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走。”
琪琪带我潜伏在学校周围的小卖部中一只到学校里的学生完全下完了晚自习离开了学校。
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么一个富家千金会跟小卖部老板这么熟悉但从他熟门熟路的从小卖部的后门走进去，我其实就能够知道这个小卖部并不简单。
果然，等我进入了小卖部的内房，仿佛就进入了里世界的展示柜，这里有元宝蜡烛香、铜钱串、老糯米和桃木剑，里头还挂着一张大大的钟馗画像，论丑陋当世第一。
在里头的几个小时，琪琪就一直在给我科普怎样制服鬼怪，怎么样超度、怎么样驯服等等，还给我讲了不少泰国养小鬼然后被反噬的故事。
说实在的，我对她的故事不是很感冒，因为我看到的世界跟她看到的世界就不一样，而且别看这些魑魅魍魉，其实他们的领地意识贼强，我听香菇说在东方就只能看到东方特色的妖怪，而在西方就只能看到西方特色的妖怪。
如果冷不丁一个西方的奇怪生物来到这边，都不用等他祸害人恐怕就要被东方妖怪联合会给驱逐出境了，稍微弱小点的甚至还会被吞噬掉。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东西方文明都交流了这么些年了，但神怪、传说体系却始终没有串味。因为妖怪之间的自发抵制可了不得。
不过这也不算是什么坏事了，毕竟不管怎么说在东方出现巨龙、元素生物这样带有明显地下城风格的生物和在欧美地区出现黑白无常或者石头猴子这样的东方玄幻风格生物总会给人很怪异的感觉。
“我发现你不喜欢说话，是因为能看见不该看见的东西？”
“你这问题让我没法回答。”我站在墙边，脖子上骑着琪琪大小姐，她正鬼鬼祟祟的透过围墙往深夜的校园里窥探：“而且你骑着我问出这些问题，不觉得奇怪吗？”
“骑一下嘛，被漂亮的女高中生骑脖子，这难道不是老天爷的恩赐吗？”
我去你妈的蛋，老子不是为了那点工资，谁要这种狗日的恩赐。虽然说你大腿内侧带着沐浴乳的香味，但如果让人看见我这副姿态，我以后还做不做人了？
“看门老头睡觉去了，我们进！你托我一把！”
托你一把？这不就是要让我摸你屁股吗？这种事吧，说起来还真有些不好意思呢，不过既然你都不介意，那我还能有什么好说的。
托起琪琪上了围墙，香菇飘在旁边满脸戏谑的看着我，那眼神分明在问我“怎么样，屁股挺软吧”。
“嗯，挺软的。”
“你说什么？”坐在墙头的琪琪见我突然说话，诧异的回头看了我一眼：“自言自语什么呢？快点上来啊！”
我扭过头看了看周围，然后慢慢的走到不远处的一个铁栅栏门前轻轻一推……
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琪琪没有看到这里有扇门，但既然老板都选择性无视，那我也没什么必要去提醒不是吗。
不过当琪琪看到这扇门的时候，她当时就蒙蔽了一阵儿，然后恼羞成怒的瞪了我一眼。看那样子大概是已经把自己狼狈上墙还被我摸了屁股的锅完全甩到了我的身上。
“你等着！”
“啊？”
“啊个屁！我跳下去，你接着我！”
在她的命令下，我只好无奈的长开双手在墙根下头等着她跳下来，而就在这时，香菇突然凑过来对我说：“这学校里真的有邪门的东西，你要小心点。”
我侧着头瞄了她一下，然后轻轻的点了点头。也许是我点头的动作让琪琪认为我准备好了，这无脑女高中生居然就在这时候纵身一跃，然后就这么直直的撞到了我怀里。我根本没有准备好，两米多高的围墙一个八九十斤的少女从上头跳下来，说实话我没骨折已经非常幸运了，但要想站稳却是万万不可能。
所以她就这么以骑乘位的姿势趴在我身上，看上去那叫一个色情哟……只是我现在并没有什么心思去欣赏女高中生的情色表演，这一摔我可是摔的不轻，感觉腰都快断了，万幸是有香菇在后头帮我垫了一下脑袋，不然我非死在这不可。
“赚点钱不容易，真心心疼我家菇农。”香菇拍了拍我的脑袋说带：“我的心好痛。”
我躺在那被一个女高中生压着，但眼睛却看着香菇，小声说道：“知道我不容易就行，我快死了。”
香菇用力点头：“嗯嗯嗯，知道了知道了。”
而就在我和我女朋友交流的时候，琪琪慢慢的从我身上爬了起来，只是低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就神神叨叨的往学校里走着。
“我感觉到了，有灵异事件出现！”
“感觉到了你还往里钻，不要命了！”我连忙爬起来拦住了琪琪：“你别离开我五米范围啊，算我求你了。”
真的没办法，真的。好不容易找到的工作，要是真的因为这位小姐有个三长两短而丢了工作，我的日子就没办法过了，真的是穷怕了……
“为什么？你能保护我啊？”琪琪眼神里带着轻蔑：“可你明明连我都接不住，怎么能当保镖？”
这个问题吧，怎么说呢……也许我的战斗力确实不那么强，别说面对大猩猩那个等级的对手，恐怕一个稍微强壮的女人都能把我打成植物人，可当面对你们所说的灵异事件时，我真的是兽人无所畏惧啊，我从小到大面对这些玩意就没有输过好吗，天赋异禀你懂不懂？就问你懂不懂！
但是如果我直接告诉她的话，她不一定会信，所以这时候我只需要表现出那种蜜汁自信并且给她一个深邃的笑容就好。
“你笑什么，心虚了吧？”琪琪撇撇嘴，从口袋里摸出一把铜钱穿的小匕首：“我保护你！你只要告诉我那些东西在哪就行，我知道你看得见。”
哈？姐姐，你说你要用这种玩具保护我？我不是我看不起你啊，要这里真是个怨灵或是个凶妖，你就是身上挂满铜钱都保不了你自己的小命，还保护我……你还真是心大。
不过职场要素的第一条就是老板说什么就是什么，绝对不能在老板吹牛逼的时候拆穿，毕竟人在江湖全靠老板的一句话，老板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老板说你不行你就不行，行也不行。
“那你要保护好我啊……”
“那是当然，我师父可是香港玄学大师。”
玄你妈……认一个江湖骗子当师父，他非害死你不可。真要这么玄，你能帮我抽个SSR出来不？随便什么都行，哪怕抽个小鹿男我都算你厉害。
跟在琪琪的身后，香菇坐在我肩膀上。我喜欢香菇身上的香味，这才是属于我的女朋友，我虽然什么都没有，但我有个不会被人勾搭走的女朋友，这大概已经足够了吧。
“菇农，我跟你讲，如果今天你不来，这个小姑娘死定了。”香菇用胳膊撑在我头顶：“里头那个家伙还挺凶的。”
我点点头，然后仔细留意起周围环境的变化，虽然到现在还没发现有什么异常，但气氛已经和刚才完全不一样了，我可以明显的感觉的周围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陌生的妖怪气息。
“上五楼！”琪琪在阴森森的楼道里对我小声说道：“还记得我给你讲过的故事嘛？”
记得，当然记得。她说这所学校在几年前死过一个女学生，虽然怎么死的我不记得了，但基本上就是按照日韩鬼片的节奏编造出来的，我对此嗤之以鼻，因为空气里的味道根本不属于那种常见怨灵的气味，而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东西。
香菇吹着口哨，在我肩头晃着脚丫子，看她那样根本不像是出来探险的，反而是像过来春游的小学生，根本感觉不到任何一丝丝的压力。
“菇农菇农，你要想个办法让我成为你的守护灵，这样我就能在你身边一辈子了。”香菇说道：“不过我不知道该怎么弄，所以这得你来想办法。”
“是不是要跟聂小倩一样把你骨灰挖出来带走才行？”
我装作打电话对她说道，而香菇却摇头道：“你想瞎了心，我哪来的骨灰？你老老实实的想办法，不然我没办法跟你走的太远啊，然后你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在没有我监管的情况下撩小妹子泡女妖怪，我不依啊。”
“你想的还真多……”
这时琪琪回头怒视我一眼，压低声音说：“不要打电话了！我感觉到它离开我们很近了。”
很近？我挑了挑眉头，不屑一顾的笑了出来。
“你觉得我很可笑是吗？哼，等你看到之后，你就笑不出来了，那个东西已经杀了好几个人了！”
“那你还敢来？”
“我要报仇！”
“为谁？”
“为灵灵。”
有故事！这里头有故事，这个小姑娘肯定有什么压抑在心底的故事没告诉过任何人，毕竟报仇这种词出现在她的嘴里显格外突兀。
“灵灵是谁？”
听到我的问题，她猛然转身，眼睛瞪的老大，双眼里冒出莹莹绿光，笑容惨淡：”你猜……”
“我猜你妈个头！”我上手就是一巴掌甩在她的脑门上：“我说怎么我感觉不对劲！给老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