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是岑参的朋友打来的,他们几个人已经到了宾馆附近,很快就会到达目的地。挂断电话的岑参终于冷静下来,他看着眼前如鲜花般饱满开放的少女说道:“曾冉,我得承认,你对男人有着太多的吸引力,可这并不是我们两个在一起的理由。我之前从来没有考虑过我们两个人的事情,给我点时间,这对你我都是负责的态度。”
曾冉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每次冷静下来所说的言语都极富哲理,哪怕是从她自己的角度去考虑,她也不希望岑参在这种莫名其妙的情况下接受了自己。想到刚才自己冲动的举动,曾冉道歉道:“岑参,我刚才……”
“什么刚才?”岑参打断道,同时不忘嘟着嘴调戏一句道:“你是说刚才这个样子?你再做一次我没准就真动手了哦!”
“想得美!”曾冉娇嗔一句,心里却渐渐浮起一丝甜蜜,岑参没有因为她的主动而疏远她,反而承认了她的独特魅力,这让她觉得两个人的心更贴近了些。
看完房间,几个人并肩走下楼来,张姐和刘姐两个人已经开始收拾东西准备下班。虽然只请了夜班的假,可这间旅店只有那么四五个客人,一早就换完床单被褥洗漱备品的两个人早就没有事情可以做。两人约好下班之后一起去菜场买菜,看了看时间,早走几个小时,应该也不会有人在意。
看到曾冉走下楼来,张姐调笑道:“怎么,这么快就和岑老板挑好房间了?三楼房间床都很大,你们轻点折腾哦!”
这次不是曾冉接口,反倒是岑参挡在那个明媚女子面前说道:“张姐,你就别欺负小冉了,她面皮薄挂不住,要不然您说我吧,我岁数大不要脸随便说。”
这是岑参第一次主动挡在曾冉面前,让小姑娘的心里泛起美滋滋的甜蜜感,看着岑参宽厚的背影,曾冉有一种想要扑上去的冲动。
其他人自然也看出了两人间的异常,卜一卦轻轻拉了拉黄寺的一角,眼神瞥向脸色已经通红的曾冉,黄寺则猥琐的笑了笑,一副一切尽在不言中的心知肚明。
听到岑参这么说,张姐满意的点了点头不再说话。她一直在为曾冉和岑参的事情*着心,她在这间宾馆十几年,见多了老夫少妻的出双入对,对这种事情早就见怪不怪,女人只要能让自己幸福,其他人的眼光根本没那么重要,这是对社会的理解,也是年龄积累下的经验。
两人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开始时不时的用眼睛瞄向唯一还在正常走着的代表北京时间的挂表。看到这一幕,曾冉无奈的撇了撇嘴说道:“好啦,你俩下班吧,有什么事情我盯着。今天晚上我值班吧,不过明天一早你们要早点来,房间我真的不会收拾。”
两人连忙点头,抓起放在一旁的背包转身就走,走到门口,张姐回过头对着岑参说道:“不管你们今天晚上打算干什么,都对小冉好点,她从小没吃过苦,别欺负她。”说完话大笑着头也不回转身离去。
曾冉眼圈一红,想要说些什么,却正对上岑参投来的温柔目光。岑参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小冉,你放心,如果我们两个人真得可以在一起,我一定不会让你受一丁点的委屈。”
门口传来的刺耳刹车声打断了两人的温柔时刻,几个高矮各异的男子走进门来,队伍的最后,还有一个身材异常壮硕的强壮女子。几个人手里都拎着大大小小的箱子,看行走的姿态就可以看出,每一个箱子恐怕都不轻巧。
“路上怎么样?有没有遇到麻烦?”岑参迎上前去说道。
身材壮硕的女子快走两步,将手中的箱子扔给岑参,用同身材不符的纤细嗓音说道:“麻烦倒是没有,就是来的路有点远。不过路上我见了几个熟人,都是以前混江湖的时候有头有脸的家伙,看样子,目标也都是咱们这儿。岑老大,你给哥们几个句实话,今天到底是什么买卖?”
岑参看向卜一卦,后者询问般指了指自己,意思是,我来说?岑参点点头身形退后,将箱子放到总服务台上,拉着曾冉向三楼走去。接下来的事情不能让曾冉知道,一来怕吓到这个对事情完全不了解的姑娘,二来,也是为了她的安全着想。
看着两人的背影消失,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卜一卦身上。刚才他做出的动作所有人都看在眼里,好奇心也被高高的提了起来。
“你们好,我叫卜一卦,现在脑袋大概值两百万。”卜一卦笑眯眯的看门见山说道,同时指了指一旁的黄寺,“他叫黄寺,脑袋大概也值个十几万。”
壮硕女子嘿嘿一笑说道:“你就是卜一卦?小子不错,齐家那件事干的漂亮。”
卜一卦摇了摇头,在没见到彭郁之前他也觉得自己之前的事情办的还算漂亮,无论釜底抽薪干掉晋锋还是赴韩赛的鸿门宴,他都觉得自己已经在渐渐成熟起来。可彭郁的话如同大山般恶狠狠拍了下来,让他终于明白,比起时局恶化的速度,他成长的速度还是太过缓慢。
“我们不谈这个了。”卜一卦岔开话题说道:“你们今天来做好了战死的准备了么?”
几人纷纷对视,开始低声窃窃私语起来。他们都是岑参的死士,可哪怕死士在死亡面前都会有些腿软,更何况面前的男子他们并不认识,上来就同他们说到生死的问题,让几个人都有些无法接受。
“一定会死?”壮硕女子应该是这群人的领头者,试探性的出言问道。
“当然不是,如果一定会死我们不如现在就策划怎么逃跑比较合适。”接话的是刚刚安排好曾冉下楼而来的岑参,他冷冷的说道:“可如果没有必死的决心,你们趁早离开这儿,省的误伤!”
几个人中最矮的男子跳出身来,站在壮硕女子旁边构成的画面异常有趣。他用如同被砂纸磨砺过的嗓子说道:“岑老大,当年我就说过,这条命本来就是你的,只是哥们几个想知道,我们今天死在这儿了,明天的报纸上会说我们是悍匪,还是烈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