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这些都是外人不曾了解的,沐心渝是有些意外,但她更好奇的是:“二王爷,你与邬少轩交情究竟有多深?”
谁知司徒铭辛哑然失笑:“生意上的朋友都是因财而聚,你觉得呢?”
沐心渝倏地沉下脸:“你丫怎么不早说?幸好凝儿被挡了回来,要是她跑去清谷城,那岂不是羊入虎口?”
司徒铭辛脸上的笑容一收,怒瞪道:“你还好意思说我?谁让你们背着我擅作主张的?跟我交情好的遍地都是,可要真有生死之交,我在朝中还会失势?”
沐心渝抿着唇,难得在他面前落下风。因为这事,他们夫妻二人确实草率了,只听外面传言就认定司徒铭辛和邬少轩关系好,要不是城外突然重兵围堵,现在萧梦凝只怕都已经到清谷城了。
后果她还真不敢细想。
“好了,心渝和王爷也不是有意的,都是受形势所迫,也是为了我们好,你就不要生气了。”萧梦凝赶紧拉着司徒铭辛的手安慰他。
“你就只知道向着他们!”司徒铭辛扭头连她一起瞪。
“我……我也向着你呀。”萧梦凝微微低下头。
“哼!”
“那啥……我把这药丸拿去给我家戊戊看,就不打扰你们了。”沐心渝捏着手绢里的药丸赶紧找借口开溜。
听着房门被关上的声音,萧梦凝缓缓的抬起头来。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司徒铭辛突然搂住她翻了个身,压着她的瞬间就将她吻住。
他嘴里还有苦涩的药味儿,但对萧梦凝来说这都不是重要的是,重要的是他的气势,活似要将她生吞了似的。
“唔唔……”她双手抵着他胸膛试图阻止他。
但司徒铭辛却完全不给她说‘不’的机会,简单又粗鲁的将她双手抓住推到头顶,急促的吻更加深入疯狂。
直到她被吻得喘不过气,眼泪从眼角滑落出来,他才从她唇齿间退出。
但他还是压着她不放,炽热的薄唇又落向她耳后。
“凝儿……我想要……”
他身上的气息如同发高热一样,烫得萧梦凝都跟着面红耳赤,特别是那炙热的眼神,彷如要将她融化。
她羞涩地咬着唇,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二王爷。”门外突然传来周嫂的声音。
床上炙热的气息突然间凝固住。
司徒铭辛忍不住皱眉,抬头没好气的问道:“何事?”
“二王爷,我家王爷请您过去有要事相商。”
“知道了!”
在他身下,萧梦凝羞窘得把他抱住,脸蛋全贴到他身上,恨不得找个缝隙钻进去。
听着外面脚步声远去,司徒铭辛这才低下头。本来极度郁闷的心情在看到她此刻羞赧的样子,当即火气都少了一半。
“怕什么?难道我们夫妻间就不能有闺房之乐?”
“你还说!”萧梦凝抬起头,羞恼得用手把他嘴巴捂住,“大白天的你就胡来,也不看看外面是何形势!”
“谁让你平日吊着我胃口的?”司徒铭辛抓下她的手,龇着牙恨不得咬她。
“我……”萧梦凝尴尬得眼珠子直转,突然想到什么,她撇嘴道,“你现在还受着伤呢……”
但她话还没说完,司徒铭辛就黑了脸打断:“我只是废了武功,不是成了太监!”
萧梦凝见他误会,顿时又羞窘又有些哭笑不得。
她已经跟他有过肌肤之亲,从他现在的身子反应来看,她也知道他是个正常男人。
瞧着他真有些来气,她红着脸小声道:“我、我也没说不让你碰……但也要看情况……等外面的事解决好了也不迟……”
“哼!”司徒铭辛翻身坐起。
就在萧梦凝以为他生气不理她时,他伸手把她也抱了起来,并以指代梳替她打理肩后被压凌乱的秀发。
萧梦凝温顺的靠着他,时不时偷偷看一下他的神色。
瞧着她贼呼呼的小眼神,司徒铭辛都忍不住想笑,低下头在她唇上啄道:“我是你夫君,还需要偷偷摸摸的看?”
“谁看你了?长得也就一般,还总爱往自己脸上贴金!”萧梦凝脸红的推开他,然后像兔子一样蹦下床,生怕被他又逮回去了。
“你!”司徒铭辛咬牙捏拳。
奈何佳人逃也似的跑出了房,他想发火都没机会,只能再心中暗暗发誓。
等他身子好了,非得狠狠收拾她!
一天天胳膊往外拐就算了,居然还说他丑!
……
看着刚从水杯中抽出的银针,沐心渝忍不住倒抽冷气。
她把那粒药丸拿给秦戊检查。
秦戊让周嫂端来一杯清水,将药丸放人清水中,等药丸溶于水后让她拿银针试探清水。
此刻在她手里的银针正黑得发亮!
“可恶!居然跑来我们跟前作死!我现在就去把他宰了炖汤!”
“渝儿。”秦戊低沉唤道,“不可轻举妄动,现在杀他,才是真正中了某些人的圈套。”
沐心渝转身的动作不由得顿住,拧眉看着他。
秦戊缓了口气,温声与她解释道:“就算我们知道他是来害我们的,我们现在也不能杀他。虽然我不知他为何要帮纪波胜对付我们,但我知道,现在动他,邬青林一定会替儿子报仇,从而大举动兵对付我们。到时,得利的是谁?”
经他一提醒,沐心渝恍然大悟。
“如此一来,纪波胜不需要动手,就有人替代他杀掉我们!而我们一死,纪波胜就可以将所有责任推到邬青林身上!最后,纪波胜背后的人就可全身而退!”
妈的!好一招借刀杀人!
“看来司徒瑾和他娘这次是铁了心要置我们于死地啊!”司徒铭辛推门而入。
看着他脸上邪气的笑容,沐心渝没好气的道:“你还笑得出来?”
司徒铭辛拽拽的走到椅子边坐下,冲着秦戊挑眉道:“我为何不能笑?不是还有个王兄陪葬么?”
秦戊和沐心渝神色同时一滞。
尽管他们已经猜到司徒铭辛可能知道某些秘密了,但他当着面喊‘王兄’,这多少还是让他们倍感尴尬的。
好在司徒铭辛也没就这尴尬的话题往下说,而是转口问道:“接下来要如何做?总不能一直坐以待毙吧?”
秦戊沉思了片刻,低沉道:“眼下能帮我们的只有一个人。”
司徒铭辛微微蹙眉:“晁仪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