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子,这济陵王妃也太过分了,居然如此侮辱您……”一旁的向越见沐心渝走远,忙出声替自家主子抱怨。
“呵!”晁仪桓从目瞪口呆中回过神,突然低声笑了起来,“这女人可真有趣!”
“大王子,您还夸她?”向越惊讶的望着他,表示无法理解。
“不然呢?”晁仪桓轻挑眉梢,并意味深长的看着沐心渝离开的方向,“能让秦戊宁可负君主也不负深情的女人,可不是外面那般冲动任性。”
“这……”向越自然是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同样望着沐心渝离开的方向,只是眼中充满了怀疑。他不是不信自家主子的话,而是确实没看出这位济陵王妃有何特别之处。
但晁仪桓也没细说下去,收回视线后,他轻扬着唇角准备离开。
突然司徒铭辛不知道从哪里出来,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摇着纸扇招摇无比的出现。
“哟,大王子也在?是来找秦戊的么?”他惊讶的问道。
“二王爷。”晁仪桓客气的点头招呼。
“别‘二王爷’了,以后叫我‘二爷’就行了。”司徒铭辛纠正道。
“……”晁仪桓唇角微微一抽。
“听说大王子这次来风麟国是为了两国通商一事?”司徒铭辛突然话锋一转,笑得像一只狐狸般,“不知我是否有幸能与大王子做几笔买卖?”
“二爷的意思是要我放弃两国,转接‘私活’?”晁仪桓一对浓眉蹙了起来。
“大王子误会了,我与你的交易与两国无关。我知道你们青丘国的用意,是想借商贸之谊修复两国邦交,而我逐利,只为自己,与其他无关,所以大王子尽管放心。”
“二爷这般就不怕让人误会?”
“我现在只是一庶人,既不沾权也不附势,难道还怕谁给我扣一顶私通外邦的帽子?”司徒铭辛不以为意的笑道。
“……”晁仪桓唇角狠狠抽搐起来。
……
从花园离开后,沐心渝偷笑了许久。
不得不说这晁仪桓也是个人精,居然拿乔秀儿的事向秦戊讨要人情赔偿。
他真当她傻子不成?
她家戊戊手握兵权、又有皇上器重,想从她家戊戊身上薅羊毛,门都没有!
给他戴一顶‘好男风’的帽子,已经算是便宜他了!要不是看在他的青丘国大王子的份上,她铁定当场把他打出去!
“王妃!”李元突然从外面跑回来。
“李元,你怎么先回来了,王爷呢?”
“王妃,大王妃在尹家自f焚了!”
“什么?自f焚?”沐心渝猛地一惊。
她知道司徒玉鸿今天会下旨正式废除尹雪大王妃的身份,但没想到尹雪居然会走极端。
昨晚尹攀前来求见,他们夫妻俩之所以避而不见,主要是他们厌恶尹雪的所作所为,觉得她应有此报。
再说了,尹攀身为太傅,在朝中门徒众多,明明可以想别的途径去保尹雪,却深夜来见他们,这其中说不定藏有猫腻。
“王妃。”李元沉着脸又接着道,“大王妃自f焚也就算了,可气的是尹太傅居然向皇上诉状,说他在我们府上受辱,大王妃自f焚还与他受辱有关,据说大王妃还留下血书,说死了做鬼也要找你和王爷报仇!”
对于尹雪突然寻短,沐心渝心中还是微微起了一丝波澜的。然而,这波澜才刚起,听完李元后面的话,她脸色瞬间冰冷。
“找我们夫妻报仇?我看她是想被挫骨扬灰!”
“王妃,大王妃是真的该死!明明是她在背后算计人,却颠倒黑白诬陷是你们害死了她,明明是二王爷喂她吃的合欢散,她却把过错都推到你和王爷身上,现在朝中大臣都在议论,还联名上书皇上要治你的罪。”李元是越说越愤恨,拳头都捏得紧紧的。
“治我的罪?”沐心渝不禁冷笑,“那几个联名上书的大臣怕是尹攀一伙的吧!”
果然,司徒铭辛退出朝堂后,所有的针对都会转向秦戊!
就在李元刚把消息带回来,门房就匆匆来报。
“启禀王妃,皇上有旨,宣您即刻入宫。”
妈蛋!
沐心渝心里忍不住唾骂。
正巧萧梦凝前来清昕院找她,见她和李元脸色很不好看,忙紧张问道:“心渝,发生何事了?”
李元将尹雪自f焚的事又简短的说了一遍。
“她怎么可以如此不要脸?连死都不放过心渝!”萧梦凝又惊又怒。
“或许是我上辈子挖了他们家祖坟吧,不然人家也不会临死都要拉我垫背。”沐心渝无奈笑道。
“心渝,你现在可不能进宫,那些状告你的人明显就是受了太傅指使,他们一丘之貉,你要是去的话肯定凶多吉少!”萧梦凝揪心的劝道。
这道理沐心渝自然明白,可是……
“凝儿,我也不想去,可皇上那?”
“我有办法了!”萧梦凝突然一脸激动,“那些人不就是仗着尹雪留下的血书才愤恨不平的要替尹雪出头吗?那我就写一封‘遗书’揭穿他们丑恶的嘴脸!他们想对付你,我就让他们这辈子都无颜见人!”
“遗书?”沐心渝微微一愣。
“心渝,你等我一下!”萧梦凝没过多解释,撒开腿就往书房的方向跑去。
一刻钟后——
看着手里的‘遗书’,沐心渝惊喜不已,简直是从心窝暖到眼窝。
随后她带着‘遗书’离开了济陵王府,上了宫里来接她的马车。
当她进入御书房时,立马吸引了所有的目光,其中五六双眼睛都充满了憎恶。
而司徒玉鸿稳坐在龙椅上,一身帝王之气,很是威严冷肃。
这气氛、这架势,简直就像专为她设立的刑堂般,直让她有一种进了阎王殿的感觉。
不过她一点不慌,从容不迫的上前向司徒玉鸿叩拜:“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济陵王妃,大王妃自f焚,你可听说了?”司徒玉鸿冷声问道。
“回皇上,心渝进宫前已经听说了。”她从容的回道。
“你有何想说的?”
她抬起头,不卑不吭的反问道:“皇上,您想让心渝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