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熟悉的街道,洛青鸾一个闪身进入一家看似不起眼的平常人家,快速的穿过小院,停在了一间卧室门口,抬起手仔细的在墙上摸索着,当终于碰到墙上那个凹.asxs.,轻轻的一摁,房门瞬间打开。洛青鸾缓步走进去,像是走过无数遍。
站在书架边上,看着上面成列的书,洛青鸾轻轻的拿起一本,快速的翻越起来。
这些看似平凡普通的书籍,里面记载的内容可是情报,来自四面八方的情报,小到那个哪个村子里面发生的事,大到皇帝的日常生活。
事无巨细,所以这书架上面每天都在不断的更新,每天一大早就会有人来讲这些情报全部更换掉,然而那些换下去的情报都被收藏于每个地方分堂。
然后再也专人负责整理分类放好,洛青鸾看着手里的书,不由的笑出声来了,当初自己到底有多傻,原本是打算在他登基的时候,便将自己手下的情报组织,和手中聚集的明暗两大势力都送于他,可没有想到的事。
还不等她自己来送,他就自己来取来了,想到悦儿他们的死,洛青鸾不由的死死的捏住手里的书,手指都不断的泛白了,却没见她丝毫要松手的样子。
明处势力十有八九已经被摧毁了,而暗处的,当初掩盖的太好了,以至于他根本无从下手。
当初抓了悦儿他们,可搜遍了皇城却找不到水儿她们的藏身之所。
洛青鸾不由的闭上了眼睛,试图将眼角的泪水逼回去,那些一直陪伴着自己一路走来的人,如今还剩几人。
"风儿,你等着,娘亲很快就能为你报仇了。"洛青鸾满满的平复暴乱的情绪,然后将书放回原来的位置。
坐在书桌前,写下了她重生以来第一封信。
将手里的信放在桌子上,然后离开这间平凡的房间,转而去了末尾的那一间房。
干干净净的房间里,简单的布置,一点都没有变,还是原来的样子。
洛青鸾困极了,她忘记了自己有几天没有睡到床了。
好似从来没有睡得如此安稳的一觉,以前只要一闭眼,不是悦儿他们身首异处的场景,就是风儿被那个负心汉一刀一刀剐的场景。
很少,基本上没有如此安慰的睡过觉了。
起来之后,洛青鸾看着房间里已经准备好了的洗漱用的东西了,走上前,摸了摸,水还是温的,看样子没离开多久。
洛青鸾快速的洗漱之后,当她打开门的时候,她震惊了,小院里整整齐齐的跪了一地的人。
她原本以为还要一天时间呢,没想到她们已经早到了。
"主子,真的回来了。"千言万语,全部都化成了这一句话。
"两大堂主跟我来,其他人退下。"洛青鸾虽然样子变了,可她的一举一动,大家都还是记忆犹新。
火鹤挥了挥手,大家都示意离开,只是有几人的目光明显不对,而高兴的洛青鸾还是注意到了,不过现在她的样子已经改变了,若是有人现在想对她不利,那么她不介意给点苦头吃吃。
屋里。
"水儿,火鹤。"洛青鸾眼含泪光的看着两人,眼泪不由自主的往外涌。
"主子,我们对不起你。"两人齐刷刷的跪了下来,水儿心里激动的已经无法言喻了,而火鹤好似不太高兴,笑的十分牵强。
"火鹤,你先去帮我找一找东西,我要招摇皇城这一年以来所有的资料。"洛青鸾的话,让火鹤一个皱眉,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还是转身离去了。
"小姐,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想到当初她们再怎么努力也找不到她,水儿的眼泪也跟着落了下来。
当初洛青鸾被抓之后,她们准备了最全面的营救方案,可小少爷带话,叫她们不要轻举妄动,一切待定,从此以后,她们就没有收到任何消息了。
死了多少暗探,她们也不记得了,当初原本只为了侦查敌情,现在却用来监控起了整个王国。
哪怕东方城出兵来围剿她们,他们都能有惊无险的躲过去,至于失去一两个分堂也是常有的事,不过围剿了几次,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居然这半年来居然没有来围剿了。
若不是昨天晚上她发现桌上那封标了特殊记号的信,那么她真的打死也不会相信,凤隐居然变成了现在这幅样子。
一副弱不禁风的官家小姐的样子,看那小身板,根本就不可能是常年练武的人有的。
"水儿,你还是和我说说,我离开之后,大家的情况吧!"洛青鸾有些激动的拉住水儿的手,就如同往常一般。
原本心里还有一丝怀疑的水儿是彻底相信了这个女人就是她们的主子,虽然样子变了,身份都变了,但她的一举一动不是一般人可以学来的。
"小姐,你们离开没多久,我们便听说王妃有心谋反,被抓之后,对事实供认不讳,后来畏罪自尽在牢里,而小公子他不知所踪。"水儿说道这里的时候,忍不住流下了眼泪,当初她应该带着小公子一起离开的。
擦了擦眼泪,水儿接着说道:"我们肯定是不会相信小姐你谋反的事,所以就暗自查探,可没过几天,刚刚登基为帝的王爷就对我们痛下杀手,招摇皇城的临时总部遭到袭击,损失重大,当初逃出来的只有我们几个领头的,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我们就带着皇城里面的分部连夜逃了出来,所以才躲过了一劫。"
水儿一边说,洛青鸾就默默地流泪,都是因为她,若不是因为她亲信旁人,大家也...
"不过现在好了,小姐回来,我们又可以在一起了。"水儿一把拉住洛青鸾的手臂,高兴的说道。
"水儿,火鹤他..."洛青鸾摸了摸水儿的手臂,那上面的刀疤是那么的显眼,作为一向爱美的水儿,她心里肯定很难受的。
水儿见洛青鸾望着自己的手,她连忙将手收了回去,悄悄地将袖子拉下来,挡住了那条长长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