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罗姆.波拿巴的话音一落,圣.阿尔诺立刻就委婉地反驳道:“陛下,我并不认为这是上帝的作用,我们的军队才是让俄罗斯帝国跌落宝座的重要推手!”
“你说的没错!”热罗姆.波拿巴点了点头,而后话锋一转诡辩道:“但是你又怎么知道,上帝没有在暗地里推动俄罗斯帝国的衰败!我们的世界就是由无数的偶然,构筑起来的!任何一点微小的变动,都会让整个大变样!所以圣.阿尔诺,你要相信自己这个世界上是有奇迹存在的!”
热罗姆.波拿巴的鼓励并没有让圣.阿尔诺元帅心情有所好转,他明白自己等来奇迹的可能性几乎为 0。
“希望如此吧!”圣.阿尔诺元帅嘴角露出了苦笑,而后又询问热罗姆.波拿巴为什么会出现在君士坦丁堡。
热罗姆.波拿巴愣了几秒钟,询问圣.阿尔诺元帅道:“怎么瓦来夫斯基没有告诉你吗?”
“瓦来夫斯基大使并没有告诉我!”圣.阿尔诺元帅摇了摇头对热罗姆.波拿巴回应道。
随后,热罗姆.波拿巴将目光转向了瓦来夫斯基,瓦来夫斯基立刻向热罗姆.波拿巴告罪,并且表示自己因为公务繁忙忘记向圣.阿尔诺元帅汇报。
“你啊!你!我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了!”热罗姆.波拿巴先是斥责了一句,而后向圣.阿尔诺元帅解释道:“我这一次抵达君士坦丁堡,最主要的目的是为了给那些为了法兰西帝国浴血奋战的将士们,他们应得的荣誉。”
圣.阿尔诺元帅同样也想起,战争部要求他们交一份近东作战的有功之臣名单,当他们满怀欣喜地交他们名单,期待着战争部能够给他们授予勋章的时候,战争部迟迟没有回应。
而与法兰西帝国战争部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不列颠战争部,他们的战争部长在拉格伦授勋名单之后,当即在女王的命令下授予拉格伦司令元帅的军衔,而拉格伦下属剑桥伯爵、卢甘伯爵、卡迪根公爵等人同样也被赋予了不同等级的勋章。
不过,由于拉格伦司令在克里米亚半岛进行作战,所以他的元帅权杖与勋章,不列颠将会派遣一位使节亲自为拉格伦司令授勋与授节。
不仅如此,法兰西帝国的小老弟撒丁尼亚王国战争部长同样也被撒丁尼亚王国赋予了元帅的职位。
当然了,他这个元帅水分要比拉拉格伦司令还要大一些。
眼见不列颠与撒丁尼亚都开始授勋行动,法兰西帝国战争部却迟迟没有动静,因此克里米亚半岛上的法兰西军队没少给他写信埋怨战争部做事拖沓。
明明战争部最先要求他们向上递交授勋成员名单,结果他们倒成了最后一批授勋的国家。
闹了半天,原来是皇帝亲自为他们授勋啊!
“陛下,我代表了克里米亚半岛上的士兵感谢您的到来!”圣.阿尔诺元帅当即对热罗姆.波拿巴感谢道。
“为有功之士授勋本就是我这个君主应该做的事,没有什么感谢不感谢的!”深知“唯名与器,不可假于人”的热罗姆.波拿巴摇了摇头对圣.阿尔诺元帅澹澹地回应了一句,而后又继续同圣.阿尔诺元帅畅谈。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讲了大约过了两个小时的时间,热罗姆.波拿巴通过圣.阿尔诺元帅之口,了解到法兰西帝国军队在克里米亚半岛的状态与士气。
只不过,在热罗姆.波拿巴与圣.阿尔诺谈话的时候,圣.阿尔诺元帅总是暗示热罗姆.波拿巴希望能够重新返回克里米亚半岛,为帝国尽自己的绵薄之力!
热罗姆.波拿巴同样也用各种敷衍的态度回应圣.阿尔诺元帅,同时还希望圣.阿尔诺元帅能够返回巴黎治疗是【热罗姆.波拿巴提出的意见果断被圣.阿尔诺元帅拒绝】。
整场谈话,热罗姆.波拿巴与圣.阿尔诺在这个问题上始终没有达成一致。
“这个问题,我们可以过一段时间再说!现在最要紧的是……”
就在热罗姆.波拿巴转移话题的时候,他的身后传来了房门打开的声音,随之而来的便是一道惊讶的声音:“陛下!!!!”
这个声音对于热罗姆.波拿巴而言,简直是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
没错,出现在房间门口的人,正是提着煤油灯的维尔尼亚。
此时的维尔尼亚将医院中的所有病床全部巡查了一遍,在确认没有什么其他问题之后,维尔尼亚这才提着煤油灯来到圣.阿尔诺元帅的房间,提醒圣.阿尔诺元帅早点休息!
在维尔尼亚推开门之后,她看到了房间内出现一个她意想不到的人!
“您……您现在不是应该在巴黎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维尔尼亚弯弯的眉梢,透露出满满地喜悦。
同热罗姆.波拿巴在这种场合下会面,是她怎么也没有料到的事情。
热罗姆.波拿巴将目光转向了瓦来夫斯基,眼神透露出一丝不悦,似乎是在询问瓦来夫斯基到底是怎么回事。
“陛下,是我疏忽了!”瓦来夫斯基立刻向热罗姆.波拿巴认错。
于是,瓦来夫斯基向维尔尼亚解释热罗姆.波拿巴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下你明白了吧!”热罗姆.波拿巴对维尔尼亚回答道。
“我知道了!陛下!”维尔尼亚立刻了解到事情的来龙去脉。
随后,维尔尼亚又询问了圣.阿尔诺元帅的感觉如何。
“目前情况还算不错!”圣.阿尔诺元帅耸了耸肩,故作轻松地回答了一句。
“既然如此,您还是早一些休息吧!睡晚了对您现在的身体不好!”维尔尼亚再次叮嘱圣.阿尔诺元帅,同样也暗示热罗姆.波拿巴与瓦来夫斯基不要打扰圣.阿尔诺元帅的休息。
收到维尔尼亚暗示的热罗姆.波拿巴立刻圣.阿尔诺元帅辞别。
“陛下,瓦来夫斯基大使,你们回去的时候要小心一些!我就不送你们了!”圣.阿尔诺元帅对热罗姆.波拿巴回答道。
热罗姆.波拿巴与瓦来夫斯基离开圣.阿尔诺的病房后,圣.阿尔诺元帅缓慢腾挪着身子从座椅坐回了床上,而后又将被子盖在了身上。
依旧站在病房里的维尔尼亚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放置煤油灯的桌子上,然后将煤油灯熄灭后,提在手中离开。
在维尔尼亚离开圣.阿尔诺元帅的房间准备返回卧室的时候,热罗姆.波拿巴的手耷拉在维尔尼亚的肩膀上。
这一下着实把维尔尼亚吓一跳,她想来五想要尖叫,热罗姆.波拿巴见状赶忙捂住了维尔尼亚嘴,小声地说道:“嘘!小点声,你也不希望自己的声音吵到他们吧!”
维尔尼亚在看到手的主人是维尔尼亚之后,受到惊吓的心总算平息,她点了点头以示回应。
热罗姆.波拿巴缓缓松开了维尔尼亚的嘴,两人站在一起相视了好一会儿,他们从彼此的眼神中都看到了喜爱!
纵使他们之间相隔千里,但是这份喜爱永远都不会消失,甚至会因为距离的问题,愈发的思念。
过了一会儿,维尔尼亚靠近热罗.波拿巴,将身体埋在了热罗姆.波拿巴的胸前。
“煤油灯给我吧!”热罗姆.波拿巴一边说着,一边将维尔尼亚手中的煤油灯拿到了自己的手中。
解放了双手的维尔尼亚一把抱住了热罗姆.波拿巴,然后将头埋在了热罗姆.波拿巴的胸前久久不语。
“辛苦你了!最近一段时间很累吧!”热罗姆.波拿巴对维尔尼亚说道。
“其实也没什么!”维尔尼亚对热罗姆.波拿巴回应道:“只需要再巡视一遍所有的病房,我就可以休息了!”
“巡视所有病房?”热罗姆.波拿巴咂了咂嘴,这可是一项“大工程”,最起码也需要1个小时的时间。
现在已经是凌晨11点,也就是说维尔尼亚需要工作到12点多才能睡去。
“我跟你一起吧!”热罗姆.波拿巴对维尔尼亚说道。
“那怎么行!”维尔尼亚摇了摇头回应道。
“为什么不可以呢?”热罗姆.波拿巴反问一句,“难道就因为我是皇帝吗?”
“嗯!”维尔尼亚点了点头回答道。
“那我现在不是皇帝!我是热罗姆.波拿巴,这样应该可以了吧!”热罗姆.波拿巴眨了眨眼睛,温柔地说道。
拗不过热罗姆.波拿巴的维尔尼亚只好同意,两人手牵着手一人提着一盏煤油灯巡视病房。
在这些被检查的病房中的绝大多数的士兵与军官都陷入了沉睡,只有少数士兵依旧还没有休息,当他们看到热罗姆.波拿巴的时候,下意识将他当做医院的医生。
所有病床巡视一遍的热罗姆.波拿巴与维尔尼亚一同来到了她的卧室,整个房间比她在巴黎时期简陋了许多,一张床、一个书桌、一盏煤油灯,还有堆积如山的病历资料、病人信息……他们组成了这个房间的全部。
“你就是住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