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丁冕将木盒盖上直接抛给屈植,屈植被这突然的变故,吓了一跳,接过抛来的木盒,直接退出丁冕的房间。
屈植一头雾水,往外面走的时候,还听到丁冕在大声咆哮道:“这个林小子,就是报复老夫,太气人了。”
屈植不敢停留,赶紧走出丁冕的别院,找个僻静的拐角,打开木盒一看,也是吓了一跳,里面哪有什么宝物。
盒子里面是一层粘稠的黄土,在黄土上面竟是二两银子。
这二两银子就是林道友口中说的宝物,这也难怪丁冕会生气。
自己也没有问清,白挨了丁冕一顿骂,屈植摇摇头,他怎么也想不通,林阳为什么如此做?
.......
丁冕将屈植骂走之后,又发了一通牢骚,他知道这位林阳修为不高,胆子还真大,竟敢戏耍老夫。
此人肯定是在藏宝阁三楼被自己耍了,存心报复,之后利用屈植愚弄老夫一番。
待丁冕冷静下来以后,转念一想,屈植的所作所为有些不合常理。
屈植和那位姓林的小子认识不久,二人的交情也并不深。
屈植秉性我太熟悉了,他就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人,他心甘情愿给林阳跑腿,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丁冕想到这儿,唤来一位小道士,让他马上把屈植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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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植被丁冕大骂一顿后,也是心中烦闷,正想去林阳的洞府问个究竟。
这时又接到一位小道士的传唤,说丁住持让他马上过去一趟。
屈植无奈,又硬着头皮来到丁冕的房间,见丁冕满脸怒气,好像余怒未消的样子,屈植心里也是直打鼓。
丁冕看到屈植后,直接呵斥道:“你将林阳今天跟你说的话,给我一字不落的说一遍,有没有给你什么好处?”
屈植一听,知道不妙,赶忙将林阳给自己的那只锦盒,取了出来递给丁冕。
并将林阳和他的对话,一五一十的讲出,丁冕打开这只锦盒,里面是一棵一百年的金叶参,品相完美,在根须处还有一些泥土。
这时屈植说道:“林阳最后叮嘱我说,您如果现在不换,以后不要后悔,三日后,就是您主动拿着那枚鳞片去交换,他都不换了。”
屈植将林阳说的这几句话,刚刚复述给丁冕听,丁冕又是火冒三丈。
对着屈植喊道:“滚,你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屈植连滚带爬的,退出丁冕房间,他看到了丁冕脸上的横肉都在颤抖,估计再晚一步,丁冕非抽他两巴掌不可。
屈植越想越是憋屈,自己这是何苦,跑了一次腿,被丁冕平白无故大骂两次不说。
刚刚得到的那颗金叶参,也便宜丁冕了,今天真是晦气,屈植憋了一肚子委屈,直奔林阳的洞府而去。
不过,他在林阳洞府法阵之外,叫了很长时间也没有人应答,刚想离去,就见林阳骑着一只木鸟从远处飞遁而来。
林阳见到屈植后,疑惑的问道:“原来是屈道友,不知屈道友找林某有何事?”
屈植满肚子委屈,不过见林阳这幅表情,也不好发作,就唉声叹气的说道:“林道友,你可将我害苦了。”
林阳问道:“屈道友,何出此言啊?”
屈植将被丁冕臭骂,并将自己赶出他的别院之事,跟林阳一一讲述,最后将那只放有二两银子的锦盒递给林阳。
林阳接过锦盒,打开盒盖,象看宝贝一样看着那二两银子。
对着屈植开口说道:“屈道友放心,丁住持三日内,定会亲自来到我的洞府,交换这只锦盒中的宝物。”
说完,将那只锦盒收入储物袋中,林阳并没有将屈植让进洞府,称自己还有要事,不便留屈植喝茶了。
屈植听到林阳下了逐客令,也识趣的离开了后山,回到了自己的别院之中。
清虚道观很大,整个道观一共只有数十位修士,每一位修士都有自己的别院。
屈植躺着床上,心里越想越憋屈。
自己被骂就不提了,而让他疑惑的是,林阳就是说那二两银子是宝物,这肯定是二两银子一点错都没有。
这林阳到底是怎么想的,他是没有看到,他把道观的丁大住持气的直打哆嗦。
而林阳却非常有自信的说,丁冕还会上门与他交换那二两银子,这怎么可能,真不知道这位林道友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第二天一大早,屈植就被一位小道士叫醒,屈植刚想发怒,不过小道士说道:“屈师兄,快醒醒,丁住持让你马上过去。”
屈植此刻睡眼朦胧,他昨晚因为被丁冕大骂,心中憋屈,睡不着,还有就是林阳为何要戏耍丁冕。
听丁冕的口气好像他以前戏耍过林阳,这是林阳对他的报复。
他怎么也猜不透,二人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一直到天快亮了,屈植才睡下。
刚刚睡着,就被小道士叫醒,屈植一听,是丁住持找他,头都大了。
不过他也不敢怠慢,简单整理一下道服后,就匆匆去了丁冕的别院。
丁冕此刻正在屋里来回踱着步,见屈植进来后,就直接问道:“屈植,林阳那小子又在干什么?”
屈植也不明白怎么回事,心想我哪知道他在干什么?
不过,也不敢顶撞丁冕,就将昨天又去林阳洞府的经过,原原本本的给丁冕讲述了一遍。
丁冕这时并没有发怒,沉思了一会儿,最后有些神秘的说道:“屈植,你暗中监视林阳,看他出门去了哪里,有什么情况立刻向我禀报。”
屈植连忙点头答应,这时丁冕一摆手,屈植恭敬的退出了丁冕的房间,奔着林阳洞府而去。
林阳早就发现了,屈植暗中监视自己,心中好笑,大摇大摆的走出了洞府,坐上木鸟,奔一个方向飞遁而走,一个时辰以后又返回洞府,一天中整整重复了三次,之后就闭门不出。
.......
在丁冕的别院里面,屈植正将一个绸缎包裹打开,里面是一捧黄土,并将今天林阳的所做所为,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丁冕。
丁冕听着屈植的讲述,开口问道:“这位林阳从他的洞府中运出了很多的黄土出来。
他为什么运出那些黄土,还偷偷摸摸的将这些黄土运送到了很远的地方?”
屈植也不清楚林阳为什么运送黄土,结结巴巴的说道:“是不是他在挖掘宝物?”
丁冕说道:“很有可能,很有可能,不对,不可能。”
丁冕自言自语的说道:“他发现宝物,偷偷的挖掘就可以,不会让你拿那二两银子与我交换功法,故意引起我的注意。”
屈植一听恭维的说道:“丁住持英明。”
丁冕还是不放心,又对屈植说道:“你查查后山的洞府这千余年间,都谁在那里修炼过。
最好是查到林阳那小子所在的洞府,以前是谁修炼过。”
屈植很无奈,试着问道:“丁住持,您去一趟林阳的洞府,问问林道友不就清楚了吗?”
丁冕一瞪眼,呵斥道:“我去他洞府问他,那不应了他的那句话了吗,我主动上门与他交换那二两银子。
到时候,这姓林小子,背地里不知道怎么挖苦老夫了,此事万万不可。
你速速查看后山的那些洞府,都是什么人居住过。
之后,还是监视林阳的一举一动,有情况立刻向我禀报。”
屈植答应一声,离开丁冕的别院,心中这个后悔啊。
这都是什么事,自己昨晚一宿没睡,今天也甭想睡了,后山的这些洞府中居住过的修士,这一千年来足有数千位之多,没有个三五天都查不清楚。
虽然屈植有些不情愿,不过丁冕吩咐的事,他不敢违背,直接去了藏经阁。
由于五百年前,藏经阁被一场大火烧毁大半,有关道观后山洞府的记录,也是残缺不全。
不过,还是让屈植查到了几位比较有名的修士,这几位修为都达到了结丹期。
其中大名鼎鼎的普晟也在其中,但是具体居住在哪座洞府之中就无从查起了。
第三天,屈植来到丁冕的房间,将那些在道观后山修炼过之人的名字,一一告诉了丁冕。
丁冕思考着屈植提供的这些资料,这几人都是结丹期修士。
其中普晟法师也在后山居住过数年,具体在哪座洞府就没有记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