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来不及了!”莫斯无力的倒在床上,那个让他几乎绝望的场景再次浮现在眼前。
那是刚刚抢救完沈天尧,在去休息室的走廊上,他听到身后传来步调完全一致的双重脚步声,多年的摸爬滚打生活,让警惕的他感觉到自己被人盯上梢了,急忙电话通知皓雪把优优秘密转移到家里,然后自己故意朝医院凉亭方向走去。
他当初不是无法对抗他们,只是想弄清到底对方是谁,俗话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果然有两人冲上来蒙住他的头,又把他的双手死死的捆在身后,并用匕首抵在腰间将他挟持到一个密室里。
“你可是莫斯?”一个低沉且带着磁性的中年声音,从正前方传来,这是莫斯从被蒙住头以后,听到的第一个声音。只是这声音没能给他带来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即便头被蒙住,无法看到发问的人,莫斯仍旧倔强的将头高高的抬起,一副誓死如归的架势,将对方的问话全当发屁。
一拳狠狠的击在他的腹部,腹部瞬间有种被掏空的感觉,接着是像是器官在翻滚一般,痛的让他无法站直身体。
莫斯虽然不是什么令人闻风丧胆的杀手,但怎么说也是经过特专业训练的,照常理推测,挨一拳根本不算事的,可是现在他居然痛得都快昏迷另外。
“这一拳是对你的惩罚。”还是那个声音,只是这句的语速比较慢,声音比刚刚那句稍稍洪亮了些。
“你个缩头乌龟,有何权利对我实施惩罚……”莫斯气愤地囔囔着,但是不等他嚷嚷完,瞬间就有多双拳头,脚落在自己的周身,疼痛,疼痛到麻木,他一直咬紧牙关挺着,致死不服软。
像是他们终于打累了,终于解恨了,才渐渐停止,让莫斯不明白的是,他们既然那么痛恨自己为何不将自己干脆杀了,那样不是更痛快。
“八年不见,你长本事了!”声音在莫斯的耳边响起,低沉而缓慢的语调中蕴含着太多~的气愤,“啪”一条木质手杖抽在莫斯的小腿肚上,莫斯终于因坚持不住身体失去平衡而瘫在地上。
“你……”莫斯那仅存的理智也因对方的一句话而瞬间凝固,无法思考,不,该说不知从哪个入口去思考。
可是又不能不去思考,他必须要弄清一个事实。莫斯吃力地抬起头,将身体转向声音的来源,身后双手用力的想要挣脱那限制住自由的绳子。
“当初让你们是来替我保护她的,可是你们却让我在绝望中生活了八年。说,这八年来你们将她藏到哪里了?”他满脸的沧桑与气愤,八年来他雇佣的私人侦探太多了,多到他自己已经记不太清了。
他一问完,不待莫斯回答,就马上有一批人上来对莫斯进行一次拳打脚踢式的惩罚。
只是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莫斯再傻也能知道对方是谁了,对,是原主人,若不是当初主人的救助,自己与皓雪早就死于非命了,所以,他对主人心存百分之一百二十的感恩。
“为了躲避遗产的争夺,我大费周章的安排一场诈死来瞒天过海,好不容易将她安全送到法国学画,可你们却带她去混道道,胆敢违背我的意思去办事,你们都活腻了吧?”
“这些年我以为你定是遭遇了不幸,不然不会让我找不到你们的,当你们围坐在一起有说有笑的用餐时,你可知道我在做什么?”他的每一次问话后莫斯都会遭受到一顿爆打,只是这次或许因为他的语气渐渐转变为平稳,在停顿了许久后,莫斯被人生硬的从地上托起来,蒙在莫斯头上的东西被撤掉了,瞬间眼前一片光亮。
莫斯不停地眨着眼睛慢慢适应室内的光亮,当他不再觉得灯光刺眼时,却被双眼所见一切惊呆了。对面墙壁上挂满了遗像,相框中那个清纯的女孩不正是八年前优优的模样样。
莫斯慢慢的转身,原来每一面墙壁上都挂着优优的遗像,不止她的,在那一张张遗像中,莫斯竟然也看到了自己和皓雪的。突然他从心底涌出心酸的泪,再看看站在自己前面的主人,正盯着墙壁上遗像的他,此刻是该哭还是该笑,莫斯对着他那支撑在手杖上脆弱的背影,竟然连上前安慰或者认错的勇气都没有了。
“当初,我见你生的斯文,人又聪明,她一定会喜欢,想将你做接班人培养,可是你这个没用的东西,这么多年了却还是让她变成别人的未婚妻了。虽然那小子开始不在我的计划中,但是也算得上是个大大的惊喜,你应该知道怎么做了吧!”说道那小子时,他的语气里透着着些许的喜悦,想必那眼里也带着欣慰的泪花。
只是他的话却让莫斯如同被宣判了死刑了般的绝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