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腾边说边佩服自己当时的英明,拉了沐杰前去,要不然自己可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詹夜雪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心里就想笑,可是总感觉笑不出来,便说道:“那既然你和苏兆东的死没有关系,那两个保镖告就让他们告呗,你紧张干什么?”
赵腾感觉有必要把这件事说清楚,便正色道:“首先那两个保镖可能是诬告,舒梦璇把他们辞退了,他们心里不高兴,就想出了诬告的办法对付舒梦璇;其次,就算他们说的有道理,是舒梦璇利用话语气死了苏兆东,这在法律上不好判刑,他们要做的就是讹诈。他们通过讹诈舒梦璇一个弱女子,可能要达到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而这个里面可能涉及到我。”
詹夜雪听了,不禁好奇起来,问道:“那你觉得他们要达到什么目的呢?”
赵腾说道:“这就要看这两个保镖的后台是谁了,如果真的只是红帮,我想他们只是想吓唬一下舒梦璇,让舒梦璇每年给他们输送一些好处。但是要是别的什么组织,那可就说不定了。”
詹夜雪听了他的话,也才忧愁起来,说道:“是啊,要是别的组织控制了这两人,那可就说不清楚了。”
她说着,安慰赵腾道:“现在可以确信这不是红帮干的事,我打了电话给南宫离,我可以证明不是红帮。如果真的是其他组织在里面搞鬼,我会帮你查清楚,然后让南宫离将他们灭了。这简直是太岁爷头上动土吗。”
赵腾看她一本正经痛骂的样子,是出于真心的,便点头道:“那就麻烦詹经理了。”
詹夜雪摆手道:“没事的。”
詹夜雪心里想,如果是红帮的话,那就麻烦了,幸好不是红帮,我可以指挥红帮查出真相来,帮助赵腾和舒梦璇,使他们脱离这件事的困扰。
赵腾便重新给詹夜雪冲茶,两个人就喝茶聊了一些公司里的事,等待着南宫离的消息。詹夜雪现在失去了经理位置,又和姑姑失去了联系,对公司里的事一点儿也不知道,只能是通过赵腾打听一些消息。
他们说着话的时候,半个多小时已经过去了,忽然南宫离的电话打了过来,詹夜雪高兴的说道:“南宫帮主已经联系我了,我想已经有了消息了。”
她说着,就接通了南宫离的电话,问道:“南宫帮主,查清楚原因了没有?”
南宫离沉声道:“詹经理,这事有点不妙啊,幕后主导这件事的似乎是警察局啊。”
“什么?不会吧?”詹夜雪惊呼了起来,她猜测了很多种可能,就是没有想到是警察局。
“詹经理,通过我的调查,曾经给苏兆东担任保镖的两个人最近和我们红帮失去了联系,我们也不知道他们最近干了什么。他们在状告舒梦璇之前,曾有警察找过他们。除此之外就没见他们和什么组织的人来往,以我的估计他们这么做是市警察局授意和安排的。詹经理,我还是请你不要插手这件事,政府主导这件事都是有目的的,万一我们插手进来,那就麻烦了。”
南宫离已经被金露儿控制了起来,成为金露儿手里的武器,按说不该接手詹夜雪的吩咐,可是詹夜雪说这件事与赵腾有关系,被状告的舒梦璇是赵腾的同学,他们最近相互合作拍片子。南宫离心想这与赵腾有关系,这才冒着被金露儿惩罚的危险,帮助调查这件事。
可是他调查出这件事似乎是市警察局背后安排的,就不敢插手进来了,立即打电话跟詹夜雪说明情况。
詹夜雪听他说不愿意插手这件事,心下也感到为难,便道:“南宫帮主,那你能不能再帮帮忙,调查一下警察局这么做的原因。我告诉你,这件事涉及到赵腾经理,你就当是帮帮忙吧!”
南宫离皱了一下眉头,道:“不是我不帮,而是很难帮。这明显是警察做局钓大鱼。这样吧,你告诉赵经理有关这件事的难处,让他从政府那边获取一下信息,我在私下里帮着打听打听……”
詹夜雪觉得自己也不是南宫离的幕后老板,也不能直接下命令,只好说道:“好吧,我再和赵经理沟通一下!”
在一边的赵腾通过詹夜雪的表情和话语,已经知道了这件事难办了,心里不禁紧张起来。
詹夜雪挂了电话之后,表情也有点不自然起来,将南宫离的话讲了一遍,然后道:“如果是政府做局钓大鱼,那就很难办了。你确信舒梦璇没有得罪政府里面的什么人?”
赵腾心想市警察局做局钓大鱼,肯定是为了政治需要,他们利用了舒梦璇,到底用意何在呢?这可是一件很麻烦的事。
难道要联系戴文文?让她从中调查一下?
可是现在这么晚了,戴文文也应该休息了。哎,今晚戴文文联系自己的时候,没想到这件事的可怕之处,要是早知道这件事和警察局有关系,就该和她商量一下的。
他在心里自怨自艾也于事无补,要么立即联系戴市长,要么就是等待消息。
詹夜雪见赵腾紧张起来,感到不好意思,说道:“要不我帮你问问市警察局里的人吧,我在李俊波被抓之后,沟通了里面几个有地位的领导,他们还是能买我的账的。”
詹夜雪是真的帮助赵腾查明情况,于是就拨打了市警察局里面的一个副局长,大胆的了解这个情况。
赵腾见詹夜雪这么帮助自己,心想还是等詹夜雪了解一下再说,如果真的有麻烦,自己再去找戴市长。
詹夜雪很快就了解了情况,挂了电话之后,脸色惨白道:“他们要借用舒梦璇这件事挖掘当年苏兆东参与的童薇谋杀案,这件事从抓人、问话、调查以及收集证据,实行专人负责,任何人都不得干涉呢。”
赵腾一听,脑子里“嗡”的一声响,他似乎预感到问题的严重性超出了自己的想象,这绝对是一个自己不能触碰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