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阳马上警觉地扫视了身旁的那个老头一眼，只见这老头身上只是穿着一身深色的朴素粗布麻衣，修为甚至还没有触碰到筑基期的门槛，似乎修炼到这个年龄实力还在凝气期。

但就是这样一个普通的老头，却认出了他身后的聚妖幡，这让陆阳感觉很是费解。他也只能将那个老头当做是了试探地在问他问题，于是他敷衍道：“聚妖幡？那是什么东西？”

老头耐人寻味地看着陆阳，嘴角微微有些上扬，他似乎很相信自己的判断。在这老头的眼中，陆阳说出的这句想要摆脱他的话，只不过是拙劣的演技罢了。

陆阳在回答过那个老头的话后，赶忙跟帆帆咨询了一下，想问清楚这老头究竟是怎么认出来这个小破旗就是那传说中的聚妖幡的。

可是听到那老头这样说，帆帆也是一头的雾水。要知道她在从女娲大神的手中流落到人间后，就直接流传到了皇室当中，即便是改朝换代也丝毫没有脱离皇室之手。

更重要的是，这聚妖幡一直是被当做是镇妖法器存放在皇室当中的，几乎不可能有人知道它就是传说当中的聚妖幡。

在这种远离皇城的偏远地方，被这样一个看似像个路人的老头认出了聚妖幡的可能性，实在是太低了。

“别紧张，毕竟老夫也不是什么恶鬼。”那老头神秘兮兮的靠在陆阳的身边继续说道：“尽管你已经尽力去掩盖自己身上的气息了，但是老夫肯定没有看错，你身上散发出的气息并非灵气，而是妖气！”

“你究竟是谁？”陆阳往后退了一步，他的动作在嘈杂的人群中并不显眼，所有的人都在忙着眼下的事情，根本没有注意到这边陆阳已经跟这个地摊的老头对峙了起来。

让陆阳感到不可思议的是，这个老头虽然实力还不到筑基期，但连金丹期都不一定能感受得到陆阳身上的妖气，他却能感受得到。

“骇，老夫只不过是一介散仙罢了。”

那老头似乎也并没有对陆阳有什么恶意，但这老头对他纠缠不清的目的究竟是什么，陆阳就不清楚了。

“主人，要不要杀人灭口？”帆帆在心中跟陆阳说道。

陆阳感觉杀人灭口倒是不至于的事情，这老头的摊位前面本身就没有多少人，再加上衣服朴素实力较低，即便是他跟旁人说些陆阳的什么秘密，旁人也只会当做笑话一笔带过。

陆阳赶忙在心中否定了帆帆的提议：“不用，毕竟我还有时间回溯的能力，即便是现在的情况对我们不利，我们还是能通过时间回溯改变现在的情况的。”

“没想到你已经通过聚妖幡得到了那么强的能力了吗？”就在这时那老头的声音却忽然在陆阳的耳边响起。

陆阳转过头去看向那个老头，却发现那老头的嘴巴压根就没有动过。他的声音竟直接出现在了陆阳的脑海当中，而且他似乎还听到了陆阳和帆帆的心中的谈话！

这种事情可不是一般筑基期都没有达到的修仙者能够办到的事情，陆阳顿时对这老头警惕了起来。这老头说不准也隐藏了自己的实力，以达到接近陆阳的目的！

不管怎么说，陆阳都感觉自己必须要使用时间回溯的能力了，只要将时间回溯到遇到这个老头之前，他就会直接选择避开这个拍卖场，永远不让这老头看到他的聚妖幡。

可是正当陆阳想要开启时间回溯的能力，吧时间调整到一个小时之前的时候。那老头的声音却又忽然出现在了他的脑海当中。

“小伙子，别着急！你听我解释！”那老头的语气听起来似乎还挺着急地。

陆阳疑惑不解地看着那个老头，观察着那个老头的一举一动。论速度，在得到了黑龙的妖丹后，陆阳在速度方面还是比较自信的，倘若这老头敢做出对他们不利的举动，他绝对会马上使用时间回溯的能力。

“我说你这个年轻人猴急啥啊，看样子老夫不介绍一下自己的身份，恐怕你就要用你的能力改变这个时间点了吧。”那老头只能无奈地继续跟陆阳解释道。

“正如老夫之前所说，老夫确实是个散仙，而且修为也真如你所看到的这样，只不过是个连筑基都没有完成的无缘修仙之人罢了。”那老头的语气中充满了对自己命运的惋惜。

陆阳可不相信这老头所说的话，他赶忙在心中问道：“你如果实力真的连筑基期都达不到的话，你又为何能看出我的身份？而且你是怎么看出我身后的这把旗就是聚妖幡的？”

“这事说起来，就得追溯到三十年前了。”那老头顿了顿继续说道：“你以为老夫真的这一辈子都是这炼气期的修为吗？早在三十年前，老夫的实力甚至还在你之上呢！”

“难不成是渡劫失败了？”帆帆顿时恍然大悟。

如果人类渡劫失败的话，大多情况下都会当场形神俱灭，只有少部分人能在渡劫失败后活下来，然后另辟蹊径找到其他的修炼办法重回巅峰。

当然了这“另辟蹊径”的办法也并非是一般人能够找到的，若是那渡劫失败的人只是活了下来，却并没有继续修炼的话，那么他的实力就会一直停留在炼气期了。

不过这所谓的炼气期的修为也只不过是门面上的东西，在渡劫前渡劫失败的人所掌握的功法还有秘籍，都会保留在那人的元神当中，只不过在炼气期的修为下无法再次使用罢了。

而倘若真的如帆帆分析的这样，那么这老头能看穿陆阳身上所散发的妖气的话，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了。

“正是如此。”那老头回答道。

能看的出，这老头曾经也是个意气风发的人，只不过他的命运真的如他所说的那样，与修仙无缘，所以现在的他才落魄到在这黔灵山仙境中摆着一个无人问津的地摊，混吃等死。

“所以说你叫住我，究竟是有什么事，难不成就想跟我炫耀一下你的光辉岁月？”陆阳看着那老头不解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