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腾说着,就挂断了电话。他并没有报警,而是拨打了沐杰的私人电话。因为朝阳别墅里的情况不明,一旦报警,性质就不同了,他承担不起后续的责任,但是拨打沐杰的私人电话就不一样了,沐杰可以以私人关系陪他前往。
此时在朝阳别墅,苏兆东已经从卢自生的嘴里得到了他想要得到的一切,他把卢自生的口供让保镖记下来,让卢自生签字作为证据。
他看着这些证据,既愤怒也兴奋,愤怒的是这两年舒梦璇伙同卢自生坑了自己这么多的钱,兴奋的是自己掌握了证据,就可以要挟舒梦璇说出她和赵腾之间的各种苟且事来,从而死死的拿捏赵腾为自己服务。
他阴冷的眼神像是要滴出血来,对一名保镖道:“上去把夫人请下来吧!”
那名保镖听的说,立即走上楼来,敲舒梦璇的房门道:“夫人,苏总请你下去有话说。”
房间里舒梦璇正在排演刚才赵腾教给她的话语,一听保镖的声音,顿时吓了一跳。
舒梦璇很快就镇定下来,她想到赵腾要带着警察过来,就定了许多,她故意说道:“跟苏总说,我已经睡了,就不下去了。”
保镖也是有房门钥匙的,立即出手就打开了房门,虽然里面是反锁,但是难不倒保镖。保镖一面开门,一面说道:“苏总说了,有些事一定要你下去说,还请夫人一定要下去,省得我们为难。”
舒梦璇知道自己是逃不掉了,于是壮大胆子,打开反锁,就看见保镖站在门口,冷哼道:“我陪你下去就是了,干嘛要开我的门啊?”
保镖被一顿数落,也不敢多话,只好乖乖的站在一边。
舒梦璇调整了自己的状态,从容的向下走来,一直走到客厅,发现卢自生血肉模糊的趴在地上,正惊恐的看着她呢。
苏兆东手里拿着一叠问询记录,见舒梦璇过来,愤怒的将问询记录扔到她的身上,道:“你这个见人,你看看你这几年坑了我公司多少钱?还……还和这个男人通什么奸,你简直是败坏我们苏家的门风。”
舒梦璇拿着问询记录简单扫了一眼,顿时知道卢自生什么都招了,想要辩解已是无用,只有按照赵腾指点的说了,于是冷哼一声道:“不错,我不但坑了你公司里的钱,还背着你偷男人。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偷男人吗?”
苏兆东想不到她会这么直白的说出来,顿时怒气直冲顶门,指着她喝道:“你……你……”
舒梦璇不等他说完,直视着他说道:“因为你跟我结婚那一天,你就无能,你是个无能且没用的老男人,一身肮脏,满嘴烟味,没用一丝毫的男性可言,我见到你就觉得恶心反胃。”
面对妻子**裸的指责,并且当着保镖的面这么说,苏兆东哪里能忍受,那股怒火简直要燃烧一切,顿时身体里的虚火喷泄而出,直冲顶门,一口鲜血喷出来,喷到面前的舒梦璇身上。
舒梦璇吓得“啊”的一声向后退去,她还想按照赵腾所说的骂苏兆东几句,但是看见苏兆东瞪圆了眼睛,手伸到半空之中,只说了几个字:“你……你这个贱……”又是几口鲜血喷出,身子就僵硬了,向后倒了下去。
“嘭”的一声,苏兆东的身子倒在地上,一直瞪着眼睛,死死的看着前方,他张大了嘴巴,再也闭合不起来……
他倒下的那一声响吓得在场的人一跳,但是所有人都屏住呼吸,都不知道苏兆东出了什么事。他们等了好久,不见苏兆东有任何的动静,这才相互看了看。
舒梦璇大着胆子走过去,伸手在他的鼻子下面试探了一下,一片冰凉,半点呼吸都没有了,说明他已经死翘翘了。
想不到光耀市一代枭雄,竟然死在妻子的几句话里面,实在让人唏嘘叹息。
舒梦璇见苏兆东已经死了,自己的威胁解除了,这些年她一直生活在苏兆东的阴影之下,那种憋屈可想而知,现在威胁解除了,她就掌管了这栋别墅的大权了,这怎不令她感到高兴,顿时歇斯底里的大笑起来。
按说自己的男人死了,第一时间应该哭才对,想不到舒梦璇居然是笑。
在场的两名保镖和卢自生三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她为什么这样笑,而且这笑得也太恐怖了,不禁让人生起鸡皮疙瘩。
舒梦璇一阵大笑,发泄完了自己的私愤,就冷静了下来,她缓缓的回过头,看着两名保镖说道:“你们看见没有,你们的老板死了,从现在开始,我是你们的新老板。如果你们不听话,这个月的工资一份也别想拿。”
两名保镖面面相觑,他们干保镖的,虽然有点功夫,但是还是要钱过日子的,谁给钱谁就是老板。现在苏兆东死了,那就不可能给钱给他们了。
这两个人也不是傻瓜,于是不约而同的向前躬身,大声说道:“舒老板,有事请吩咐,我们一定听你的!”
这真是社会太现实了,旧老板尸骨未寒,保镖就转向了新老板。
舒梦璇将问话记录扬了扬,两名保镖立即会意,一个拿来火桶,一个拿出打火机,顿时问话记录在火桶里升起一阵烟雾,然后变成焦炭。
舒梦璇将带血的外衣脱了,扔在一边,看着地上血肉模糊的卢自生,不怀好意的说道:“卢自生,还说咱两是同学,有你这么害我的吗?从现在开始,包装公司的经理你也别干了。”
卢自生看着高高在上的舒梦璇,悔恨得肠子都青了,他忙呼喊道:“舒梦璇,舒老板,我……我刚才也是没办法,是苏总逼我的……”
“住口,你害我,还想狡赖,为了给你长点记性,我要给你实施一点小惩罚,哼。”
舒梦璇说着,向两名保镖示意,一名保镖立即拿出一把匕首递给舒梦璇。
卢自生看到雪亮的匕首,吓得全身颤抖,想爬起来逃跑,但是身体实在伤痕累累,爬不起来,只得哀嚎道:“舒老板,别别别,我知道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请舒老板高抬贵手,饶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