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懿旨,虎贲卫指挥使严元毅接旨!”太后身边的老太监,跑得气喘吁吁,大半夜还被从宫城内用竹篮掉下来,后边又骑马来找这虎贲卫指挥使,一把老骨头差点没折了……
“末将严元毅接旨!” 虽然有些懵逼,为毛今晚上接到的两道旨意都是皇太后懿旨,但来人是皇太后身边的老伴当无疑,身为皇家心腹的严指挥使自然不敢怠慢。
“是密旨,严指挥使还请屏退左右!” 老太监平复了一下气息,正欲张口说话,结果看到了屋内严元毅的亲兵。
虽然不能大队人马入城,但好歹是京畿两卫之一的指挥使,这安全却还是要有所保障的,而且这亲兵关键时刻还有上传下达的作用。
“你们先下去吧!”虽然很懵逼,这懿旨怎么还是一道密旨,但严元毅除了心里有些嘀咕之外也不做他想,毕竟皇帝登基也有十多年了。
这位皇帝登基的时候,可是成年直接亲政的,而皇太后也很明智,从来就没有过后宫干政垂帘摄政的念头,可以说帝位从一开始就很稳固。
所以他也不与皇太后这是要利用自己造反什么的。
至于皇太后的懿旨,虽没有调兵虎符、没有皇帝圣旨,但是只要不是太过分的话,这事儿自己还得给人家办。
毕竟要不是真正忠于皇家的话,这京畿两卫之一的指挥使,如此重要的位置如何会交给他严元毅?
“这……”老太监递过来一卷卷布,不是圣旨那么大,只是两个巴掌大小。
严元毅展开之后却是愣了,这两巴掌大小的布片之上,只写了4个字“听命行事”,余下的就是一个鲜红的凤印印记。
“这是皇太后懿旨,皇后用印了的,严指挥使可奉诏?” 本来这懿旨一出除了皇帝之外,其他的人都得掂量着办,即便是皇帝,只要不是太大的事儿,也得捏着鼻子照办。
可今天要交给这虎贲卫指挥使的事儿就是去追皇帝,也就是说得告诉这位严指挥使实情。
现在又是大晚上的,今晚
又是各种动静,很容易让一些人想岔了。
所以吧,这家伙要是不接这茬儿,那老太监还真不敢实情相告。
毕竟皇帝丢了,这事儿实在影响太大,却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末将奉诏!” 没怎么迟疑,不管要接的是啥活,这懿旨之上的凤印却是做不得假。
这玩意儿出了后宫,那肯定比之预习的效力差远了,但人家老太监也说了,这是皇太后的懿旨皇后用印罢了。
也就是说这事实上还是人家皇太后的意思,只是借用了一下皇后的封印做个信物罢了。
严元毅也有些好奇了,究竟是何事大半晚上的,让皇太后她老人家不睡觉折腾不停。
通常情况下,要是事情不大的话,来的太监只要能证明自己身份,带个口谕就行。
这次不但大半夜的把自己从城外诏了进来,而且还有皇后的凤印作为信物,严元毅一下子就明白今天这事儿很可能小不了。
别看严元毅以五大三粗、虎背熊腰满脸落腮胡,但这却是一个武力与智慧均衡的武将。
看到演员一直接果断的单膝跪地,垂头抱拳摆出了一副听旨架势,老太监却也蹲了下来在严元毅耳畔小声把皇帝丢了的事儿说了一遍,没有理会一脸震惊的严元毅。
老太监接着颤颤巍巍的小声道:“陛下有九成可能和太子一起,就在那梁国公府的马车之上,将军出城点齐兵马,直接往江南道的方向去追,国公府的马车是双马拉车,太子又体弱应当不能骑马,他们应该一直顺着官道走的。”
“以你们虎豹骑急行军时一人双马的标配,应该很快就能追得上,严指挥使可一定要将陛下安全带回来!”
“那……那太子呢?”严元毅听完老太监的交代下意识的问道。
毕竟这太子虽然是个孤真正的孤家寡人,身为皇家进城的严元毅自是知道太子不为皇帝以及太后所喜但有梁国公在一天,谁也不能忽视这位的存在。
“呵!太子,太子要是能活着带回来便带回
来,若是没办法的话,一定保证带陛下安全回来。”
看着严元毅懵逼的表情,老太监叹息一声小声解释道:“这次挟持陛下的很可能就是太子,一行五人,有太子有陛下还有两个庞海公公的干孙子,还有一个就是东宫的那个大太监徐福了,这些人当中怕只有太子殿下有这个胆量了!”
“可……可太子不是体弱多病吗?”越听严元毅越茫然,满是络腮胡的大油脸之上却是一脸呆萌。
太监说的意思他也能理解,那同行的几人都是太监,其中还有两个小太监是贴身伺候皇帝的,剩下一个也是宫里的老人了,虽然贴身伺候太子多年,但他一个太监哪里来的胆子去挟持君主以及储君?
要干这事儿,怕也只有那位有梁国公撑腰的太子才敢如此做吧?
至于为什么,肯定和前一段时间太子遇刺然后皇帝轻轻放下不做追究的态度有关。
可问题是太子有动机,从其一枕头拍死了那个御医的情况来看,太子虽然体弱,但这狠劲儿却是有的。
有动机有狠劲儿,但是太子没那个体力啊,他是怎么挟持的皇帝和两个小太监?
要知道那天生伺候太子的大太监徐福,可和贴身伺候皇帝的大太监庞海没得比。
单打独斗的话,那庞海即便是自己上去都未必是对手,有着这么一身好身手。
太子又是怎么弄死这个大太监的?
又是怎么治住皇帝这个健康的成人以及两个青壮小太监的?
“太子手上掌握了一种暗器,那庞海可能是一时不慎被杀,据推测陛下多半也是摄于那种暗器之威不敢求救。”
“而根据诸多人证的口供,当时太子一直跟在陛下身后几步远,也就是说太子掌握的这暗器很可能是一把远程的暗器,这东西便是那暗器激发出来的伤人之物。”
“铛、铛!
老太监从袖筒里摸索片刻,将一枚已经在颅骨上撞扁了的弹头认到了严元毅面前的石板地上。
这玩意儿自不必说,是从那大太监庞海的脑袋里拆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