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美是个很喜欢说话的姑娘,也是个非常爱笑的姑娘,从乔薇见着她开始脸上始终带着欢快的笑意。
“乔薇嫂子,你要采什么草药啊我帮你一起采,我还没打算这么快下山呢,摘会果子吃。”刘小美笑着询问。
“你也懂草药吗?”乔薇反问一句。
刘小美摇了摇头,“我哪里懂什么草药啊?我就认得甘草跟大黄,还有山里开的野菊,其他我都不认识了,就是山里边长的蘑菇哪些能吃哪些有毒我都不知道,所以我娘说让我上山吃果子的时候要小心,不要看见什么果子都往嘴里塞万一毒死了怎么办。”
刘小梅话说得一本正经,乔薇听得一愣一愣的。
只觉得这个丫头胆子未免也太大了。
“你娘告诫你的话是对的,山里的东西可不是什么都能吃的,特别是有些长得好看的未必就是好东西,山里边也有很多果子是有毒的,所以你要听你娘的话,不要吃不认识的果子。”乔薇作为一个成了婚的妇人,觉得还是有必要告诫这个姑娘两句。
看她确实很喜欢吃的样子,万一把自己吃没了怎么办,看起来一点都不在意心也太大了。
“嗯嗯我知道了乔薇嫂子,我会听你的话跟娘亲的话,不认识的果子不吃,最多就把这些不认识的果子摘回去给我娘认,我娘觉得可以吃我才吃。”
刘小梅跟着乔薇一边摘草药,一边吃着她那酸涩的果子。
“我也想像乔薇嫂子那样很厉害,不如乔薇嫂子教我认一下草药呗,这样下次万一我真的中毒了,在山里头还能自救呢。”刘小美正儿八经的问道。
乔薇被她的话唬得一愣一愣的,“你真是胆大呀……”
“嘿嘿,我就是喜欢吃,这嘴里边不嚼着点东西,干活都没力气……”
“好吧,那我教你一种解毒的方法,”乔薇无奈之后便认真详细的告诉她,如果是真的在森林里面吃东西中了毒的话,就赶紧找一种在山里边也很常见的草药生吃吞下肚子里。
刘小美一边帮着采草药,一边在心底里默默的记着。
她特别开心,“谢谢乔薇嫂子,这样子我下次吃野生果子的时候,先把这个草药带在身上,这样子就能防止中毒了!”
“……”乔薇听着她神奇的话语,人都有点傻了。
她怎么感觉这个姑娘的脑回路跟正常人的脑回路完全不一样呢?
她要了解毒的方法,是用来试陌生果子的吗?
难道不应该是预防意外事情发生的解救办法吗?
“呵呵,你可千万不要乱来啊,这是给你救急用的,不是让你来试毒的,这要是哪天你人没了,我不得被你娘打死……”乔薇叹了一口气,总觉得刘小美是个胆子很大心又很大的姑娘。
刘小美朝她咧咧嘴,“知道了乔薇嫂子,我不会乱来的。”
忽而山腰那边传来了一个老人的呼唤声,“小美,你在哪儿呀赶紧回家了。”
刘小美竖起耳朵听了一下,“我奶奶在叫我回去呢,乔薇嫂子,那我就先回去了,等我下次摘到好吃的果子给你送过去,你喜欢吃甜的果子还是酸的果子呀?”
“我喜欢吃甜的,那你下次过来我也给你做好吃的。”乔薇笑着跟她摆摆手。
由于乔薇跟刘小美两个人在灌木丛里面,刘庄丽并没有跟的太前远远的就躲在了一边。
而刚好今天乔薇穿的衣服也是有些红色,只不过没有刘小美的那么红艳艳。
刘庄丽一直尾随着乔薇,或者想找机会对她出手,因为心里面有鬼所以有些慌张。
刘小美从灌木丛那边走出来的时候,刘庄丽以为她就是乔薇,刘小美从她面前走过的时候突然从树后面走出来,狠狠的朝刘小美的背推过去。
山边是个陡峭的悬崖,刘小美惊呼一声,整个人滚落下去没了声息。
刘庄丽站在悬崖边,露出了恶毒的神色,“让你破坏我的好事,这就是你的下场!”
刘庄丽做事心狠手辣,就是仗着乔薇上了山没人看见,再加上陆钊也失踪了,就算她也失踪了,肯定也不会有人怀疑到她头上来。
而且她刚才也跟王梅说了一些挑拨离间的话,到时候若是出了什么事,所有人第一个怀疑的都在王梅头上。
根本不会怀疑到她头上来。
刘庄丽呵呵的冷笑起来。
谁知道突然身后传来了一道声音,“刘庄丽你刚刚干了什么?!”王梅大喝一声。
刘庄丽心中一惊,头也不回地往山下跑去。
王梅亲眼看到刘庄丽把人推下了山,而她又隔着刘庄丽一段距离,根本就看不清那红衣的人到底是不是乔薇。
所以也就认定她就是乔薇。
如今乔薇掉下了山崖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万一人没死在这个案发现场被当做是背后手怎么办?
王梅也怕惹一身腥,紧跟着刘庄丽的路线也赶紧下山离开。
回到家之后也没有去质问刘庄丽为什么把乔薇推下上去。
反正她也讨厌乔薇,乔薇要是没了那陆家的财产还不都是她一个人的。
如此一想,王梅也就没有再去找刘庄丽的心思,而是打起了陆家家中东西的主意,想着趁机找一个什么时间偷偷回到陆家,把钱财什么的都转移到自己家里。
他们却不知道掉落山崖的人压根就不是乔薇而是无辜的刘小美。
乔薇还以为刘小美回去了,那声小声的惊呼也没有听到,等到夕阳西下,乔薇才从山上下来,在山里并没有陆钊的消息,也没有看到可疑的痕迹。
便把这些草药都清洗干净,挑了一些好的坏的分开拿去晒,便又匆匆的吃了晚饭洗了澡睡觉。
晚上依旧做着噩梦,梦见陆钊满脸是血浑身是伤的走向她,吓得她半夜惊醒过来许久都未睡过去。
一直到凌晨四点左右,天已经开始微微有一些亮度了,乔薇依然睡意全无,经不住昨天在山上的奔走劳累,又意识沉沉的睡了过去。
直到不知什么时候,被人敲响了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