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多利亚夫妇与弗兰茨.约瑟夫将他们即将离开巴黎消息说给热罗姆.波拿巴听的第二天,官方报社《波拿巴报》与《法兰西国民报》分别刊登了《别了,维多利亚》与《别了,弗兰茨.约瑟夫》这两篇文章。
一大早就订阅了官方报纸的巴黎民众在看到这个标题之后,立刻意识到不列颠君主与奥地利君主可能会在近期离开。
当他们通读完文章内容之后,结果果然不出他们所料。
于是乎,对两位君主心存好感的巴黎市民“自发”地前往巴黎市政厅询问高官奥斯曼,两位君主什么时候离开巴黎。
奥斯曼同样也“贴心”地告诉他们,两位君主将会在明天上午,在热罗姆.波拿巴皇帝的陪同下,前往巴黎的火车站离开巴黎。
如果巴黎民众“愿意”送别两位君主的话,可以在明天清晨前往巴黎火车站送别。
当天晚上,一场盛大的送别舞会在杜尹勒里宫举行。
舞会前的演讲中,热罗姆.波拿巴再一次为维多利亚与弗兰茨.约瑟夫的到来表示感谢,同时也为维多利亚与弗兰茨.约瑟夫的离去感到惋惜。
维多利亚女王与弗兰茨.约瑟夫同样也分别致词,他们为自己能够来到巴黎而感到高兴,同时也希望热罗姆.波拿巴能够有朝一日带着奥古斯塔一同前往伦敦/维也纳。
舞会期间,为了表示法兰西与不列颠、奥地利的友谊,热罗姆.波拿巴同维多利亚女王与尹丽莎白公主各跳了一支舞,并且在舞蹈结束之后,亲吻了她们的手背为她们送上祝福。
舞会在欢声笑语之中结束,热罗姆.波拿巴、弗兰茨.约瑟夫、阿尔伯特等人在热罗姆.波拿巴的建议下,趁着月色在杜尹勒里宫外的花园中熘达。
随着时间指向了凌晨1点,热罗姆.波拿巴等人这才返回杜尹勒里宫与卢浮宫。
第二天上午6点,热罗姆.波拿巴从床上爬了起来,穿好衣服的他小心翼翼地请问了一下睡梦中的奥古斯塔的额头。
“他们离开了吗?”只是浅睡的奥古斯塔在热罗姆.波拿巴亲吻她之后,便睁开了双眼慵懒地询问道。
“还没有!”热罗姆.波拿巴摇了摇头对奥古斯塔回应道。
“需不需要我跟你一起去!”奥古斯塔打了一哈欠追问他一句。
热罗姆.波拿巴指着奥古斯塔隆起的腹部道:“你这种状态就算你想去送,她们也不会答应!万一出现了什么差错的话,谁能担负起这个责任!”
“说的也是哦!”奥古斯塔用略带一丝傻气的腔调回应道。
“好了!你还是继续睡吧!”热罗姆.波拿巴轻轻抚摸了一下奥古斯塔的额头,而后转身离开卧室,前往书房处理文件。
不用想都知道,弗兰茨.约瑟夫与阿尔伯特亲王肯定都还没有醒来!
上午7点20分,莫卡尔出现在热罗姆.波拿巴书房中向热罗姆.波拿巴汇报弗兰茨.约瑟夫与阿尔伯特亲王已经抵达餐厅。
“很好!”热罗姆.波拿巴放下了手中的文件,同莫卡尔一道进入了餐厅。
众人简单的吃完了早餐之后,热罗姆.波拿巴又询问弗兰茨.约瑟夫与阿尔伯特是乘坐马车还是骑马。
“骑马吧!”弗兰茨.约瑟夫与阿尔伯特回答,他们想要在巴黎市民的心中留下一个良好的形象。
“好!”热罗姆.波拿巴点了点头,转头向莫卡尔下达了命令道:“准备三匹马与一辆马车!”
“是!陛下!”莫卡尔向热罗姆.波拿巴鞠躬后离去。
“热罗姆,你还没有询问我们呢?”维多利亚女王“抗议”了一句道。
“维多利亚女士,我认为你们应该会选择乘坐马车!”热罗姆.波拿巴对维多利亚女王回应了一句。
随后,热罗姆.波拿巴三人骑马,维多利亚与尹丽莎白乘坐马车,在身穿银色甲胃的法兰西龙骑兵护送下离开了杜尹勒里宫。
从杜尹勒里宫到巴黎火车站,一路上的围观人群络绎不绝。
一部分“巴黎市民”冲着骑在马上的弗兰茨.约瑟夫与阿尔伯特大喊大叫,希望他们下一次再来。
当队伍抵达巴黎火车站的时候,负责看守在火车站门口的士兵赶忙撤下了路障,并且在长官的命令下向骑在马上的三位君主举枪行礼。
热罗姆.波拿巴等人下马之后,瓦扬将军来到了热罗姆.波拿巴的面前行礼。
在瓦扬的带领下,热罗姆.波拿巴等人进入了火车站内。
此时英奥两国国家的使团成员早已经在火车站台等候一段时间,而在这两个使团前方的两条平行铁轨上,分别停放着两列火车,一列是通往诺曼底,另一列是通向斯特拉斯堡。
“我就不送你们了!”热罗姆.波拿巴同阿尔伯特与弗兰茨.约瑟夫分别进行了一次拥抱,然后目送阿尔伯特与弗兰茨.约瑟夫与他们的使团坐上火车。
随着蒸汽机车的车头传出响亮鸣笛声,大量的乳白色蒸汽喷出,两列火车在蒸汽的驱动下逐渐加速。
直到两列火车全部消失在热罗姆.波拿巴的视线范围之后,热罗姆.波拿巴这才转身离开巴黎火车站。
……
就在热罗姆.波拿巴将阿尔伯特亲王与弗兰茨.约瑟夫送出巴黎的时候,远在千里之外的皇村,尼古拉一世又开始了他每隔一段时间就要震怒一次的“传统”。
此时身处在夏宫的中的尼古拉一世满脸怒气地将一份报纸甩在了涅谢尔罗迭的面前,大声地质问涅谢尔罗迭道:“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臣……”涅谢尔罗迭停顿了一下,然后对尼古拉一世回应道:“臣不知!”
“不知道?”听到涅谢尔罗迭回答的尼古拉一世嘴脸露出了冷笑:“我不相信,身为外交大臣的你会不知道这件事!你到底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刻意隐瞒!”
面对尼古拉一世的诘难,涅谢尔罗迭依旧展现出了不卑不亢地态度道:“陛下,臣真的不知道这个消息!自从我们与英法两个国家的战争开始之后,我们外交部就再也没有去管这两个国家的任何消息!”
“那这份报纸是怎么一回事!”尼古拉一世厉声对涅谢尔罗迭询问道:“热罗姆.波拿巴那个小杂种在那个日子举行阅兵仪式这么重要的事情,然后还在阅兵仪式后,堂而皇之地刊登上报社这件事。你们外交部竟然说不知道,我看你们外交部干脆不要叫外交部了,干脆叫做废物部得了!我在问你一遍,你到底知不知情!”
“我不知道!”涅谢尔罗迭依旧咬着牙不肯承认自己知情,他明白自己一旦承认的话,势必会牵连到战争大臣多尔戈鲁科夫、第三厅厅长奥尔洛夫,还有皇储亚历山大,因为这种欺瞒行为根本不是他自己一个人能够做出来的。
需要战争部与第三厅的配合才能够让尼古拉一世的周围形成一个信息黑洞,让他接收不到任何有用的消息,还要有亚历山大皇储的背书,没有皇储参与的话,奥尔洛夫那个家伙根本不会愿意同他们一起行动。
万一他们三个因为自己落马的话,帝国政府的局面将会更加的崩坏。
虽然涅谢尔罗迭看不起只会熘须拍马的奥尔洛夫,但是他不得不承认在这个关键的时局,奥尔洛夫还是有些作用。
“好!你不说是吧!”尼古拉一世指着涅谢尔罗迭呼喊着道:“卫兵!”
站在门口的卫兵在听到尼古拉一世起床的呼喊后,进入了房间。
“将这个谋逆者给我抓起来!”尼古拉一世对卫兵说了一句道。
卫兵看了一眼低着头的涅谢尔罗迭,他们来到了涅谢尔罗迭的身旁道:“大臣阁下!”
“他现在已经不是大臣了!他是俄罗斯帝国的叛徒!”尼古拉一世拍了拍御座上的扶手道。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亚历山大皇储站了出来出来主动承担责任道:“父亲,这个命令是我下达的!如果你要处罚就处罚我吧!”
“亚历山大,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尼古拉一世露出了伤心欲绝地表情:“朕把所有的都给了你,你还想要什么!难道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吗?”
望着坐在御座上的尼古拉一世,亚历山大赶忙解释道:“不!不是的!我只是不希望父亲,您再生气了!您的身体已经经不起动怒!”
“我的身体好着呢!”尼古拉一世冷冷地说了一句。
“咳……咳……咳”剧烈的咳嗽让尼古拉一世说不出话来,亚历山大三步并作两步走上了御座轻轻地拍了拍尼古拉一世的后背。
过了一会儿,尼古拉一世不再咳嗽,只不过他的精神相较于刚才而言有一些萎靡。
“父亲,我实在不想让这些消息困扰到您,所以我才向涅谢尔罗迭下达了命令!”亚历山大对尼古拉一世真诚地说道。
感受到亚历山大坦诚的尼古拉一世语气同样也缓和了许多,他终究还是自己的儿子,尼古拉一世总不能将他的皇位继承权剥夺吧!
不过,尼古拉一世的话语中,还是透露出些许的责怪:“你这样做,有什么用!有些事情,就算我不知道,圣彼得堡的那些人(指贵族)会不知道吗?”
“我不管他们到底怎么想!您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亚历山大皇储对尼古拉一世道。
“你啊!你!”望着孝顺的儿子,尼古拉一世心中涌出了一股暖意。
亚历山大是一个好儿子,但是他恐怕不一定是好沙皇。(尼古拉一世有一次猜错了!)
在亚历山大的求情下,尼古拉一世原谅了涅谢尔罗迭犯下的过错,同时向多尔戈鲁科夫下达了不惜一切代价打下塞瓦斯托波尔的指示。
“我们的部队还没有准备好!”亚历山大皇储想要阻止尼古拉一世的冒险举动。
“即便是军队没有做好准备,我们也必须要进攻!”尼古拉一世斩钉截铁地说道。
随后,他又向亚历山大二世解释自己为什么要执意进行塞瓦斯托波尔。
“热罗姆.波拿巴那个小崽子是想用这种方法向欧洲宣告我们的失败,然后在伙同普鲁士王国与奥地利帝国将俄罗斯帝国肢解!一旦我们不选择进攻的话,我们在中欧的“朋友”们就会认为我们已经丧失了进攻的能力!到那个时候,他们就会变成一群蠢蠢欲动的野狼,随时扑上去咬我们一口!”精神略微有些不正常的尼古拉一世分析道。
“父亲,普鲁士王国与奥地利帝国应该不会帮助法兰西帝国一起围攻我们吧!”亚历山大有些不相信尼古拉一世的推断。
“相信我!他们一定会这样做!”
此时的尼古拉一世还不知道,他已经落入了热罗姆.波拿巴精心设计好的圈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