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贻笑大方!”
鲇鱼须手中捏诀,佩剑破风而去。
众人自然知道小翠只不过是个无修为的人,眼下无论怎样都是他们会胜。
“就让我们教教你什么是强者为尊!”
两剑齐出,顿时杀气四溢,小翠的身影在阵阵狂风中显得渺小。
但是她却一点都不惧怕,因为她知道,手中的坛子不平凡。
小手轻轻的将坛子推上前,直面那两柄剑。
“可笑,一只破坛子也想对付我们的剑?”鲇鱼须大喝一声。
但是下一刻,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两柄剑触碰到了那只普普通通的泡菜坛子。
一丝轻微的碎裂声传出,清脆悦耳。
碎的不是坛子,而是那两柄剑。
“嘭!”
只是一刹,两剑尽数碎裂,两人心剑相连,立刻如遭重击,吐出一口鲜血。
“这,这是怎么回事?”鲇鱼须不可思议道。
碎剑四散开来,两人愣在了原地,久久无法相信。
“孽畜!你到底使了什么妖法?”
瘦高男子也是满心悲痛,刚才一瞬间发生的事让他损失佩剑,眼前这个女子只不过是个凡人,怎么可能瞬间碎他们的佩剑?
“说!你到底是哪里来的妖人?竟然敢混进长生宗?”鲇鱼须咬着牙。
小翠只是轻声道:“你们要比辈分,没有比过,你们要教我强者为尊,可是连自己的佩剑都保护不好,所以现在就只剩口舌之争了吗?”
几人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羞愤难当。
他们受命来试探小翠,可是那里能想得到竟然会损失佩剑?
“你只是个无修为的废物,怎么可能会又这么强的力量?定是使了什么妖法,孽畜!还不显出原形?”
他们不敢相信,佩剑折损在一个废物身上使他们羞愤难当。
瘦高男子两拳紧握,下一刻已经到了小翠面前。
飞檐之上的楚风也是冷眼看着,只要小翠有什么危险他就会出手。
只是不需要他担心,小翠手中坛子迎上男子的拳头。
一样的声音,一样的剧情,一声脆响,男子脸色一白,立刻倒飞出去。
小翠冷眸凝视:“没用的,你们打不过我。”
轻轻的一句话,却是最大的羞辱,几人难以忍受。
“我要状告宗主!圣子新收的弟子是妖人!”
“圣子与妖人勾结,罢黜其圣子之位!”
他们自然之道那泡菜坛子有古怪,可是眼下他们只能不断的泼脏水,以找回点残存的脸面。
小翠冷冷的看着,忽然想到了师父的那句话:漫天神佛,生死一剑。
“既然不能一剑,那就一坛吧。”
硕大的坛子高高举起,下一刻就要砸到瘦高男子的头上。
“你要干什么?”那人大惊,这坛子古怪无比,这一下他肯定会被废掉修为。
“住手!你要残害师门吗?”
小翠冷声道:“你们不是说我是妖人吗,妖人自然要做些妖人该做的事了。”
坛子重重落下,那人高举着手求饶。
不远处飞速行来一人,剑气凛然。
“大胆!竟然敢在长生宗内行凶!”
小翠扭头一看,竟然是不久前长生殿上震惊四方的阳山剑神的儿子。
张玉仪?他来这里做什么?
一抹剑光破风而来,直取小翠面门。
小翠立刻用坛子去挡,但是那剑却像有神魂一般拐了个弯,不去和坛子硬碰硬,还是直取小翠要害。
她使劲全身力气转动了坛子,那柄剑擦着坛子边落了过去,一时间火花四射,小翠捡回来一命。
张玉仪收剑而立,目露凶光,只是内心震撼:那楚风竟然将这样一件法宝直接交给了新收的弟子,看来相当重视。
他大喝一声:“哪里来的妖人,竟然敢在玄武台行凶!”
小翠脸色苍白,刚才的抵挡让她有些难受,她毕竟还是个凡人,只是靠着手里的破旧陶罐硬撑。
“到底是谁在行凶?”小翠咬着牙。
“当然是你,我亲眼所见你要残害同门,难道还想狡辩,立刻放下陶罐,否则我就要替天行道了!”
张玉仪手中剑金光流转,剑气四散开来,玄武台的云雾被吹散出去,小翠退出去几步,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替天行道?好一个替天行道!”小翠手持陶罐凌然不惧。
“冥顽不灵,今日我先擒拿你去见宗主,听她处置!”
一剑飞出,只向小翠面门。
小翠立刻去挡,只是那柄剑像是之前那样,依然会拐弯,下一刻小翠就要命丧当场。
“叮!”
又是一抹剑光飞至,比张玉仪的剑快了太多,将他的剑打落回去。
楚风从半空降落,目光中带着杀气。
张玉仪只不过是新入门的弟子,竟然敢这么猖狂。
什么原因能让这人敢直接下杀手?
白虎台的那位?
张玉仪也是一怔,他本来在一旁观察许久,在没有的等到楚风出现的时候才出手,可没想到他竟然躲在一边?
“拜见圣子!”张玉仪赶紧见礼。
楚风冷着脸,直接道:“跪下。”
“什么?”张玉仪一脸震惊。
“我说,跪下!”
楚风二话不说便动用了修为,漫天压力从天而降,张玉仪立刻感到浑身千金压顶,两腿一软就要跪下去。
筑基境面对气海境,两境之差,难以逾越!
这真的那个传闻中不惹凡尘的圣子?从来没听过他又这么大的情绪波动啊!
张玉仪动用不灭剑体苦苦支撑死活不愿跪下。
“圣子!长生宗有规定,可跪宗主,可跪师尊,可是从没有规定说过要跪圣子!”
他就不信楚风真这么大的胆子,自己毕竟是阳山剑神的儿子,难道楚风还敢触怒自己的剑神父亲?
楚风轻轻叹了口气。
“何必呢?”
压力陡然剧增,张玉仪两肩突然犹如巨山压顶,两腿一软就跪在了楚风面前,将脚下玉砖砸个粉末。
“老子让你跪你就跪,哪来的那么多废话?”
楚风落了地瞧着张玉仪:“你爹也只不过是登天梯的废物而已,我师尊瞧他对长生宗舔的起劲才封了个剑神,嚣张什么玩意?”
“废物?舔的起劲?”
张玉仪两膝剧痛,他知道两膝已经碎成了粉末。
可是令他耻辱难当的是楚风的话,自己的剑神父亲竟然只是他口中的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