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大人,多谢大人。”小英的母亲感激地看着二人:“小英就拜托你们了,求求你们一定要将小英平安的带回来。”
“你放心吧,”沈摘星安慰着他,随即看向老李:“老李,麻烦你先把这位大姐带回刑部,然后问问她前因后果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行,我知道。”老李应了一声又看了一眼呜呜直哭的妇人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搀扶着她往刑部走。
“我记得孙知县一家死了之后。”沈摘星微皱着眉毛:“是不是有新知县上任了?”
“嗯。”月颢清点了一下头。
“人家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他就算是再不是物,他刚上来好歹也要做做样子吧,这摆明了就是孩子出了事,怎么没人管啊?”
“谁知道?”月颢清叹息:“估计都是一个德行,见他们家是是贫苦人家捞不到油水,所以才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那也不行啊。”沈摘星眼睛一瞪:“这样小月,你叫上刑部的人,我回去叫上我们的人,我们两个人兵分两路找找看吧?”
“小英毕竟是个女孩,要是真出了什么意外那可不得了。”
“好。”月颢清点了一下头没有异议。
……
“小姐,你去哪儿了?”这头钱景川把吃饱喝足的林欣儿送回了丞相府,一直在找她的丫鬟一见到她就跑了过来:“老爷知道你不见了之后都快急疯了。”
“我看他是要气疯了吧?”林欣儿哼了一声,不开心的瞪了一眼面无表情的钱景川。
这个木疙瘩,自己刚才嚷嚷着不回来,他死活把自己送回来,自己好不容易出去的,还结果他倒好。
“这,这位是?”小丫鬟看了一眼钱景川。
“锦衣卫的,是他把我送回来的。”
“那多谢大人了。”丫鬟对钱景川福了福身子:“大人叫什么?等回头奴婢跟老爷说一声,定准备厚礼相赠。”
“不用了。”钱景川想都不想的拒绝,林欣儿见此一翻白眼,拉着丫鬟就走:“跟他废什么话呀?他不是应该这样的么。”
“等一下!”钱景川突然叫住她。
“怎么啦?”林欣儿转过头,没有好气儿的看着他:“有事儿?”
“钱。”
一听钱景川叫住自己就是为了要钱,林欣儿气的一咬牙,这个家伙!
“哦。”那小丫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以为钱景川现在就要报酬,赶忙从怀里掏出平日里林欣儿放在她这儿的荷包。
“这就只有这么多了,大人若是觉得不够,奴婢去跟老爷说一声,取给你。”
看着沉甸甸的钱袋钱景川眉头一皱,觉得自己好像被人打了一巴掌似的,脸颊火辣辣的疼:“你这是什么意思?”
“啊?”小丫鬟没明白怎么回事:“不是大人你要的钱吗?”
明明是他要的钱,为何这会儿他倒是跟自己生气起来了?
钱景川懒得跟她废话,拿过钱袋打开一瞧,却发现里面都是整银子,根本就没有一文两文的。
他顿了一下,把自己钱袋里的零钱全都倒进林欣儿的钱袋,随即从里面拿出了碎银子:“我之所以问你要钱,是你家小姐吃了我一碗牛肉面,一盘酥肉,并不是向你们索取报酬。”
闻言丫鬟一下就不说话了,林欣儿饶有趣味的看着他,这人倒是比自己想的有趣。
拿了自己的前后钱景川也不再逗留,看都不看林欣儿转身就走。
“这榆木疙瘩,他就算是把钱全拿走了我也不会说的什么的。”林欣儿双手环胸有些好笑。
“小姐,老爷在大厅等着你呢,看那模样十分生气,你一会儿免不了要挨骂了。”丫鬟看着自家小姐。
“挨骂就挨骂吧,反正也不疼不痒的,左耳朵听右耳朵出就是了,反正我爹是不可能真的打我。”说完林欣儿一仰头,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就走进了丞相府。
钱景川在回锦衣卫的路上看到了自己手底下的不少人在街上找来找去,就知道肯定是出了事情,于是上前拉住一个人问情况,那人给他解释后,他的脸色立刻凝重了下来。
与此同时,一直在刑部等消息的小英母亲坐不住了。
月颢清跟沈摘星见她一副急得要上瓦的样子,便相视了一眼。
“大姐你先别着急,我们已经加派那么多人手去找了,小英一定不会有事的。”沈摘星安抚她。
“大人,我怎么能不担心?我就小心这一个女儿,她爸死的早,我们娘俩相依为命,这么多年小英就是我的精神支柱,若不是有她我怕是早就跳黄河随她爹去了,呜呜呜~”
小英的母亲说到这儿就掩面哭泣:“我实在不敢想小英那么懂事的孩子,若是真是落到了坏人的手里,该受什么样的苦,什么样的难啊。”
一看她哭的这么伤心,星月二人心里多多少少的也有些不是滋味。
“不会的大姐。”沈摘星看着小英母亲轻声安慰:“小英那么懂事的孩子,一定吉人自有天相的?”
“你现在与其哭倒,不如仔细想想最近这段时间小英有没有表现异常的地方,或者是说她有没有说有什么奇怪的人跟着她,哪怕是蛛丝马迹都有可能会成为找到小英的重要线索。”
“没有什么奇怪的呀,她昨天临走时还跟我说,若是今天能把花全都卖了她就买些猪肉回来,让我们娘俩改善一下生活,这话她每天都会说。”
“也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等她走了之后我就到磨房里面去磨豆腐了,到了时辰我就做好饭等着小英回来,可是她却没有回来,我这才着了急,之后的事情二位大人也知道了。”
“我想。”小英母亲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如果昨天晚上,我去找县衙里面的那一群当差的,他们能来帮我出来找找小英,说不定小英现在已经平安无事的回来了呢。”
“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生死未卜。”说完她哭的更加大声,那副样子十分的可怜,好像一夕间老了十几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