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摘星!”月颢清没有好气的瞪着他:“收起你那些没有用的心思,你也不是小孩子了,你不觉得这件事情很荒唐吗?”
“荒唐,荒唐在哪里?”沈摘星上前一步:“是荒唐我喜欢你,还是你觉得男人喜欢男人荒唐?”
“都荒唐!”月颢清拔高音量:“你喜欢我荒唐,男人喜欢男人荒唐,你刚才对我做的那些事情更加荒唐。”
“可我却觉得应该如此。”
“什么叫应该如此?”
“我喜欢你应该如此!”沈摘星上前一步:“我方才那般对你也应该如此。”
他每说一句话就逼进一步,逼得月颢清连连后退,直到后背撞到了身后的树干才停下了脚步:“你站在那,别再靠前了。”
看着如此抵触自己的人,沈摘星身侧的手微微的动了动:“小月,先入为主的就一定是对的吗?”
“什么意思?”
“自古以来,男人喜欢女人这便是先入为主,男人必须跟女人在一起这种想法先入为主,所以才导致许多人在得知同性相爱后投来看怪物的眼神。”
“可是这并不是错,没有谁规定男人就一定要跟女人在一起,也没有人规定,我喜欢你就是个错!”
“沈摘星,你到底明不明白……”
“我不明白。”沈摘星打断月颢清的话:“我一点也不明白,我觉得我没有错,我喜欢你,我对我喜欢的人做出那样的事情也没有错,我不止想亲你!”
沈摘星说着一把摁住月颢清的肩膀:“我还想上,你!我想跟你巫云楚雨,云朝雨暮!”
“我更想听你在我身,下唤我阿星。”
“沈摘星!”月颢清被他露骨的话激得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堂堂七尺男儿会被同样人高马大的男人喜欢,而且他还想跟自己做那样的事情。
“我不会放弃你,你拒绝我也好,觉得我恶心也罢,我喜欢的人就只能跟我在一起,哪怕是死,我也得跟你死在一块!”
“你……”月颢清被沈摘星吓人的告白给惊到了。
“总之今天先这样吧,我们明天再见。”沈摘星知道自己也不能把月颢清逼得太紧了,对他温柔的笑了笑后转身就走。
“你等一下。”月颢清上前一步。
一听到他叫住自己,沈摘星赶忙转过头:“怎么啦?”
“找到的东西给我。”
他没工夫跟沈摘星扯皮,就算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但还是正事要紧。
一天眼下这种时候月颢清竟还惦记着自己从知县书房中翻出来的保证书心里无奈,他笑着摇了摇头,从怀里掏出那张纸递给他。
可谁知月颢清正要拿时,沈摘星却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你干什么?!”月颢清犹如惊弓之鸟一般,整个人差点没弹了起来:“放手!”
“就是你这样,我才更喜欢你。”
“哪样?”
沈摘星笑了笑,粗糙的指腹摩擦月颢清的手心,带来一阵酥,痒。
正当月颢清要发火时,沈摘星见好就收收回了手:“明天见。”
说完他转身离去,看着走远的人月颢清握着纸张的手紧了紧。
这一晚上两个人都是一夜未眠,第二天,月颢清坐在自己的书房中。
由于一晚上没睡,脑袋就像是要炸开了似的疼,他疲惫的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一个人这时走进来:“大人,殿下来了”。
一听陈若予来了,月颢清将眼睛睁开:“快请进来。”
他还以为那天他跟陈若予不欢而散后他会气的再也不搭理自己了,未曾想到他竟主动找了过来。
“殿下。”月颢清看着走进来的陈若予从桌前站起来:“你怎么来了?”
“怎么?我不来找你,你就打算这辈子都不找我了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月颢清低下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
“你确实如此。”陈若予走到一旁坐下:“你我二人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比家人还要深厚,我从未将你当成过外人,怎么?不过就是吵了两句嘴,生了一次气就真打算同我老死不相往来了?”
“我哪里是那个意思啊?”月颢清一听赶忙解释:“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去找你……”
“你是因为没办法解释你那天晚上跟沈摘星在一起干了什么,所以才不知道怎么来找我的吧?”
一听陈若予说中了,月颢清便不自然地低下头。
一见他不说话后者便重重地喘了一口粗气:“罢了,你们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也不追究,他说的没有错,就算你我情同手足,可是每个人也有每个人要守护的秘密,也许那天晚上就是你不能说的秘密吧。”
“多谢殿下谅解。”
“少跟我说那些。”陈若予瞪了他一眼,却见他嘴角破了皮当下眉头一皱:“你嘴角怎么了?”
闻言月颢清整个人一慌,他低下头轻咳了一下:“最近有些上火了。”
“你上火是因为城中的少女自杀案吧?”
“殿下,你也知道?”
“怎么可能不知道?你真以为我在宫中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闻言月颢清抿了抿嘴没有说话。
见他不吭声,陈若予看着他眼底的一片青色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起身走到他身边,将他摁到椅子上:“颢清,无论怎么样你都要量力而行,你这样不顾自己的身体,早晚会将你自己搞垮的。”
“殿下有所不知。”月颢清眉头紧锁:“这次案件实在有些棘手,它不只是普普通通的少女自杀,这其中还牵扯到了官家子弟。”
“官家子弟?”陈若予闻言一挑眉:“你指的是谁?”
“知县的儿子,孙中。”
“他呀。”陈若予似乎知道些什么。
月颢清转过头:“殿下你知道?”
“知道,好吃懒做的废物一个,若不是他爹是朝廷命官怕是他早就成为街混子了。”
那孙中的臭名可是在他们这些公子皇子之间一直广为流传。
“就算他爹是朝廷命官,也没能阻挡他成为街混子。”月颢清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