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必须要将它们的妄图支配进东地区的熊爪斩断,让他们滚出近东……”
圣.阿尔诺与拉格伦男爵在针对俄罗斯帝国形象描述中达成了共识,两人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带动了整个营帐门内里的军官都跟随着他们的长官一起大笑。
笑声结束之后,圣.阿尔诺与拉格伦男爵再一次举杯,陈放在杯子里的猩红的液体在清脆的碰撞声中来回摇曳了几下,然后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之后, 略微有一些醉意的拉格伦男爵向圣.阿尔诺元帅说明了不列颠军队短时间内不能投入高强度作战的情况。
早已瓦莱夫斯基大使处了解到不列颠军队基本情况的圣.阿尔诺立刻向拉格伦男爵表示,联军部队在短时间内不会发生大规模战斗,不列颠军队只需要派遣小部分骑兵部队跟随法兰西一道行动就可以了。
“你们想要做什么?”拉格伦男爵询问圣.阿尔诺道。
“拉格伦先生,我军已经在瓦尔纳地区呆了将近几个月的时间,是时候同锡利斯特拉要塞附近的俄罗斯帝国军队打一声招呼呢!”圣.阿尔诺耸了耸肩膀,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对拉格伦勋爵道:“毕竟,巴黎方面同样也在等待着我们胜利的消息!”
“好吧, 看来我们都要面对各自的政府!”拉格伦男爵微微一叹对圣.阿尔诺说道。
“不!”圣.阿尔诺赶忙纠正拉格伦男爵说, 法兰西军队并没有受到政府的督促,他们都是自愿为帝国献上捷报。
毕竟,每一位法兰西军人都想要洗刷当初他们在俄罗斯帝国手中遭受的失败。
听到圣.阿尔诺的解释,拉格伦男爵同样也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接下来,不列颠军队与法兰西军队针对即将前往锡利斯特拉要塞的兵力分配进行商议。
其中,法兰西军队将派遣一万人的部队(其中包括一直朱阿夫团),由法兰西第一师师长康罗贝尔率领前往锡利斯特拉要塞“驰援”要塞中的奥马尔帕夏,而不列颠方面则率领1000人的骑兵部队与3000人的步兵部队,在剑桥公爵的带领下同法兰西军队一道前往锡利斯特拉要塞。
当拉格伦男爵询问圣.阿尔诺元帅何时动身前往锡利斯特拉要塞的时候,圣.阿尔诺回应拉格伦男爵需要等到2月25日才能够动身。
拉格伦男爵再一次询问圣.阿尔诺元帅原因,圣.阿尔诺元帅回答道:“拉格伦先生,这场战争的主角并不是只有我们这两支的军队!还有两支军队没有抵达战场,我们需要耐心的等待几天才行!”
拉格伦男爵突然想起,奥斯曼帝国与撒丁尼亚王国同样也向俄罗斯帝国宣战,英法联军于情于理应该等待他们抵达瓦尔纳之后一同出动。
只不过, 对于奥斯曼帝国与撒丁尼亚王国军队的战斗力,拉格伦男爵保持着谨慎与怀疑的态度。
特别是撒丁尼亚军队,他们在1848年的的拙劣表现一直让拉格伦男爵久久不能够忘却。
“拉格伦先生,请放心!撒丁尼亚王国的整体军队虽然有待商议, 但是他们中的个别部队战斗意志不比我们两个国家的军队低!我相信,撒丁尼亚王国的掌权者一定会谨慎地会挑选出他们中最优秀的士兵,然后将他们送到我们的手中,以供我们使用!”圣.阿尔诺毫不避讳地将撒丁尼亚部队说成是耗材。
“也对!”拉格伦男爵思考了片刻后,点头对圣.阿尔诺统一道:“我想撒丁尼亚王国一定不会将军队中的残次品送过来!”
“至于说奥斯曼帝国的军队……”圣.阿尔诺叹了叹气道:“那只能听天由命了!”
虽然奥马尔帕夏在锡利斯特拉要塞抵挡了几个月的俄罗斯军队,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奥斯曼军队本身具有媲美俄罗斯军队的能力。
要塞让奥斯曼帝国能够更加轻松的防御俄罗斯帝国的攻势,可是却不能够让奥斯曼帝国将防御优势转为进攻优势。
更不要说奥斯曼帝国方面的军队素质差距太大,许多藩镇部队(埃及、突尼斯)的战斗能力远远大于奥斯曼帝国本土军队的作战能力。
“希望奥斯曼帝国不要辜负了我们的期待!”拉格伦男爵耸了耸肩膀,向圣.阿尔诺回应了一句。
对于即将到来到奥斯曼帝国军的战斗能力,英法两军都保持着怀疑的态度。
在英法陆军讨论完路上行动之后,英国海军将领邓达斯将军与法兰西海军将领布吕阿将军商讨针对敖德萨首府的炮击。
“我建议我们两家的海军部队于明日出发,启程前往敖德萨!”海军将领布吕阿将军对邓达斯将军说道。
“这……”邓达斯将军有些犹豫,他认为布吕阿将军是不是有些太过于激进了,他委婉地回应了一句:“这样做是不是有些太过于仓促了!我们的部队都还没有修整!”
邓达斯将军所说的军队自然也就是不列颠陆军部队。
布吕阿将军听出了邓达斯将军的潜台词,他告诉邓达斯将军,英法海军前往敖德萨,只是为了勘测敖德萨首府防御是否空虚,同时对停靠在敖德萨首府的海军舰队进行攻击,并不需要陆军的跟随。
听完布吕阿将军的解释,邓达斯将军又看了一眼不列颠远征军司令拉格伦男爵。
在拉格伦男爵的首肯下,邓达斯将军同意了布吕阿将军的计划。
宴会结束之后,邓达斯将军又被拉格伦将军叫到了营帐内商量。
第二天一大早,将近2000人的不列颠步兵走出军营前往瓦尔纳港口。
当这支不列颠军队抵达瓦尔纳港口的时候,他们看到了港口内早已聚集了大量的法兰西军人,这群法兰西军人在他们长官的带领下有序地登上小船,一艘艘漂泊在海面上的法兰西军人运往运兵船内,而负责指挥部队上船的人是第二师师长博凯斯。
待到所有法兰西军人全部运送上船之后,博凯斯来到了拉格伦男爵的面前毕恭毕敬地回应道:“拉格伦司令!”
“你们昨天不是还说这一次的行动只是先遣战,并不需要太多的人吗?怎么到了今天又改变主意了?”拉格伦男爵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询问博凯斯道。
“我们元帅认为!如果我们的布兵步队不跟随海军一同作战的话,就很难抓住稍纵即逝的战机!”博凯斯有理有据的回应着,而后眨了眨眼指着拉格伦司令身后的军队反问一句道:“拉格伦司令,你身后的部队恐怕不是特意过来看热闹的吧!”
“看来我们两军都想到一块去了!”拉格伦男爵委婉地回答了一句,而后自嘲道:“只不过,我们双方似乎都不太坦诚!”
“是啊!”博凯斯感同身受地点了点头道。
心知肚明的两人自动回避了双方不坦诚的原因。
毕竟,不列颠与法兰西互为假想敌的时间远远多于他们通力协作的时间。
哪怕圣.阿尔诺元帅与拉格伦男爵嘴上都说着坦诚合作,实际上他们彼此还是将对方看看做是敌人。
这一次只不过是双方都想到一块去,所以才造成了现在这种尴尬场面。
随后,在拉格伦男爵的指挥下不列颠军队依次坐上了小船,然后通过小船进入运兵船内。
时至中午,原本笼罩着阴云瓦尔纳港口突然放晴,和煦的阳光穿过了薄薄的阴云,将光辉洒向了瓦尔纳港口与黑海,照射在了宛若奶油一般风帆之上,整个瓦尔纳港口在这突如其来的阳光下现在格外地温馨。
当最后两艘小船搭载这英法两军海军司令与带队将军上船之后,爬上瞭望台的旗语兵用挥动着旗帜向周围舰队发出指令。
这是不列颠王国与法兰西帝国舰队在19世纪之后的第一次精诚合作,每一位海军水兵的脸上都露出了自信满满地表情,他们相信世界上第一的海军与世界第二的海军联合在一起,整个世界将没有一股势力能够与之抗衡。
事实也正如他们所想,自从不列颠与法兰西两个国家的海军在博斯普鲁斯海峡附近不断集合,并且经历了一次海战之后。原本雄心勃勃,想要同英法舰队一较高低的俄罗斯海军就像是被人强行打断了脊骨一样,彻底瘫痪在了塞瓦斯托波尔要塞与敖德萨首府附近,根本不敢同英法舰队直接较量。
整个黑海在俄罗斯帝国海军放弃战争之后,立刻变得无趣起来。
即便英法舰队屡次前往塞瓦斯托波尔要塞附近对俄罗斯帝国海军进行挑衅,俄罗斯帝国海军依旧不肯从塞瓦斯托波尔要塞的港口中出来。
没有得到港口进攻命令的英法海军,在塞瓦斯托波尔要塞附近徘徊了很久,最终落了个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现在的他们已经获得了各自最高司令的进攻许可。
即将以饱含激情的态度,将心中的战意宣泄至敖德萨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