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如画,东方即白。清风拂处,黄叶飘零。
这美丽的景物如此醉人,但醉的却不是人,而是人的心。
当香凝醒来的时候,一缕阳光刺进了她的眼中,她柔柔眼睛,望着四周熟悉的一切,她仿佛是做了一场梦,梦中是那个令人生厌的背影。她暗自叹了一口气,突然间,她只觉有一个小东西在自己身上爬动。
"我怎么会在这里?"她望着周围的一切,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难道这一切都是真的?"她理开被褥,看到了自己赤裸着的身子,一个小男孩趴在她的怀里,还在酣睡,她觉得全身有一种说不出的酸痛。望着眼前的孩子,她美里的脸上露出一道红霞。忽地,她想起了昨夜的事,那不是作梦,而是真实存在着的。
她开始哭,泪流如雨,打在他如玉般的**上,她只觉得眼前天昏地暗,她心中的天地一下子垮了,她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个世界上。她记起了昨夜,那个禽兽将那"销魂金丹"放入她的口中,扒光了她的衣服,她无力地嘶吼,大手不停地在她身上游走。
她将那个孩子从自己身旁移开,慢慢站起身来,她的眼中充满了死气,她只有死,只有死才能令她的灵魂得以解脱,才能让她忘却一切。她不知在什么地方找到了她的剑,剑长两尺一寸,闪耀着幽蓝的光,就像她的生命,莫可名状,她举起剑,向着自己的心脏刺去...
"姐姐,不要..."孟琅不知何时已经醒来,望着这个美丽的女子,见她失魂落魄,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去,见她满脸的泪水如珍珠般倾落下来,他悄悄地跟在她的身后,他不知她为什么如此伤心,难道是他做了什么让她不高兴的事了么,难道她不要自己了吗,他曾说过,要保护这个女人,但是他必竟只是一个孩子,他没有那个实力。他恨那个男人,更恨自己,杜望成,他必须死,他一定会亲手要了这个男人的命。突然,他看道她将剑刺向自己的心脏,他跑了上去,大声喝止。
香凝的剑并没有刺进去,然而却有血自剑上滴了下来,鲜红的血,比天上的彩霞还要红。那不是她的血,在她将剑刺进心脏的时口,孟琅伸出小手,挡在了她的心口处,剑刚好刺穿他的小手,而香凝的手也是瞬间停下,她望着眼前孟琅,手中的剑当的一声,掉落在地。她望着孟琅那只被剑刺穿的小手,她的心仿佛也被刺中了。
"傻孩子,你这傻孩子,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这么傻?"香凝握起孟琅的小手,看着手上的血,将他抱到屋内,找了一快白布将他手上的伤口给包扎起来。
"我不能看着姐姐有事,我只想要姐姐活着。"孟琅忍着手上的痛,淡定地道。
香凝将他抱在怀里,这一刻她没有再死一次的勇气了,她必须活着,为这个孩子而活,她的泪水只为孟琅而流。她朝旁边的架子上取下一瓶丹丸,倒出一颗,放进孩子的嘴里。待得丹丸入口,孟琅觉得手上的疼痛并无先前那般强烈了。伤口处渐渐瘀结,已没有了血。
"姐姐不死了,有弟弟在,姐姐不死了。等弟弟长大成人,姐姐没有牵挂了,再找那人报仇..."香凝望着孟琅,脸上强作欢颜。
"姐姐放心,等琅儿炼成法术,琅儿一定会为姐姐报仇。"孟琅靠在香凝的肩上,只觉她的身子是如此的温暖。突然,他看到香凝白皙的手臂上有一颗红红的痔,感到好奇,道:"姐姐,你手上的痣真漂亮!"
香凝听到这话,心中突然一亮,痣,她望向手臂,果真看到了一颗豆大的痣,这一刻,他心中突然路出一阵狂喜,原来那个男人,并未破了她的身,她还是处子。那颗痣是一个神秘人给她点的"守宫纱",十岁那年,她的道法突破到第二重,一个神秘人来到她的身旁,为她点了此痣,并跟她说了一些莫名奇妙的话,又对她说,她若是失身,此痣便自动消失。
香凝又哭了,望着手上的痣。
"姐姐别哭,别哭..."孟琅伸出小手,拭去她眼角的泪。
"姐姐是高兴,高兴!"香凝将孟琅抱在怀里,嘴角露出一道甜蜜的笑容,这一笑如此温暖,仿佛所有的花都为之绽放,她将孟琅放在床上,望着自己赤裸的身子,脸上一下变红了,向孟琅道:"你好好休息,姐姐先出去了。"
香凝说着,朝他一笑,走了出去。
许久之后,香凝又穿着一套雪白的罗衣,出现在孟琅面前,手里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饭菜。
"琅儿,吃饭了,看姐姐给你做了什么好吃的了!"香凝将孟琅扶起,就象一个母亲,细心照料着他,将饭菜一口一口的送入孟琅口内,待孟琅吃完,她又看了看孟琅的手臂,道:"你好好修养,有那些丹丸,七天就能好了。"
二人就这样坐着,香凝又问起了昨夜之事,她觉得奇怪,那杜望成不会无缘无故就走了,肯定有人帮她,她必须找到这个人,报答于他。孟琅告诉她,他曾拾起地上的木棒,朝杜望成的头上击去,后来被他扔到了前面的巨石上,他晕倒了。醒来的时候,他睡在石头上,那匹白狼就在他的身旁,迷迷糊糊的时候,他好像听到了狼的叫声,好像看到了成群结队的自山后冲了出来,漫山便野都是,那些狼直朝着杜望成冲去,如洪水一样与杜望成纠缠在一起,但当他醒来的时候,他并未见着狼的影子,只有白狼依旧蹲在他的旁边,却已不见了杜望成。
孟狼说完,香凝一下子晃然大悟,救他们的不是别人,正是那匹白狼,它招来同伴,与杜望成厮斗,杜望成虽然法力了得,但面对漫山遍野的狼,他哪有不怕之理,也因为如此,杜望成这才弃了二人,逃下山去了。
香凝想起了孟琅说过的话,"这个世上没什么比野兽更可爱,人不问原因就可以随意杀人,而野兽则是因为饥恶而杀人,人杀的人比野兽多了不知凡几。"这话像烙印一般深深的烙进她的心里。她突然觉得自己也喜欢上那匹狼了。
从这天起,每天晚上,二人都会烤上一只野味,等着白狼的到来,也是因为如此,二人也渐渐与白狼嫌熟起来,先前的几日白狼还有些害怕,每日只是与二人呆上两个时辰,渐渐随着时间的推移,白狼在此待的时间越见长了,与二人亲密无间,竟把此处当作了自己的家。夜里吸收日月的精华修炼,白日里便与二人撕闹在一起。
不知不觉间已过去了七日,那间小小的屋舍之内,传出了孟琅的笑声,只见一匹狼匍匐在地,舔着他的脚指,孟狼伸出小手,将它抱在怀内。再望孟琅的手,手上的白布已经扯下,洁白如昔,竟没有留下一丝疤痕。
桌上放着三碗热腾腾的饭菜,香凝替孟琅整理好床铺,自桌前座下,看了看门口正玩得不亦乐乎的一人一狼,笑道:"琅儿,小白,过来吃饭了。你日你必须**了!"
孟琅道:"是!"说着带着白狼,走到桌子前面,端起桌上的饭,开使食用起来,而一旁的白狼用那熟悉的姿势,跳到凳子上蹲下,也是伸出头来吃着属于自己的食物。
香凝口中叫的"小白"便是白狼,孟琅见它毛色发白,便给它取名小白。
这七日内,再也不见杜望成上峰而来。但孟琅对他的恨意却是有增无减。
屋子内传出一片暖意,不一会,孟琅便吃完了饭,带着小白,辞别香凝,直向门外走去,今日,是他第一天修炼道法,昨夜香凝曾将筑基的各种妙法与他说了。所谓筑基,就是为以后的修道打下基础,若是基础不牢,自然法力也难有寸进,就如建楼,若是基础未能打好,或许偷工减料,如此的楼就是危楼,自然会坍塌。
而修道之基,则从身体来练,只有道身坚韧,才能对敌而不败,方能炼出更好的法力。道身又可分先天与后天两类,先天道身虽是好,但太过骄浮,若把握不当,还及不上后天的修炼。而孟琅则是先天道身。
孟琅与白琅走到百丈之外的大殿前,此处乃香凝为他准备的各种筑基工具。孟琅见此,知道对自己定有大用,便也不矫情,都用在了自己身上。大殿前的灵气甚是浓郁,孟琅开始跟据香凝所授,背起十斤沙石,围绕大殿跑了一百圈。
远处,香凝望着在大殿之前奔跑的孟琅,眼中露出一抹惊异之色,她记得自己以前负重而跑之时,不过跑了三十圈便跑不了了,但看孟琅,身子虽是瘦小,竟然跑了五十圈而不端气,其时她哪会知道,孟琅在无双城遭人追打之时,便学会了如何跑了,不过那时他是逃跑。
一百圈完毕,孟琅全身大汗林离,嘴里直喘着气,那并非他的极限,他想起父母的血海深仇,想起杜望成,又咬着牙,再次跑了五十圈,直到摔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了。每跑一圈,他都在心里叫着冷青衣的名字,叫着方丈山。
许久之后,他慢慢自地上爬起,又回到广场之上,双手举起一把二十多斤重的木头,举起来又放下去,直到举不起来了,直到筋疲力乏,他还是举着,不曾放下,接下来的七天内,他都做着相同的动作,一次又一次地重复着,他的皮肤渐渐变成了古铜色,他的身上,愈发地变得结实,而力气也是俞见壮大,此时,给他一个两三百斤重的东西,他能轻而易举的举起。
他白天炼体,晚上的时后便修炼道法,今夜,他早早吃完了饭,便独自一人回到了自己屋内,潜心悟道,望着他那娇小的身体上露出的坚毅,香凝忍不住就会心疼,在她觉得孟琅这不是修炼,而是在玩命。但令她欣慰的是看到孟琅的身体一日比一日结实,她提着的心这才慢慢放下,她不知道是什么力量在支撑着他,这孩子的秘密太多,多得有些时候让她觉得陌生。
就在他走回自己屋内之时,白狼"小白"也跟着他走了进去,他有一种直觉,今夜或许可以突破筑基第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