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清德刚在群里发出这么一段话,群里顿时一片死寂,一时间,所有的人都脑洞大开。
这位花卉大师肯定不是一般的小农民,他究竟是什么来头?
他对钱根本就不稀罕,培育出极品兰也只是为了自己玩玩,可以肯定的是,这“玩玩”二字里面,所包含的内涵,那绝对不是吾辈所能理解的。
他最终要“玩”什么呢?
“这位花卉大师,绝对不是一个凡人!”
“对啊,只有达到一定境界的人,才能不为金钱所动!”
“可惜了,我梦中的素冠荷鼎啊!”
“我好喜欢那盆鬼兰,传说抱着鬼兰睡觉,能够梦到蒲松龄笔下善良的鬼狐,与你缠绵悱恻一生。”
“楼上的想像力好丰富,可惜,你的梦碎了!”
“我爱的寒兰啊……”
……
群里顿时是一片哀嚎。
程小麦又领着陶清德爷孙女俩,回到了屋内。
陶清德向程小麦请求道:“小麦,我这次来这里,非常想到你的花卉培育基地看看,这个可以么?”
听他这么一说,程小麦满心的纠结,准确地说,他的培育基地,就在他的空间里,他根本没有办法带别人进去看的。
人家那么老远的抱病而来,他又实在不忍心拒绝。
略一沉吟,程小麦笑着说道:“陶老,你真想去看的话,明天上午我带你去吧。”
“那实在是太感谢了!”陶清德感激不尽地说道。
程小麦说道:“时间不早了,我去渔螗弄些鱼回来,晚上在这里吃饭。”
“至于住宿的地方,你不用愁的,我们这有个聚贤堂,地方很大,平时有贵重客人来了,都住在那里,到时我领你们过去!”
陶清德连连点头,笑着说道:“哈哈,小麦啊,客随主便,到了你这里,我和诗欣也就不客气了,一切都听随你的安排!”
安顿好陶清德爷孙女俩,程小麦就出了门。
和往常一样,他也只是骑着摩托车在村外随便兜了一个圈子,没过一会子,就提了一条三斤多重的梅白回来了。
梅白,其实是一种翘嘴长条鲳鱼,属于生在长江里的淡水鱼,在梅雨季节里时,因其肉最为鲜嫩,色白如银,浆汁似奶,故被当地人称作梅白。
下半年时,水阳一带的人,都喜欢腌制一些梅白,晒干了,想吃的时候,取上一条,切成块,码在盘子里,放饭锅里蒸。蒸熟后,取出来,会发现从鱼块上渗出一层亮汪汪的油。
这种腌制的梅白,入口味道特别的香。
梅白除了叫翘嘴鲳外,又叫油鲳,它和麦穗鱼有一个共同点,就是油性特别的重。
传说早在战国的时候,有一次庄子赶在梅雨季节,在河边钓鱼,这一下子就钓到了一条近两尺长的梅白。
他回到家门口,发现老婆不在家,大门上面上一把了锁,就顺手将鱼挂在了门锁上。
当庄子从田中劳作的妻子手中取回钥匙,再次返回时,只见门锁上挂着一条完整的鱼骨,他顺着鱼骨往下看,地面上有一滩如奶似的水渍,明显是鱼肉受热熔化了,都滴在了地上。
这个传说明显地夸张了,但也由此可见梅白的娇贵,在民间一直有着“素衣美人,美味仙子”之称。
冬天里吃腌制的梅白,上夏时吃新鲜的梅白,已经成了水阳一带的习惯。
最近,程小麦在河里捕获了一些梅白,除了在老爸的渔塘里放养了一些,也在空间里留了一些。
据说在梅雨季节吃梅白,除了肉嫩汁鲜,而且营养特别丰富。梅白的做法很多,无论红烧,还是清炖、煮汤都行。
程小麦将梅白拎回到家里,笑着朝陶清德说道:“陶老,今天就让我女朋友给你和诗欣做一般蛋蒸梅白,味道非常不错的。”
陶清德哈哈大笑:“那就多谢小麦了!”
蛋蒸梅白这道菜,也是最近两天,由程小麦教给郑美丽的。
这段时间,郑美丽彻底地迷上了做菜,她发现水阳的女人都是制作美食佳肴的高手,有时候她想如果把这里当地各种菜肴汇聚成册,绝对比清代袁枚所著的《随园食单》那本书,要丰富多了。
她到水阳这里上班两年多了,从来就没有关注到这一点,当来到程小麦家里住下来后,这才发现到乡村美食,简直不是城里人可以想像到的丰富多彩。
郑美丽开心地从程小麦手里接过那条鱼,赶到后院子里清理。
在井的旁边,她首先给梅白刮鳞、去腮、除内脏,洗干净沥干水分,切成段,然后回到厨房里,放在一只盆子里,放上盐、姜米、豉油,再淋上少许料酒,搅拌均匀了,腌制半小时左右。
趁着这个时间段,打碗里上几只鸡蛋,搅拌均匀后,放在一边。
估摸着梅白腌制差不多了,取一只大号盘子,将鱼块整齐地码在上面,再将鸡蛋液均匀地倒在鱼身上。
锅里上水,大火烧开后,将盘子放进锅里,合上锅盖,文火慢蒸。
等到鱼香外溢时,撤火,焖上几分钟,揭开锅盖,抓一把切碎的青葱撒在上面,一盘鲜嫩味美的蛋蒸梅白,可以上桌了。
……
“哇,这蛋蒸梅白,好鲜美呀!”
“还有这白菜丝炒肉片,味道也特别好!”
“这是豆干拌金针菇?真好吃!”
看着一桌子五颜六色的菜,陶诗欣吃得都停不下筷子了。
她简直不敢相信,郑美丽在这么段的时间内,一下子做出这么多的菜,而且味道都好吃的不得了。
陶诗欣在心里当即有一个判定:程小麦能够喜欢上郑美丽,不仅仅是因为她长得漂亮,其中大部分原因,一定是她拥有这一手绝妙的厨技,不知不觉将他的胃给征服了。
相比之下,苏红颜就不行了,她根本就下不了厨房,连煮一顿普通的白粥早餐,都要请厨师。
陶诗欣因为这一餐饭,暗中就替苏红颜叫屈了。
程小麦笑着朝陶清德说道:“陶老,这梅白你可多吃点,这对调理你的心肌是有好处的!”
听了他的话,陶清德心中微微一颤,问道:“小麦,你学过医术?”
程小麦呵呵一笑,随口又胡乱编排道:“早在京都读大学时,我拜过一个异人学过气功,同时,也略懂一些望气术,偶尔能够人治一些病!”
陶清德微微点头,没再多问,他能够感觉到程小麦在医术上,绝对不像自己讲的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