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耀光集团和王耀光谈论棚户区规划蓝本的王军脸色猛然的一沉,对着电话说道:“看着梦瑶,我马上回众信集团。”
“军儿,出啥事儿?”王耀光递给王军一根烟,问道。
“没什么。”
王军把烟点燃,心情有些烦躁。他抽了一口继续说道:“耀光,既然你也做通了耀光集团股东的工作,众信集团这边也找出了改造蓝本的瑕疵,咱们抽个时间把细节敲定,就开始张罗新公司挂牌的事情。”
“行,你有事儿,那我也不留你在这儿吃饭了,等你忙完了给我打电话,咱们好好谈谈。”王耀光说话间,王军就站了起来,迈开步伐朝着大门口走去。
于此同时,市第一人民医院里,谭清江提着一个果篮,推开了一间病房的门,随即走了进去。他看着躺在病房上整拿着手机玩的不亦可乎的周俊,谭清江咧嘴笑道:“全周庄的人都抛弃了你,你还能像个无所事事的人一眼,不得不说你的心可真大。”
周俊挑眉看了一眼正在放果篮的谭清江,嘲讽道:“你也比我好不到哪去,还不是被王军整的像一条丧家之犬跑到医院来,通过看我来寻找心理上的安慰?”
“行了,我也不再想和你打嘴官司了。我昨天给你说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谭清江掏出烟丢给周俊一根之后,自顾点燃了一眼,眯着眼睛问道。
周俊笑了笑没说话,只不过心里面苦涩无比。七杆山矿场的械斗,让周俊感触颇深,那就是人要有自知之明,别热血上了头,就天大地大,自己最大。外面的狠人多着呢,指不定哪天会遇上比自己更狠的存在。
话又说回来,就算深有感触,但是血淋淋的仇恨周俊却依旧铭记于心。他何曾不想找王军报仇,可怎么报?没有了周庄群众做后盾了,周俊就属于孤家寡人,一个没了势力的他怎么和谭清江报团取暖?处于弱势,指不定会被谭清江当着出头鸟放出去,让王军举枪打死。
见到周俊犹豫不决,沉默不言,谭清江开口说道:“人活在这个世界上,为的就是争一口气。王军让你在周庄人面前丢了颜面,且不说你心里面被他吓的没有了报仇的勇气,就说你伤好了,回周庄,那里的村民会用什么样子的眼神看你?”
说到这里,谭清江猛然加重语气,一字一顿的说道:“嘲讽的眼神夹杂着侮辱的言语,让你周俊在周庄一辈子抬不起头。也许这些对你来说都不算啥,毕竟自己的生活里,不需要在意别人的眼光,但是想想你二十好几的岁数,媳妇还没有讨上一个,懦弱的名声在外了,哪家的姑娘会瞎了眼睛看上你?”
“别说了。”
周俊烦躁的嘶吼了一声,瞪着眼睛直视着谭清江说道:“我没说我不报仇啊,但是我不想和你们同流合污,我自己的仇我自己报。如果你们整了王军,我打心眼里面感谢你们,关键是你们怎么整?身处劣势啊。没那个资本了。”
“呵呵!”
谭清江轻声的笑了笑,拽着一把椅子,而后坐在病床边上,像是在对周俊诉说,又像是自言自语。
“大半年前的王军只是一个任人欺负的苦哈哈,侥幸遇到了众信集团的董事长赵梦瑶,才有了一步一步攀爬起来的机会。”
周俊愣了愣,他心里面虽然对王军有万分仇恨,但是还真没有去了解王军的过往。周俊眼睛带着复杂之色,看着谭清江,继续听着他的诉说。
“赵梦瑶是个寡妇,众信集团是她亡夫齐文斌创办的。现在齐文斌的弟弟已经到众信集团闹事了,赵梦瑶是是会舍弃众信集团和王军在一起,还是舍弃王军,保全众信集团?”
周俊接了一句话,嘀咕道:“人都舍弃不了利益,对于赵梦瑶来说十个王军也抵不过众信集团。”
谭清江咧嘴一笑:“没了赵梦瑶在明里暗里的帮助,王军还剩下什么?那一群为首是从的小弟?”
周俊没说话,瞬间就明白了谭清江的意思,在赵梦瑶因为利益和王军决裂后,他也拿不出利益让他手下的那群小弟心服口服了。
到时候没了利益所得的小弟们,肯定也会相继离开王军。到时候王军还能拿出什么和尚有人脉的谭清江斗?
“给我一支烟。”
听着周俊的话,谭清江从烟盒里掏出一支烟递给了他。
周俊点燃了烟,沉着脸猛抽了几口,这才开口说道:“说说你的想法。”
谭清江笑了笑:“要让王军死的不单单是你,我。还有鼎盛集团的郑勇,省城的威远集团。”
周俊笑了笑,打断了谭清江的话,说道:“没想到王军的仇人不少啊。”
“确实如此!”
谭清江说道:“齐文斌的弟弟来要挟赵梦瑶,那王军在众信集团肯定也当不了副总了,到时候他剩下的也只有一个车队和七杆山矿场的股份了。”
“说一千道一万,王军能如此嚣张,无非前期有赵梦瑶在背后给他伸腰。所以威远和鼎盛两家还会继续针对众信集团,而我和你要做的是把王军手里面的产业给打掉,让他回到从前。”
“话虽然说的轻巧,但是有难度。”
周俊抽了一口烟说道:“现在周庄的村民大多已经不听我使唤了,想再次找七杆山矿场的麻烦,单凭我肯定招架不住,甚至还有可能受到得到利益的周庄村民的阻扰。”
谭清江咧嘴一笑:“问题无非就是出在你二爷的身上,咱们只要搞定你二爷,那事情自然水到渠成。”
周俊饶了饶脑袋,苦笑了一声,叹了口气:“周启民在周庄还是有一定的威望的,而且心也不贪。如果那么好搞定,就好了。”
“周俊,有时候你的思想走入了误区,周启民不好搞定,那咱们转变思路,瞅准他儿子下手。”
周俊一愣,大脑极速运转,突然一个大胆的想法浮现在了他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