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啊?”钱景川觉得他这话不对味。
“字面上的意思而已,钱大人若是不懂那就不懂吧。”月颢清说完转身就走。
他这副态度可是惹恼了钱景川,他喝斥了一声:“站住!”
就上前一把扯住月颢清的胳膊:“月颢清你把话给我说明白了,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你这是在嘲讽谁呢?”
月颢清甩开钱景川的手:“怎么?钱大人是想要跟我打架?”
“我只是想要跟你理论清楚。”
“我与你没什么好理论的。”
“月颢清,我一直敬让你,可你别拿我的礼貌当成你蹬鼻子上脸的资本,我不欠你什么的,锦衣卫跟刑部平起平坐,你有什么可狂妄的?”
“我眼中的不屑与你们为伍,倒成了狂妄了?”月颢清冷笑。
“不屑与我们为伍?月颢清,你可真是自视清高,你以为你比我们好到哪里去吗?”钱景川气的不行。
“最起码我不会像你一样假装善良,其实看到他们不配合你的问话你心里也很烦吧?”
“什么?”钱景川皱紧眉毛。
一旁的沈摘星见此喘了一口粗气,得,这俩要是打起来自己帮哪头都不对啊,他俩怎么还斗起来了呢?
“明明心里烦的要死,却还装作一副很善良的样子安慰其他人,虚伪。”
“月颢清!”钱景川眼睛一瞪,沈摘星赶忙挡在二人中间:“师兄,小月,你们两个人别吵了,眼下这种时候我们不是应该一致对外吗?怎么自己还吵起来了?”
“你给我靠边!”钱景川没有好气儿的瞪着沈摘星。
他跑过来是什么意思自己不明白吗?不就是害怕自己会跟月颢清打起来么。
“师兄……”沈摘星无奈的看着钱景川:“你这以往脾气不是挺好的吗?怎么今天这么燥啊?我一会领你去茶馆喝杯茶败败火。”
“你,哎月颢清我还没跟你说完呢,你要去哪儿?!”钱景川还想说什么,可是月颢清已经抬脚走了,这可把他气的不轻。
本想追上去,但是却被沈摘星给拦了下来:“师兄,你就别跟小月吵了好不好?”
“沈摘星,你到底有没有点出息啊?!”钱景川没好气的看着他:“我问你,你是不是害怕我跟他吵起来后你为难啊?”
“我这不是害怕你跟他吵起来之后气坏了你的身子吗?跟我为不为难有什么关系啊?”
“得了吧,你一撅屁股拉几个豆我都知道。”钱景川冷哼一声。
闻言沈摘星嘿嘿地笑了笑。
安抚好了钱景川后沈摘星就赶忙跑去追月颢清,所幸的是他并没有走多远,而是一直跟在死者父母的身后。
月颢清站在墙边看着相互搀扶回到家中,将门插上的两个人微微的眯起了眼睛。
“小月,你看什么呢?”沈摘星突然从后面冒出来,月颢清回头瞥了他一眼:“你有没有觉得很奇怪?”
“什么奇怪?”一听月颢清跟自己说话了,沈摘星有些受宠若惊:“怎么了?”
“那对夫妻似乎很抵触官家人。”
闻言沈摘星微微皱起眉毛,听他提醒也觉得确实如此,便点了点头:“这倒是,不过为什么呀?”
“或许是在他们的女儿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有找过官府,但官府却出于什么原因没有管,这才让他们家失望,再加上他们的女儿跳楼自杀,所以这夫妻俩心中对官家人的仇恨就更多了,才会这么不配合。”
“你这么说倒也有道理。”沈摘星摸着自己光滑的下巴点了点头:“可什么能让官家人对他们的报案置之不理呢?”
“势力。”星月二人异口同声。
月颢清点点头,转过头看着不远处残破的大门:“一面是普普通通的农户一面,是强而有力的势力,要是你,你怎么选择?
“所以……”沈摘星点了点头:“那知县肯定知道些什么。”
“他肯定知道。”
闻言沈摘星微微地眯起了眼睛,随后他们二人重新回到衙门。
知县一瞧他们两个又半路拐了回来,以为是还有什么问题,就迎了上来:“二位大人可是还有什么吩咐?”
“吩咐没有,”沈摘星大大咧咧的坐到椅子上:“只是有些问题要请教一下知县大老爷。”
“大人您可别这么称呼下官,下官可担当不起,您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就是了,下官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就好,关于死者的父母我想问问,你认不认识啊?”
闻言知县脸色一变,他跟一旁的师爷相视了一眼,二人的表情都变得有些不自然了起来。
“大人,你问这话是什么意思呀?”知县笑容有些勉强:“下官怎么会认识他们呢?下官也是今日跟他们第一次见。”
“是吗?你确定吗?”沈摘星直起身子来:“知县大老爷,你现在说,或者等到时候被我们刑部查出来你再说那可就不一样了。”
“这……”知县一时语塞,他又看了一眼一旁的师爷。
“你老看他干什么?”沈摘星拍了拍桌子:“你是知县他是知县,你说话还要看他的脸色不成?”
“那倒不是。”知县摇了摇头:“下官是实在不知道大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所以回头看看师爷,看他有没有什么印象。”
“是。”师爷点头:“大人你说的小的实在是不明白,不如有什么话您直说。”
“你。深摘星一瞧他不见棺材是不落泪别提多上火了,正要说什么一旁的月颢清就开口:“不过是随口一问而已。”
“随口一问?”知县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月颢清看着知县突然对他露出了个笑容,就是这笑容,让知县跟师爷二人头皮都是一麻,表情越发的不自然了起来。
从衙门那儿出来往刑部走的路上,沈摘星忍不住道:“小月,那知县分明就是有鬼,若是问下去说不定他就招了。”
“你问下去他也不会招,像他那种人不见棺材不落泪,而且旁边还有一个十分狡猾的师爷跟着,你想让他说实话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月颢清淡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