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归来道：“他本来就不是坏人，当时他执意邀请我去晴诚山，可我没有去，因为我不想连累他们。”

她凝视着他，问道：“你不去找我，是不是也怕连累我？那么你到底杀了哪几个人，你如实说来。”

何归来苦笑，叹息道：“如果说道杀人，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杀了几个人，他们多次围攻我，大战小战几次，死了也是活该，不是他们死就是我活，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她皱眉道：“我说的是他们没有追杀你之前所被杀的人。”

何归来道：“我只杀了四公子、狄仁彪和和四公子的几个手下。

庄阁濡是陆水天杀的，孙有良是被自己人害死的。

武道空仁道长是怎么死的，陆水天应该知道，皇山派的令狐高峰是怎么死的，你自然知道了，当然皇山派的人应该也知道的，不然他们早就来找我的麻烦了，泰山追风剑封杰卓是谁杀的，我就不知道了。”

“你为什么要杀四公子和狄仁彪？”

何归来苦笑道：“我本来也不想杀他们，但是他们不相信我能杀死他们，所以他们死了，我还活着。”

她凝视着他，幽幽地道：“你就这么喜欢杀人吗？”

他望着远方，沉默了很久，才道：“我不知道。”

“你为什么不知道？”

“以前，我真的不能控制自己，只要我想取胜，非要了对方的性命不可！也许，那是因为我的武功还不能达到随心所欲的境界吧！”

“你心中有恶意，你想杀掉别人，所以才不能控制自己，就算你的武功达到了登峰造极的最高境界，你出手也一样杀人，因为你下手时根本就没有想过要留情。”

他苦笑道：“也许，你说的对，可我不杀他们，他们就杀了我。”

“你说皇山派没有人找你的麻烦？”

“没有，令狐高峰也算是我的朋友，三年前，我在皇山做客，感觉他们都是很有理智的人，所以他们绝不会以为我杀了令狐高峰。”

她点了点头，微笑道：“这么说我们用不着去皇山派了，但不知道他们是否知道令狐掌门是谁害死的。”

“你知道是谁害死令狐高峰？”

“我自然知道，不然我打算去皇山派做什么？难道去找你么？”

他笑了笑，道：“你知道我和皇山派是朋友，所以你去那里打听我的消息也是有的。”

她白了他一眼，道：“好不害臊，你以为我一直在找你吗？你不照照自己，看看你这模样，还沾沾自喜的以为人家在到处找你呢！”

他呵呵大笑，道：“你本来就想找到我，可是见到我后又不想理我，这个我自然知道。其实，我也一样，一直想着你，见到你就很开心。”

她脸上突然泛起晕红，急忙跑开，叫道：“谁想你了？我才不想你呢！”

他追上去，低声道：“这里又没有外人，你害羞什么呀？我说过你不在身边就会想你，这辈子只想你一个人。”

她回眸一笑，道：“谁害羞了？谁要你想了？”

他突然抓住她的手，笑道：“你不要我想，我偏要想，你说该怎么办？”

她柳眉一蹙，突然挥手扇了他一记响亮的巴掌，打得他有些措手不及，急忙放开她的手，怔怔望着她。

“你在这样不知好歹的无礼，小心我再给你一记大耳光！”花如梦厉声喊道。

他尴尬一笑，低头沉思半晌，才悠然道：“其实，我就想抱抱你，你也用不着那么生气，换做别人，我连碰也不想碰呢！”

她回头白了他一眼，低声道：“我虽然也想见到你，但你不能把我当成随随便便的人，否则……否则我永远不理你！”

他长长叹息，道：“如果你是随随便便的人，今天我就不再这里了。”

“你想在哪里？”

他笑了笑，道：“在哪里都无所谓，只要见到你就好。”

她嫣然一笑，道：“你什么时候也会说这种话了？是不是跟陆水天学来的？他那个人啊，油嘴滑舌的，上次还甜言蜜语的哄骗的我的三师妹，差点误了我三师妹的终身大事呢！”

“这是心理话，别人是不能教的，我来此，也是为了你！”

他想起陆水天，不由得笑了出来，道：“其实，他说的也是心里话，他见到一个不好看的人，是绝不会勉强说那个人长得美丽动人的。只不过他比较热情，甚至可以说是多情，不知道分寸，导致别人误会他动情了。”

她望着远方，细想第一次遇见陆水天时的情景，那时陆水天也开口赞美她，说她如花似梦，美胜天仙，害得她的内心砰砰乱动，十分感动，差点就喜欢上他。

“你现在想要去哪儿？”

“你要去哪儿，我就跟你去哪儿。”

他的声音温柔，就像在跟久恋的情人说情话。

她笑了笑，道：“看你没一点儿男儿汉的主意儿，别人看到了，还以为你是我的乖徒儿呢！”

他笑了笑，认真道：“我只听你的话，因为这世上也只有你能让我听话。”

她的脸色又红起来，道：“你尽是喜欢说一些不实际的废话，难道你不听信别人的话？陆水天的话你不相信吗？”

“陆水天？他算什么？他喜欢说废话，我才懒得理他呢，现在他不再信洋了，也不知道他死到哪儿去了。”

“你难道不想知道他在哪儿？”

他叹了一口气，反问道：“难道你知道他在哪儿？”

“我不知道。”

“我感觉他现在已经不在真勇帮了，我来这里的路上遇到几个化仙派的人，他们提起过一个姓水的和一个姓张的，我知道他们说的姓张的是张杨，姓水的就不知道是不是陆水天了。”

“你没去问他们？”

“他们死不承认提起过这两个人，看样子是他们化仙派吃亏了，不想让我知道这件事。”

“张杨和真勇帮打起来，然后陆水天出手相救，这件事马天翔说过了。

“可能是我们收到的消息时间差异大，很多事情，可能已经在很久之前发生的，上次很多人不期而遇，我能感觉到陆水天就在附近的！”

“哦？感觉？”

“是的，他已经不再是原来的他，我也不是原来的我，我们能感觉到的，那是一种特别的境界。”

“难不成你们……有妖术吗？”

她笑了，本来想说有仙术，但又不想这样台高他们。

“是的，我们的妖术不是妖术，是神术！”

“嘿嘿，吹牛！”

“将来我真的成为神仙，一定教你修练仙术，我们去到一个好地方，与世隔绝，那也很好！”

“不去！”

“怎么不去，难不成你舍不得这乱七八糟的人间？”

“是的，我喜欢！”

“做人那么久，也没见到什么大好处，说不定成仙了，好处多多，呵呵！”

她笑道：“我看你还是去做鬼吧！”

“我要做就做最强的！做鬼就要成为鬼王，做妖就成为妖王，做魔也要是一个魔王！”

“你现在做人，却不见得你是人王！”

何归来傲然道：“我一直努力，事到如今，这世界上，有人敢说比我更强大的？我不是一直在做了不起的人吗？”

她冷笑，忽然发觉他想过神经病。

“不过，为了你，我宁愿只做一个凡人！”

她笑了，道：“你本来就是很烦人！”

“因为你也是凡人，所以我也只想做凡人。”

她不想在说一些没意义的话，岔开话题，道：“到底陆水天有没有被真勇帮困住呢？”

“我只知道，陆水天和柳姑娘曾被真勇帮的人制住，不过，有消息说张杨把他们救了，然后一起去化仙，这件事变成这样子也不是没有可能，可是，这世间的顺序，就很难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