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等了三天,仍然没有肖川纲的消息,这都到了月中的十四日,十五日便是贵族中开例会的日子,看来,肖川纲又把他骗了。
现在决定不下来,只能等到下个月了。他知道贵族们的工作方式,例会一个月开一次,八家老的会也是一月一次,而且是在开例会之前开的。
这时正值中午,吴伟吃过饭想躺一躺,可是阿三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说道:
“门外来了个戴面纱的小姐,说有要紧事见你……”
阿三的话还没说完,肖川竹就走了进来,无礼的将阿三推出门,转身说道:
“快逃,去观景台那儿,有人会给你一盘绳子,顺着绳子爬下去,逃得越快越好……”
一看肖川竹那严肃的表情,他知道她不是在开玩笑,就一下子从地板上跳了起来。
“谁?谁要害我?”
“没时间解释,话带到了,逃不逃由你……”
说完,肖川竹扔下一张纸条,掉头就走了,看得出来,情况确实十分紧急。
吴伟捡起纸条一看,上面只写了几个字:“让阿为快逃”。
字迹十分潦草,看得出来,也是在慌乱地情况下写出来的。
吴伟想都没想,马上追了出去,可是肖川竹已经不见人影了。
“爹,你要去哪里?”武松挡在前面问道。
“有事要出去。”
吴伟粗暴地将武松扒拉到一边,匆匆出了院子,向观景台走去。
他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他早上就已经预感到了危险,不用问就知道大事不好。
转眼间他已经来到观景台附近。
“师弟,接住。”
听有人叫他,转头一看,香云躲在路边的一棵大树好,将一大盘绳子扔给他,马上就消失不见了。
看得出来,两个师姐也是瞒着别人帮他逃跑的。
这盘绳子很长,是由好几根绳子连接而成,展开至少在百米以上,拴在观景台边上的石栏杆上,是可以下到山下的。
观景台上此时虽然有人,但都是些休闲的老人和玩耍的孩子,他下去也不会有人阻拦。
可是,刚走到悬崖边上,他忽然头脑清晰起来。
他现在可不是一个人。既然是有人要害他,他逃走了,他家里那些人怎么办?还有作坊里的宗万、来福、松寿和方子他们。
不能逃,就算是死,也要和家人在一起。
这样一想,他反而冷静了下来。
在这儿能杀他的人除了八大家老那些人,没人敢来杀他。
那张纸条肯定是从内城传出来的,今天很可能是家老们在开会,有人得到了对他不利的消息,就冒险提前来给他传信。
而且他现在基本能确定谁想取他性命?除了宇文明不会有别人。
一想到这儿,他顿时怒火中烧——奶奶的,老虎不发威,你们还当是病猫啊,老子既然能一口气杀掉一百多人,几个老家伙算什么。
想到这儿,他一下子将那盘绳子扔到地上,便怒气冲冲地向内城方向走去。
香云仍然藏在那棵树后面,发现他又回来了,赶紧伸出脑袋提醒道:
“师弟,你傻呀,家老们判了你死刑,回去死定了!”
由于极度的愤怒,他已经听不进任何劝告了,理都没理,一阵风似地向内城跑去。
城门口四个膀大腰圆的门卫上前拦阻,话还没出口,就被吴伟推到了好几丈远,爬也爬不起来了。
德政殿门口站着两排卫兵,一看就知道殿上在开会,吴伟就径直走了过去。卫兵们一看吴伟气势汹汹地走来,知道来者不善,就纷纷冲上来阻拦。
可是,吴伟已经进入到了超人模式,冲上来的不是被一个耳光扇倒,就是被一脚踹飞,一旦倒地,就只能捂着痛处**,噼噼啪啪一路狂打猛踹,二十个卫兵就全部爬在了地上。
殿门关着,吴伟没用手去推,直接一脚将门板踹飞,迈步就跨入大殿。
八大家老果然在大殿上开会,由于门板轰隆一声震飞,除了军师和飞熊,其他人全吓得跳了起来。
吴伟一看宇文明,两眼发红,就径直朝他走了过去,可是没走几步,只听有人齐声山摇地动的喊道:
“不许动!”
吴伟一看傻眼了,人格马上切换到怕死模式。
从屋顶阁楼里,像神兵天降似地滑下四五十名武士来,个个手里都拿着武万弩,全部都向他瞄准。
他做梦也没有想到,他发明的武万弩,最先拿出来是对付他的。
他十分清楚,每支武万弩同时能发出五支铁箭,五十把不就能发现二百五十支箭,就算他快如闪电,也不可能不中箭。
唉,他感叹,他真是个二百五呀,竟然要死在自己的创造和发明上,这些武士都是永春家的府兵,是最先装备武万弩的第一批武士。
事到如今,他也只好认命了,便乖乖地举起了双手。
不过,认命以后他反而不害怕了,脑筋也就活泛起来,心中马上有了计策。
“哦,各位大人,我可能是走错路了,对不起。”吴伟嬉皮笑脸地说道。
“门都被你踹了,恐怕是闭着眼睛走进来的吧?”飞熊讥讽道。
“即来之,则安之。”军师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我们正开会研究如何处置你呢,你来了,那就免得我们去抓你了。”
“跪下!”
宇文明的话刚说完,后面就有人冲上来,一脚踹在吴伟的腿弯上,将他踹得跪了下来。
吴伟这才看清楚,坐在殿上的不但有八大家老,还有主公“夫人”梅子,而且就坐在主公的位置上。
一看制住了吴伟,大家这才松了一口气,重新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混账,”飞熊先声夺人,一拍桌子质问道,“谁告诉你我们在这儿开会的,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刚说了,我走错了路。我当然是自己走进来的。”
“还嘴硬,来人呐……”
飞熊正要发威,被军师一挥手制止住了,说道:
“我们本来判你流放月亮岛,可你既然起了杀心,那就留你不得了,但这是德政殿,我们不会让你死的不明不白,想听听我们为什么要杀你吗?”
“洗耳恭听!”吴伟继续嬉皮笑脸道。
“我们给你罗列了七宗罪,但除了三条,其他都罪不至死,我就给你说说这几条。”
宇文明轻摇羽扇,显得异常自信。
“第一,你蔑视王权,目无尊卑。
最典型的作法是,你上京朝圣,竟然把天宗赐予的**当成个人物品挥霍浪费。
你知道那瓶**有多珍贵吗,我们进贡五万两银子才换来一瓶,而且一年只有一次机会,却被你几天就挥霍掉了,你说说,该当何罪?”
“大人冤枉。”吴伟说道,“**的使用我都有记录,先是大统领和肖川竹,然后是殿下和江姬夫人,剩下的全用在了救治面临死亡的兵卒身上,我并没有挥霍浪费。”
“还敢狡辩?”宇文明厉声喝道,“就算这样,谁批准让你用**去救人了?有人看见你在战场上把**当开水一样自己喝,要不要我传证人?”
吴伟一听,马上就没话可说了,他确实喝过两次**,他是个讲理的人,不敢胡搅蛮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