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我这哪里是吓您,这难道不是您自己心虚,所以才会被吓到吗?”季非绵也不生气,笑嘻嘻的道。
“哼!赶紧走,老爷子还在老宅里等着呢,你们总不能叫宾客都等你们吧?”季铭志重重一甩袖子,走的更快了。
季非绵在后面跟着,一边走一边偷笑着。
很快就到了老宅,老宅的院子里已经摆上了几桌,且还都坐满了人,也都笑嘻嘻的在哪儿跟季老爷子说着话。
直到看到二房的人过来了,忙伸手一指,道:“看,他们也都过来了。”
季老爷子看过去,见二房一家都过来了,脸上的笑还未散尽,对二房一众说道:“就等你们了,赶紧坐吧,饭马上就好了。”
季明悟见他爹难得这么高兴,他脸上也是十分开心,忙说道:“非绵,咱们赶紧过去坐吧。”
季非绵到底还是乖乖的过去坐着了。
她怀里还抱着平安,坐过去之后便是一直逗着她儿子,偶然和李芸搭上两句,其余的便不说话了。
季越彬坐在季非绵身边,也是偶尔逗逗小平安,可是半句话不乐意说。
倒是有人主动过来找季越彬搭话,笑道:“越彬啊,早就知道你文采出众,这次乡试定能大放异彩,不想竟是一举得了案首,实在是厉害啊!”
那人满上满是笑意,看样子是真心欣赏季越彬的文采,所以才会露出这样真诚的笑。
季越彬也是感谢了两句,说了之后,又见村长魏书同也站了起来,过来拍了拍季越彬的肩膀,带着几分说教般的说道:“虽说你这次取得了案首的成绩,但是会试也不能大意,休息几日就赶紧好好的看书吧,争取下次会试也能取得不俗的成绩才是。”
季越彬点头,道:“村长放心,越彬已经会尽力的!”
今日是给自己庆祝的,可这人可是都大多数去找季越彬搭话去了,完全不跟他说话,季铭志心里肯定是很不舒服。
季铭志不像季明悟,别人就是不过来找他,他也会主动过去找别人说话,给自己找存在感,道:“诸位还想吃什么,要是还有想吃的,反正这饭菜也都还没做好,我这就过去买。”
大家如今也才注意到季铭志还在这里,想起他到底也得了一个举人的名头,且这么多年了,终于考过了乡试,也是该共贺一番,便是又都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道:“都差点忘了,这季家可是一举两人都考过了会试,日后前途无量啊,咱们村子日后就要靠你们二人了。”
魏书同也是说道:“你们二人都得多看看书,争取考过会试,咱们村子的希望可是都寄托在你们二人身上了。”
虽说他也没有将希望寄托在季铭志身上的意思,只不过是觉得如今季越彬在这里,若是只说了季越彬,怕是季铭志会心有不满,所以才会带着季铭志一起说。
季铭志被村长这么一番严肃的对待,自是十分高兴,连忙说道:“多谢村长,我一定不会辜负大家的期望,一定争取考过会试!”
季越彬没有说多少话而是点了头。
饭菜也都做好了,季老太太和梁氏皆是臭着一张脸,过来将菜给端了过来。
季老爷子见她们那脸色,一个个都跟谁欠了她们多少钱似的,也是冷了神色,对季老太太和梁氏说道:“快一些,再过一会儿,怕是就该凉了。”
季老爷子是面对她们的,也就背着宾客,所以也只有季老太太和梁氏才能看到季老爷子的黑脸,见他脸色不好,才赶紧忙应了一声就去厨房里了。
“瞧瞧他那脸色,跟谁欠了他多少钱似的。”回到厨房季老太太就忍不住说道。
梁氏也是冷哼一声,道:“这二房也是惯会等吃,也不过来帮忙!”
季老太太也是一番埋怨之后,才赶紧将饭菜给端过去。
二房本来在家就已经吃了一点儿了,若是这饭菜好吃的话,或许还能继续吃着,只是这些菜光是看着就叫人没有什么想吃的欲望,季非绵也是吃不下去,就一直在那里抱着平安玩。
李芸夹了一筷子,差点没直接吐出来。
她也不知道老太太这菜是怎么做的,这鱼也实在是太腥了点儿,根本就吃不下去。
季越升是个没有多少挑剔的,见他娘这样,只觉得是被他小妹将嘴巴给养刁了,所以才会吃不下去。
他夹了一筷子,鱼肉方才入口便是变了脸色,只觉得嘴巴里吃的实在是不该是鱼肉的味道,实在是有些腥了,那味道浓郁的根本就吃不下去。
他要不是觉得这满堂宾客那么多,怕是就直接吐出来了,如此也是难受着脸色将那一口鱼肉给咽下去的。
季明悟虽说平日里不常喝酒,但是今日是季铭志的宴,所以他也多喝了几杯,眼下也是没有动筷子,而是一直喝着酒水。
季越彬见此,便是知道这该是味道不行,所以就没有去夹那鱼肉,而是夹了一根青菜放进嘴里,而后皱了皱眉,却还是强咽了下去。
李芸忍不住小声的跟季非绵吐槽,道:“这味道是着实叫人无法接受。”
“当真这么难吃?”季非绵见李芸和两个哥哥都是这个面色,也是存了几分好奇,不过却是没有以身试探的意思,而是说道:“那你们就做做样子就是了,左右家里也有饭菜,咱们也可以回去了再热了饭菜吃就是了。”
听了季非绵的话,李芸点了点头,道:“那我就委屈自己假意吃一些。”
李芸从来没有吃过这么累的一顿饭,眼下是只觉得十分的累,却还是夹着一只虾往自己嘴里放,除了醋味就当真没有别的味道了,她倒是有些想念她闺女做的油焖大虾了。
这正吃着喝着,季铭志今日高兴,所以喝的也就多了些,眼心下脸上就已经是红彤彤一片了。
只见他猛地往自己嘴里灌了一口酒水,而后轻蔑的看着季越彬,道:“你这小兔崽子,快点说,你是如何投机取巧的取得了考官的赏识?”
“实在是胜之不武,不对,或许你就是觉得自己没有把握,所以我刚好给你制造了一个契机是不是?”季铭志伸手指着季越彬,面上带着几分嫉妒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