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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群里有着不少喜欢写都市爽文的,就是那些妻子给自己戴绿帽,自己又去给别的男人戴绿帽的那种。这种小说很有市场,基本都属于畅销,远不是我这种苦逼文可比。
群里有一个人称姜老师的,一个人称村书记的,大家都喜欢拿他们开玩笑。“姜老师”主要在电视台上做广告销售保健药品,“村书记”主要在书中负责村里留守妇女的思想教育工作,所以,可想而知,他们的书大概是什么样了。
今天群里跟他们开玩笑的时候,我顺手拿他们的书名和绰号,编了个顺口溜:
“姜老师,卖鸡鸡,整个辽东人皆知。
村书记,10厘米,留守妇女争抢之。
这个夸:我的鸡鸡天下知!
那个讲:为党为国慰妇女!
辽东一年丰收季,
年底大会表政绩。
老师书记初相识,
相逢恨晚话投机。
当晚五星酒店里,
巨乳小姐尽抛弃,
要搞只搞姜书记,
菊花乱捅村老师。
一夜缠绵不尽意,
连续七日在搞基。
各自分别回家去,
写书表彰相思意。
姜老师:我许愿我的人生从此只有村书记!
村书记:我的七情六欲,全部因姜老师而起!”
这里面提到了他们的书名。我不能明目张胆地写出来,会被审核员日死的。能不能看出来,靠大家自己了。
正文:
我们打着手电,举着竹枪,朝向北边的小路上追赶而去。夜晚本来是很安静,鸡犬无声,但在我家的三个小动物凄厉地叫起来之后,再加上我们奔跑时发出的脚步声,村里各处听到动静的狗,都吠叫了起来,彻底打破了宁静的夜晚。
北边那条小路是通往旱地的,刚开始两旁的远处还有人家,跑出五六十米之后,就是大片大片的旱地,也就是我们所说的“坡田”。坡田里种着很多的甘蔗,一眼看去,除了那条小路和甘蔗林中间偶尔的几块没有种甘蔗的坡田,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青纱帐。
某个有名的解放初期诗人写有首诗来歌颂北方的玉米地和南方的甘蔗林。我那时还看过,不过,恕我直言,我并没觉得那叫做诗……说是顺口溜还差不多。
那个年代的诗,能算是诗么?顶多算散文诗。
不过现在也不是去编排人家的是与不是的时候,我们现在要面临的是一个有妖力能控制他人心智的怪物。我们不知道如何去抵抗它的妖力,目前我们所能知道的,就是塞住耳朵,不去听那些可能存在的微细而危险的声音。
我们每个人都带着手电,几道手电光在黑夜里开辟出了几条雪亮的通道,就像是以前在部队时见到的探照灯,笔直地照进黑夜里。手电照到的地方,固然能看得清楚,但在手电晃动之间,那些树木、甘蔗林以及路边种植着的剑麻之类,在光影晃动之间,呈现出了白天所没有的阴森和恐惧感,就像是隐伏在黑暗中的怪兽,蹲在路边,准备择人而噬。
那个结仇已久而又一直没有见过真面目的高大僵尸,在哪里呢?会不会隐伏在甘蔗林里,用它那阴森的眼睛,透过缝隙和黑夜,冷冷地看着我们?
老实说我觉得很有这个可能。这家伙竟然能控制猪肉二和十八舅公自己去趟陷阱,很有可能说明它早就发觉了我们挖的陷阱,只是一直没动手罢了。
僵尸鬼怪不可怕,可怕的是有智慧能思考甚至于控制人的思维和行为的东西。这家伙绝不是一般的僵尸!
很遗憾,我们沿着路一直向北追了数百米也没发现那个高大僵尸的影子。小路上的脚印,之前说过的,那是村里人早上出去放牛和晚上赶牛回来时的必经之路,路上的脚印多的是,人的牛的都有,互相混杂在一起,还有一些牛拉下的纪念品。要想在这样的环境下分辨出那个僵尸的脚印,可是一点也不容易。
理论上,那个家伙是从水底冒上来的,那么就应该带着水,脚印应该是潮湿的,就算走到我们这里的时候脚上已经干了,但在从阿婆潭那边出发的时候,全身肯定是湿淋淋的。别处不好找到踪迹,难道从阿婆潭反向逆推,也找不出来吗?
我暂时拉下塞住耳朵的棉花,把我的想法跟老朱和老张说了。两人一齐应是,都说:“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去水潭边看看!看看这家伙的脚印,是什么模样!”
我们三个跑得都快,不久后就来到了阿婆谭边。三支手电在岸边一照,很快就发现了那家伙的大脚印。这家伙似乎是穿着一双鞋底有一些条纹的鞋子,不过那些条纹的痕迹似乎很模糊了……当然也有可能是,这家伙的鞋底也长满了青苔之类。
沿着脚印追下来,可以看到,这家伙确实是从水里走出来,然后带着一身的水,沿着小路逐渐走向我家,走向文瑜的窗外……这家伙,到底是为什么非要跟我们文大小姐过不去呢?它又为什么要带了阿莲的尸体回到水底去呢?
追逐脚印跑了一段之后,那家伙的脚印却不再继续沿着小路走,而是拐进了甘蔗林里。要到了里面的话,那就不好追踪了。那么密的甘蔗林,到处都是垄沟,垄沟边上就是长得密密麻麻的甘蔗,走进去就只能看到眼前而看不到远处了。若是在里面跟它狭路相逢,我们连躲闪的空间都不会有多少。
我们对望了几眼,打手势商量了几下,最后决定,换一个做法,在水潭边守株待兔!
无论这家伙多么凶残,它总是要回到水潭里的吧?我们就在这里等着它就行。要它出来不容易,难道要拦住它回家的路也不容易么?
我们在水潭边等了好一会,却也没见那家伙回来。我们抽了一支烟议论了下,老朱不无担心地说:“万一……我们追出来了,对方却直奔你家里,家里可怎么对付?”
这是标准的诱敌计,引诱对方分出一部分兵力追赶,然后老巢自然就空虚了,然后趁虚而入,直捣黄龙。这种事,在战争史上,从来就不少见。可问题是,一个僵尸……有这样的智慧吗?
我不是很相信,就对他们说:“放心吧!这种事不太可能发生的。一个僵尸,怎么可能还有那样的智慧?再说了,家里还有那么多人,量也能抵抗得住。实在不行了,还有办法通知我们的。”
老朱吐了口烟说:“在此之前,我们甚至都不相信有僵尸的存在的,但现在还是不得不相信了这个事实。再说了,它要是没有一点特别,那它是怎么迷惑住那两个人的?我觉得,不可大意,不可不防。”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如果我们真的就这样跑回去,那我们就完全没办法做到在这里守株待兔了。对于这样一个凶险的家伙,我们不敢过于分散,三个人或许还能跟它斗一斗,两个人就没把握,一个人的话更加休想,只剩下逃命的份。
所以,如果真的要回家看看情况的话,就只能一起走,不能留人。留的人少了,怕只能当做是给那个家伙留下了点心而已。
正犹豫间,我家的方向,突然有一支流星火箭直冲上天,发出啪—砰的声响,在暗夜里化作繁星点点。
流星火箭!
流星火箭这玩意在那时候也是很常见的。每年春节,大街小巷上都会摆满了这些过年时小孩子玩的东西,几分钱一支,后来当然慢慢涨价了。小孩子都很爱玩,不过如果不是过年,街上基本没人卖,也没人买来玩。只是有些生意不怎么好的老头老太,也许上一年春节进的货,到现在都没卖完,文瑜正好碰上了,可怜人家老头老太,就一口气都买了下来。nbsp;
现在,那只流星火箭当然不是烧着来玩的,那是我们之前约定的通讯手段——如果情况不对,就点燃流星火箭报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