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自己挡酒的人竟然是娇娇?
阔别多日再见到娇娇这张脸,苏青之只想呵呵冷笑。
沉鸢的踪迹自己给了娇娇后,她竟然没去寻仇?
两人是红梅教主的左膀右臂,侍奉同一个主子的滋味估计挺酸爽。
娇娇恨及了沉鸢,却不能杀了他。
反派这出恩怨大戏,看得我好爽。
时间宝贵,渣男贱女自己玩去吧。
苏青之的沉默在娇娇看来更像是怯弱和紧张。
女魔尊以灵虚派弟子身份混迹于仙君身边,沉鸢要挟你,我救你。
世事变迁,阿姐,你没想到吧?
高高在上、叱咤风云的你有一日要依仗我才能脱险。
这种成就感在心里燃起火焰将娇娇的俏脸映照的越发红润可人。
“娇娇?我教的青衡使竟然是你?”
沉鸢捏着酒杯的手微微颤抖着,脸色变幻归于沉寂。
“阿姐,你先走,这里有我。”
娇娇挺身将苏青之护在身后,咬牙切齿地说道。
你俩飙演技,我还真没兴趣观战。
“告辞。”
苏青之勾着嘴角大步下了楼梯。
“仙君,弟子追查到红梅教的制香窝点就在这栋楼底下。”
远处的阁楼上,李豆豆指着灯火辉煌的花膳房说道。
冷千杨单手负后,摇着扇子脸沉如冰:“传我号令,将红梅教全部绞杀!”
“嗤嗤!”
窗户边突然射进无数的寒冰箭,带着巨大的冲击波将花膳坊大堂的壁灯击得的粉碎。
苏青之心里大惊,就见楼上厢房里冲出娇娇大喊道:“阿姐,仙界那帮狗东西杀过来了,你从伙房的密道走!”
“轰隆!”
剑阵的巨大冲击波伴随着肃杀的琴音将花膳房的屋顶掀飞发出一声重响。
“宵小之徒,拿命来!”
那带着磁性的男低音,分明是仙君?
苏青之透过窗户望过去就见远处阁楼上的男子衣袂飘飘,单手抚琴,带着胜券在握的沉稳和狠辣。
巨大的冲击波将她的身子震飞,落入沉鸢的怀抱。
“青之,你好像瘦了不少。”
沉鸢阴恻恻地笑着,对着苏青之洁白细嫩的脖颈就是狠命一掐!
“咳咳!”
“沉鸢,你别冲动,咱俩谈条件!”
苏青之被勒的喘不上气,断断续续地说道。
“你别弄死她,我还有用!”
娇娇大步跃下下台阶,带了几分急切说道。
“赶紧干活去,我来跟她好好玩玩!”
沉鸢凌厉的目光瞪了眼娇娇,在苏青之耳边低声说道。
这语调跟浸了毒,听的人头皮发麻。
“冷千杨仙君,多日不见你可安好?”
沉鸢一步步将苏青之推出门外,慢悠悠地说。
“那是苏师弟,他被红梅教劫持了!”
“这么巧,苏师弟怎么偏偏去了花膳坊?”
“这可如何是好,难得抓到红梅教的把柄,唉。”
众师兄弟们面面相觑,低声议论着。
琴声骤停,冷千杨瞳孔猛地一缩,飞身跃下喝道:“慢着!”
苏青之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要是沉鸢这个时候抖出自己的一切就全完了。
冷千杨今夜来花城没有事先知会自己,莫非是还打算避而不见?
“放了她,今夜且饶了你们红梅教。”
冷千杨捏着扇子在手上敲了敲。
借着月色,他看到小弟子的背影忽然全部变成了透明!
他的心像被人紧紧攥住,声线冰冷凌厉地重复道:“放了她,饶过你们。”
“嘶嘶!”
苏青之身子猛地一抖,就被锋利的匕首割破脖子,流出淙淙的血迹。
“仙君这就急了,还有更好玩的事呢。”
“她右小腿内侧有三颗品字纹的红痣,后腰间有一个蚕豆大小的胎记。”
“最喜欢吃烤羊蹄,喝墨白酒。”
“最喜欢窝在我怀里看书,用指甲挠我。”
沉鸢呵呵一笑,眯着眼睛掰了掰手指头。
“哦噢!绵绵山纱幔后的那个男人,那个男人是他?”
“这么劲爆,他们是老相好?”
“这太匪夷所思了,那仙君岂不是…”
众人咳嗽的咳嗽,看天的看天,就是不敢看一眼处于风暴中心的三人。
“老相好的滋味真是美妙,叫我魂牵梦萦,辗转反侧呢。”
沉鸢见面前的仙君气歪了鼻子,得意地狂笑着补了一句。
他的眼神像极了抓到猎物的恶狼,轻佻又嘲弄。
又想猎人懒懒地逗弄着苏青之这只兔子,不肯给个痛快。
“沉鸢,你无耻!”
苏青之想到绵绵山“咔嚓咔嚓”闪烁的灯光,泪水夺眶而出。
那些屈辱难堪的记忆,是自己最痛的伤疤。
沉鸢这个狗东西真是哪痛往哪戳。
眼下先服软,千万先稳住这个魔鬼。
“求你别说了,我跟你走。”
“沉鸢,我求你,求你高抬贵手,不要再说了!”
沉鸢看苏青之低垂眼眸,泪珠大颗从浓密的睫毛上滚落,心里的恨意得到了极大的释放。
苏青之,你也有今天!
哼,要是能跪在我脚边摇尾乞怜,那滋味肯定更美妙。
“小宝!”
冷千杨双眼猩红,盯着沉鸢怒火烧到了顶点。
毁掉怀玉清白之人一定是他!
绵绵山鬼鬼祟祟躲在江久背后操控一切的人也是他。
这个狗东西,渣滓。
“什么条件,你才肯放人?”
他压着怒火,暗暗在广袖里捏紧了拳头。
死过一次的沉鸢最想要的就是强者臣服于自己的脚底哀求。
他又怎肯放过这个好机会。
既如此,不好好羞辱苏青之一番又怎能解我心头之恨。
“你们的人全部自封灵脉,我们来玩个游戏。”
沉鸢挑起苏青之的下巴,笑吟吟地说:“你肯定会喜欢的,啊哈哈。”
“来人,把东西拿上来。”
不多时就有小喽喽捧着许多银项圈大步走来,齐齐摆了一排。
苏青之看到沉鸢眼底的那抹怨恨瞬间就猜到了他的目的。
“来,戴上狗项圈,在地上爬十圈。”
沉鸢翘着二郎腿,咂咂嘴命令道:“这样爬单调了些,一边背诗一边爬。”
“沉鸢!”
冷千杨紧咬着牙关,一字一句地说:“有本事冲我来,放过她!”
“放过?”
沉鸢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好笑的笑话,笑出了眼泪。
“她挖心剖肝的时候可曾放过我?”
“碾碎我的骨头制成幽若香的时候可曾放过我?”
“冤有头债有主,我沉鸢就是要折磨她。”
“这个女人狠辣绝情,赶尽杀绝,她活该!”
“冷千杨,你再多说一句,我当着你的面扒了她!”
“美人如玉,玉体横陈,想必那也是绝美的。”
沉鸢恨不得捏碎苏青之的脸,恶狠狠地说:“给我学狗爬,立刻!”
能屈能伸才是我苏青之。
这点屈辱比起秘密暴露又算得了什么。
“我做就是。”
苏青之一脸平静,将项圈套在自己脖颈上晃了晃说:“不知你想听哪首诗?尽管说,甭客气!”
沉鸢端茶的手猛地抖了一下,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这可是奇耻大辱,这个玩物竟然如此平静?
她竟然还能笑得这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