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济陵王府时,见着一辆熟悉的马车正驶在前面。
她赶紧尾随上。
何晴兰和司徒瑾今日见面,不单单是幽会那么简单,她亲眼看到司徒瑾给了何晴兰一包东西,只可惜被萧梦凝打断了,后面的情景没法知晓,但她笃定,那两人一定在策划什么阴谋!
马车在济陵王府大门外停下。
何晴兰的奶娘叫何蓉,据说是何家本家的人。何奶娘先下马车,然后小心翼翼的接着何晴兰。
就在她们正准备进大门时,突然从大门内跑出一群侍卫。
主仆俩差点与他们撞个正着,吓得何晴兰当场惊呼,何奶娘将她紧紧抱住,很是不满的朝领头的李元斥道:“你们这是做何?吓着侧妃你们担当得起吗?”
李元冷着脸瞪了她们一眼,随后与其他侍卫纷纷退后让出一条路。
秦戊随后从大门内跨出。
门庭灯笼下的他长身玉立,那俊脸上如雕琢般的五官立体冷硬,冷冽的眼眸中莫名的带着几分急切和紧张。
“王爷,您这是要去哪?”何晴兰脱开奶娘的怀抱,关心问道。
不难发现她温柔的杏目中带着一丝丝激动和兴奋。
可就在她以为秦戊带着众多手下出来是为了寻找她时,只见秦戊冷漠的扫了她们一眼,随即对李元下令:“务必将王妃找到!若王妃有何闪失,为你们是问!”
闻言,何晴兰面色瞬间发白,原本有些激动和兴奋的杏目中突然多了一丝难堪。
李元得令,正准备带着手下出去寻人。
沐心渝展开轻功突然飞到他们面前。
众人一见,当即又惊又喜。
“王妃回来了!”
李元冷肃的脸上绽开了笑容,可不等他上前,秦戊已经先夺步过去。
沐心渝也是直接奔向他,一头扑进他怀中。
两个人就这么旁若无人的拥抱在一起,看得李元和一众手下纷纷扭头侧目,生怕再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而何晴兰脸色不仅仅是难堪,更多的是难看!
好在奶娘搀扶着她,也不停的给她使眼色,她才努力的保持着温婉和端庄,并朝相拥的两人走去,关心问道:“姐姐,你去哪了,怎么现在才回来?你都不知道王爷多着急,这都准备亲自带人出去寻你了。”
“我……”沐心渝抬起头,先是看了看秦戊绷紧的俊脸,然后才对何晴兰扯出一抹笑,“我闲着无事就去街上采办,因为马车装满了,我就让车夫先回来,我自己走路回来的。”
“姐姐也真是的,你贵为王妃,怎么出门连个人都不带,要是出何意外怎办?”何晴兰幽怨的话中充满了担忧。
“没事,走些路而已,就当强身健体了。”
“呀,姐姐,你怎么这身打扮出门?而且还、还衣衫不整?”何晴兰指着她突然惊呼起来。
她还真是才发现沐心渝行装有异,主要是沐心渝一出现就扑到了秦戊怀中,被秦戊那宽阔的胸膛遮住,一时间没让人发现。
她这会儿离他们近,自然看得一清二楚。
别说她,就秦戊低头看清楚她此刻的妆扮和穿着,那俊脸都跟抹了黑炭似的,又冷又难看。
沐心渝也忍不住囧。
外袍都让她挂人家树上去了,她当然只能穿着里衣回来了。
而且还是一件男款的里衣!
也不怪何晴兰惊怪了,她这样子可不就是衣衫不整嘛!
“王爷……我……”她暗暗的戳了戳秦戊,示意他先别生气,等回去再解释。
就她这副模样,对秦戊而言,解释都算小事,衣裳不整的示人才是大事!
他什么也没说,突然将她打横抱起,然后寒着脸快速进了大门。
李元和一众手下也跟着回了府里。
大门口,很快便只剩下何晴兰和何奶娘。
但主仆二人并没有马上回府。
“小姐,奴婢怎么觉得沐心渝很像那个……”
“不是像,就是她!”何晴兰精致的瓜子脸上布满了阴寒的气息。
司徒瑾的手下回来复话,虽然没抓到人,但能确定对方之中有一人武功高强,且那两人年纪都不大,最重要的是被带回来的那两件外袍!
他们都以为那两个人是男子,然而看到沐心渝只着里衣还妆扮成少年的样子,她猛然惊悟。
那两个蒙面的年轻男子,其中一人十有八九就是沐心渝!
“小姐,若真是沐心渝,那您和大王爷的事……”何奶娘大惊失色,抓着何晴兰的手都止不住哆嗦。
何晴兰心中虽然惶恐不安,可转眼一想,她不屑的冷声道:“都说捉贼拿赃、捉奸捉双,就算她看到了又如何,没凭没据的,只要她敢说出去,我也可以反诉她诬陷。大不了这段时日我不与大王爷见面,看她能耐我如何!”
何奶娘想了想,也认同她说的。
何晴兰杏目微眯,突然又道:“虽然我有信心沐心渝污蔑不了我,不过还是要找机会试探她一下。”
何奶娘附和道:“嗯,是得试探一番,如此我们心中才更有数。”
主仆俩在大门外窃窃商议,而被秦戊抱回清昕院的沐心渝,得知萧梦凝还没回来后,赶紧让李元带人出去寻找,并告知她们逃过的路线以及萧梦凝极有可能躲藏的地方。
得知她们这次被大王爷的人追杀,李元紧张不已,很快便带着大批侍卫从后门离开济陵王府。
等李元带人离去,秦戊把房门一关,坐到桌边,全身开始释放砭人肌骨的冷气。
看着他一副判官架势,沐心渝心里也虚。
但很快,她也想到了对策,突然扑到他身上,跨坐着,揉着没有泪水的眼泪‘嘤嘤’哭起来:“王爷,人家今天都快被吓死了,现在都还怕怕,你能不能哄哄人家?你要是不能哄人家的话,人家心理上一定会有阴影,以后怕是连门都不敢出了,嘤嘤……”
秦戊脸黑的瞪着她。
放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不知道是该抱着她安慰一番还是该给她屁股两巴掌。
最终他还是选择了前者……
只是,搂着她身子,他怒气难消,也难说出安慰的话!
“本王是如何交代你的?一而再再而三的把本王的话当耳旁风!你自己说,该怎么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