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派人来照料你了,你好了,就自己回去吧!”萧行止轻描淡写地说着,就直接运气轻功离去了。
自从萧行止那天走了之后,青时就再也没有见过萧行止了,但萧行止却是真的很是遵守承诺,派了一个哑仆来照料青时,无论青时问什么,他都是比划着摇头,差点没把青时气得半死,但好在青时大多时候都是为了贺弘毅而暗自神伤,因此反倒是没那么难受。
青时的失踪在京中却是惹起了轩然大波。
贺弘毅那日去见青时却是花了好大一番手段的,他中途换了一辆马车,另一辆马车,出了赵府,绕了一个圈后就回了他自己府上,因此在青时失踪的时候,京中很多人都说看见了贺弘毅。
知许却是见识过贺弘毅有多狠的人,她心中已经隐隐猜出了真相,她心中有些可怜青时,但更多的是无尽的唏嘘。
贺弘毅曾那个样子缅怀青时,青时在他心中是完美的,无可挑剔的,可是在青时威胁到他的时候,他依旧是这么决定。
这就是贺弘毅的本性,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贺弘毅都没有半点改变。
“现在并不是全然如姑娘所想的一般,姑娘打算怎么办?”孤寒问道。
这件事情的确是在知许的意料之外,她确实没想过贺弘毅可以这样果决又绝情的处理。
“柳华跃。”知许不缓不慢说道。
“姑娘是希望柳家人把这件事闹起来?”孤寒惊讶地看着知许。
知许懂她为何惊讶,轻轻一笑:“我自然了解柳家人,他们和贺弘毅向来都是休戚与共,自然不会因为一个青时而与贺弘毅割袍断义,我全然明白,但是我觉得柳华跃不一样。”
孤寒轻轻摇了摇头:“这样太冒险了,也不能完全地把姑娘摘下去,何况,圣上一定会护着自己的儿子的。”
“是,对圣上而言,不过就是臣子死了一个女儿罢了,反正臣子还会有其他的女儿,必然不会在意,即便我闹到了圣上跟前,也没有用,可若是柳华跃将这件事闹起来呢?”知许问孤寒道。
知许说完,窗边就飞来了一只白色的信鸽,萧行止没有监视人的习惯,向来也很少会和孤寒联系,这还倒是第一次。
“殿下的信鸽。”孤寒的神色凝视起来,她取过布帛看了萧行止的内容之后,看着知许欣喜道,“柳青时没有死。”
“他是怎么知道的?”知许诧异问道。
孤寒笑了笑:“当真是天助姑娘,是殿下救了她。”
知许抿唇一笑,她接过孤寒递过来的布帛,眼神当中浮现出了一丝亮光:“倒是什么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了。”
她说完之后,这才回过神来,问道:“他怎么会在这里?”
“奴婢也不知。”孤寒摇了摇头。
知许即刻说道:“我要见他。”
她说完之后,又有些后悔了,她轻轻一笑:“他想要见我的话,应当自己就来了。”
“殿下应当是有什么事拖住了。”孤寒回答道。
知许笑了笑,轻轻摇了摇头。
柳府上下为了找青时已经没了法子了,柳华跃在这个时候却正好想到了知许,他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会想到知许,柳华跃心中其实已经有了一些猜测了,但是他不敢朝着那个方向去想,贺弘毅是他们柳家主子,他不能猜到贺弘毅身上,但是柳华跃怎么样都控制不了自己的这个想法。
他斟酌再三,还是向柳府递了帖子,但他见的却是之敬。
之敬同柳华跃先前有过几分照面,之敬虽是贺弘毅的侍读,但从前却很少有太多的私交,反而是柳华跃跟贺弘毅要亲近一些。
之敬将柳华跃迎了进去,等他坐了片刻,之敬才问道:“柳兄前来可是有什么事?”
“我……”柳华跃显得很是难以启齿,他犹豫了一下,终是道,“我小妹的事情,赵兄可听说了?”
“有所耳闻,柳兄放心,令妹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之敬安慰他道。
柳华跃叹了一口气:“我想见见你家五姑娘。”
“五妹妹?”之敬有些吃惊。
柳华跃凝重地点了点头:“我知道我此番极为冒昧,但是我真的有些话想要问问呢五姑娘。”
“这……”之敬为难地站起身,他看着柳华跃眼中祈求的神色,心中又想到知许向来与青时交好,知许或许真的知道什么,这样大的一件事情,又关系到一条人命,之敬当即就有些心软了。
之敬叹了一口气:“好吧!我去唤我五妹妹,可是她若不见你,还请你体谅。”
“好。”柳华跃唯恐之敬不肯,眼下竟然是不自觉地松了一口气。
知许见之敬的侍女唤自己前去赏画,心中还有一丝讶异,之敬若是唤了自己,断没有不唤相宜的道理,知许由此也就猜出了其中的缘由。
她果真在之敬的院子里见到了柳华跃,按照常理,她应当是要退到屏风后面去的,可眼下也没有旁人,她也没有不愿意见柳华跃的意思,索性就坦然坐下了。
“赵五姑娘。”柳华跃对着她行了一个礼。
“柳家兄长安好。”知许回礼道,她静静地看着柳华跃,“柳家哥哥可是要问我青时的事?那日我同母亲前去上香,的确见过青时一次,我也没想到,青时竟然会这样想不开。”
知许说着,眼睛就红了起来,她拿起帕子擦了擦眼睛:“好在现在还有希望,或许,青时被哪个好心人救下了,她那样好的一个人,一定不会有事的。”
“多谢五姑娘。”柳华跃道,他复杂地看了知许一眼,心知眼下若是不同知许讲,日后便没有机会了,因此也顾不得之敬在场,看着知许说道,“姑娘可是已经同三殿下定了婚期了?”
“是啊!”知许抿唇一笑,她眼眸沉静地看着柳华跃道,“三殿下不知倾倒了多少闺阁女子呢!”
柳华跃看着她这幅模样,心中有些不忍心,他斟酌再三,才再次问道:“姑娘是决定了么?”
“这件事原就不是我决定的。”知许含羞地低下了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柳华跃眼中浮现出了一丝落寞,他轻轻一笑:“是啊!三殿下是这般举世无双的男儿,那你可知……”
他欲言又止。
“可知什么?”知许顺着他的话问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