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乔氏身份一事,她不敢细说,也不好细说。不是她不把萧梦凝当姐妹,而是这事关秦戊的出生以及司徒玉鸿的隐私,知道得越多不见得就是好事。
就连他们都猜不透司徒玉鸿的心思,如果他不想认秦戊这个儿子,只想让他一辈子挂着别人的姓氏,那对于知道此事的人,没准会被灭口。
试问,她怎敢吐露真言?
“凝儿,你最近跟二王爷的感情可是越来越好了,有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她不着痕迹的转移话题。
果不其然,一提到他们的事,萧梦凝就忍不住脸红,“心渝,你可别取笑我了,我跟他哪比得上你和王爷!”
沐心渝打趣道,“怎么,二王爷现在还不够好?”
萧梦凝有些别扭,双手不自觉的扯着衣角,低声道,“自打知道你又有了身孕,他就老在我面前发牢骚,又羡慕又嫉妒的,恨不得我马上为他生一窝。我觉得他对我好其实就是想哄我为他生孩子,说到底子嗣才是最重要的。”
沐心渝听完,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傻丫头,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萧梦凝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沐心渝坐起身,拉住她扯衣角的手,认真与她说道,“我们都看得出来二王爷对你是动了真情的,既然你也想跟他在一起,那就拿出自信来,相信自己也相信他。至于他那些羡慕嫉妒恨的话,说白了就是故意说给你听的,他想你早点为他生下孩子,如此就能把你牢牢套在身边了!”
萧梦凝咬了咬唇,然后又摇摇头,“心渝,我始终觉得我与他之间好像还缺点什么,可是我又说不上来究竟缺什么。像我这样的,哪家小姐不比我强,他以前不在乎我,怎么现在就在乎了呢?”
“咳咳!”
门外突然传来某人的干咳声。
两个女人都微微露出一丝尴尬。
沐心渝轻轻推了推萧梦凝,萧梦凝整理了一下情绪,然后才去到门外。
司徒铭辛脸色有些黑沉,见她一出来,抓着她手腕就走,嘴里恶声恶气的道,“坐了那么久的马车,你不嫌累,我还嫌累呢!”
他的语气听着像是在责备她对他不够体贴,但萧梦凝还是猜得到,先前她们说的话他肯定听到了。
被他带进桂花院,一路上她心里都很复杂,有忐忑、有纠结、还有一些莫名的难过。
等到被他拉进卧房,门关上的瞬间,她眼泪突然往下掉,哽咽说道,“你放我走吧,我不想你因为我再被皇上刁难。再说了,我根本帮衬不了你什么,不像那位方小姐……”
“你说的这是什么狗屁话?”司徒铭辛本来脸色就不好看,听她突然说这些,顿时更来了火,抓着她双肩怒等着她,“你与沐心渝在背后说我也就罢了,居然还把我推给其他女人,你当我是什么?难道本王就这么不值得你托付?还是说这些日子你是在故意耍弄我?”
“我……”萧梦凝难得没有回避他,泪眼婆娑的望着他愤怒的脸,“那你说说,你到底看上我什么?”
司徒铭辛抓着她双肩的手不由得松开。
而他这一松手,萧梦凝感觉心底突然像空了似的,一瞬间眼泪汹涌夺眶。
突然,她紧攥成小拳头的双手被他握住,只听他一改先前的怒声,细语如风的说道,“我承认你刚嫁给我时我没看上你,不是说你不好,而是你我姻缘是被人蓄意安排,我把你当成了别人的眼线。后来得知你的遭遇,证实你不愿做萧家的棋子,我才放下了戒心。凝儿,我喜欢你的懂事,也喜欢你的不懂事,喜欢你的简单,也喜欢你的不简单,更喜欢你的乖巧,也更喜欢你的不乖巧。这些,能让你留在我身边吗?”
萧梦凝定定的看着他,压根没想到他会说这么多。
前面的话她能理解,但后面的话,她回过神来后不由得皱起眉,“什么懂事不懂事,我看你才是真的在戏耍我!”
司徒铭辛咧开唇角,并将她紧紧抱住,在她耳边笑说道,“喜欢你的懂事,是因为你懂分寸,知道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喜欢你的不懂事,是因为你还有许多东西要学,比如如何收拾自己憎恶的人。喜欢你的简单,是因为你看淡权势名利,喜欢你的不简单,是因为你在逆境中也能保持一颗单纯的心。喜欢你的乖巧,是因为你既温柔又体贴,喜欢你的不乖巧,是因为你闹腾起来的时候特别可爱。”
萧梦凝咬着唇,脸蛋贴在他胸口上,哭得浑身直颤。
衣襟被她的泪浸湿,司徒铭辛赶紧抬起她的脑袋瓜子,没好气的瞪着她,“什么都不说你也要哭,说了你也要哭,你还想要我怎样?”
萧梦凝别开头擦眼泪。
看着她红扑扑的脸颊和耳朵,司徒铭辛突然从脖子上取下一根红绳,然后套到她脖子上。
萧梦凝定眼一看,红绳上吊着一把很精致的钥匙。
还不等她开口,只听司徒铭辛认真与她说道,“我所有的一切都在这把钥匙上,它是我的命,从今天起,我把它交给你,以后我的命就在你手中。这样,能换来你的信任吗?”
萧梦凝握着钥匙,泪眼懵懵的,“这是……”
她不认为这是一把普通的钥匙,像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把如此普通的东西当命呢!
司徒铭辛帮她把钥匙放进领口中,别有深意的笑说道,“这东西你可得保管好,有了它,龙椅上那老头都不敢给你使脸色。”
萧梦凝眼眸倏地睁大。
就在她张开嘴巴的瞬间,司徒铭辛的俊脸突然在她眼中放大——
扑面而来都是他的气息,嘴里更是他霸道的占据,她羞赧的想要挣扎,可他却扣着她后脑勺,吻越发强势,完全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萧梦凝都有些被吓到了,想叫他住手,可发出的声音她自己都感到羞耻……
“嗯……嗯啊……”
而她这些声音,听在司徒铭辛耳中,仿佛受了鼓舞似的,那更是越发不可收拾,一边就扯开了她腰间的封带,还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并快速往床榻走去。
“你、你干什么?”
“我只是没了武功,又不是变成了太监!”在将她压在床上后,司徒铭辛没好气的瞪着她。
对上他炙热的双眼,萧梦凝脸蛋红得更似滴血一样。
司徒铭辛薄唇一勾,重新吻住她的同时,抬手扯下了床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