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什么时候死的?谁杀的?”
秦姨娘无比惊愕,惊愕过后就是兴奋。
她仿佛在说,真好啊,这样就死了。
北洺野正要开口,却听到一阵脚步声。
来不及多想,他一手拎着一个,在衙门的人冲进来时,把她俩都带走了。
冲在最前边的王虎正好看到一影子一闪而过,那人,他好像在新月酒楼见过。
“来晚了一步,怎么被人带走了呢?什么人?”
他身后的弟兄在追问。
难道和韦凝是一伙儿的?
王虎深思,而后在屋子里一阵翻找,居然还真的找到了很重要的东西。
一伙儿人没把秦姨娘带回去,却带了重要的物证。
楼知府的书房里。
除了王虎以外,还有师爷。
桌上放着一沓的书信,其中就有白顾城,原来这些年他们都有书信往来,而且白顾城还会定期给秦姨娘送银子。
但看不出丝毫善心,完全是一副逼不得已,被迫给银子,好像被秦姨娘胁迫一样。
而且每次都会说守好秘密,否则你永远都不会再收到任何一笔银子,并且永远不得回洛城。
后来的一封信,白顾城发现秦姨娘早回了洛城,气急败坏,还威胁她立刻滚出洛城,否则就找人对付她,让她们母女死无葬身之地。
“既然秦姨娘和白顾城的仇怨这么大,她定也有嫌疑。”
看来,偷听监牢里那三人的对话也不是白听的,这不是已经又有进展了吗?
“嗯,秦姨娘极有可能为了保全自己和女儿,杀了白顾城,而且在她家中不是还有白老爷的遗书吗?遗书里说了,白家旧宅会留给他的子女,秦姨娘所生的女儿也是白老爷的孩子,如果白顾城死了,那旧宅就是秦姨娘之女的了。”
一旁师爷一副很了解当前形势的样子,摸着自己的胡子分析。
楼知府忙点头,他说的完全没错。
“那是什么人带走了秦姨娘?可是她的同伙儿?”
一拨分析后,又觉得秦姨娘最可疑了。
所以楼知府问话了。
“属下失职,眼看着贼人把人带走却追不上,但那人,属下在新月酒楼见过,好像……是韦凝的同伙儿。”
王虎他很认真的回答。
“韦凝?”
楼知府一愣。
真没想到这事儿会牵扯到那聪明伶俐的小姑娘。
“是,属下怀疑,他们都是一伙儿的,没准韦凝就是秦姨娘请来杀人的。”
……
若是韦凝在此处,一定十分无语。
你这猜测还真是……
到底哪儿来的底气有这么‘合理’的猜测呢?
“嗯,有道理。”
师爷他又摸着自己的胡子眯着眼点头了。
“去提韦凝来见本官。”
楼知府觉得合情合理。
那丫头一看就不简单,根本看不透她在想什么。
王虎踏着稳健的步伐去了。
看他的样子,居然有些迫不及待。
韦凝听蔷儿和邹成把白顾城那些可疑的仇家都点了个遍,最后还是对白家的事情好奇。
“那秦姨娘怀着孩子被赶出去?难道白老爷狠心到连自己的骨肉都不要?”
就算是小说里,薄情寡义的老爷也不是这样的。
“当然不是,其实……”
邹成他对白顾城很了解。
毕竟是自己的情敌,自然要知根知底的。
可当他准备要说了,韦凝就被无情带走了。
王虎对韦凝有着浓浓敌意。
才离开大牢,他就十分冷酷的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犯了罪,一定会被抓的。”
听的韦凝一愣。
好奇的看着这位大叔。
自己是哪儿得罪他了吗?
怎么才见面,他就认定自己是凶手了?
“大叔,谁给你塞银子了吗?”
韦凝她很真诚的问道。
只见王虎脸色瞬间变黑,一脸愤怒。
“臭丫头,你胡说什么?”
他被诬陷了,脸都气红了。
“没有吗?那就当我没说好了,大叔别生气嘛。”
也该让他体会一下被人冤枉的滋味儿。
看来,又的人就是天生看对方不顺眼,比如这位大叔,一看到她就以为是凶手。
不止他,别人也这么认为。
她微笑着,就那么从他身边往前走去。
王虎气不顺。
“我当捕快这么多年,从来没收过不该收的银子,我一身正气,经得起考验,你凭什么这么说我?”
他追着问。
“我这不是不了解大叔吗?随口说的,您别介意。”
韦凝就优雅微笑,心平气和。
可她这么一解释,王虎就更生气了。
“你一黄毛丫头,怎能凭第一印象去看一个人?你了解我吗?你就说这样的话,你这是诋毁知道吗?”
他还是很生气。
“大叔你也一样啊,不也是凭借印象就认定我是凶手了吗?我也很冤枉。”
韦凝眨巴眨巴眼,表示自己很无辜。
说的王虎一愣。
好像被说中了。
但……可不一样。
“我不是凭借对你的印象就判断的,你的朋友劫走了嫌犯秦姨娘,如果你和秦姨娘不是一伙儿的,为什么要把她劫走?”
王虎没沉住气,走着质问。
“我的朋友?谁啊?”
韦凝真没想到他那么快就动手了。
不用想都知道是北洺野。
可他怎么知道秦姨娘呢?他不是才刚到洛城吗?
难道这里……有他的人?
那自己要是被留在这里,岂不是永远回不去了?
不行,一定要想办法离开。
韦凝满脑子都是北洺野要囚禁自己的事,关于嫌犯什么的,她真没太在意。
“呵,还能有谁?”
王虎冷笑。
是啊,还能有谁呢?
“你还是想想怎么向大人交代吧,没准这一去,就定罪了。”
他不仅冷笑,还幸灾乐祸。
……
自己是哪儿得罪王虎了吗?居然这么讨厌她?
但他说的也是实话。
书房内,只有她和楼知府两人。
而且自己一进去,门一关,他就叫自己跪下。
“大人,民女在公堂上跪过了,现在是说私下审问吧?没有条律写明私底下,民女也要跪大人。”
韦凝她可不喜欢一直给人下跪。
“你……大胆。”
楼知府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辞,竟是无法反驳。
但也真心觉得此人太猖狂了。
“谢大人夸赞,不知大人召民女来,可是查清了真相,要送民女出去?”
她知道不可能,就是气一气他。
果然,楼知府他脸都绿了。
“你想的倒是美,经本官调查,现在嫌疑最重的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