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子炜的深眸看似无意的扫过了,在场的七个铁凤骑,以及她身后处站着的凌诺凌熙,淡淡摇头说着,"应该不会。星天的防御是我亲手做的,没有我的允许外人进不来,除非..."
见他欲言又止,她抬手对着屋子的其他人挥了挥手,"你们下去再找找看,凌诺凌熙,你们也跟着去看看,细心点,看能不能发现点什么。"
"是,郡主。"她们齐齐颔首,一并退了下去。
当他们都离开后,钟离嫣看向他,皱眉说着,"你的意思是,我们这里有奸细?"
"这可是你说的。"他忽而轻轻一笑,站起身来绕至她的身后,轻轻拥住了她的腰。
"我现在没心情。那你的意思是?"皱眉对着身后抱着自己的他说着,景善没找到,生死不明,她什么心情也没。
"放心,他们还指着景善威胁逍遥山庄,景善一时半会儿不会有事。只要他们在星天,不出一日,我准能找到他们的下落。"泰子炜自信满满的说着,轻拥着她软软的身子,半依在椅子上,就这么轻轻搂着她,双眸却若有所思的想着什么。
钟离嫣挑眉看他,直戳主题的问着:"那么,你的防御是如何被他们窥探的?不还是有了内奸?以前没有过吗?"
他轻轻摇首,"没有,以前鸿顺帝派来的人因为无法打破的抵御,或显形或被我设法解决了。但这次,他们来的悄声无息,除了我的防御被人捅开了一个缺口,我想不到其他的原因。"
"那...会不会是这次迎亲,有人趁机而入了?又或者,这人其实一直都潜伏在我们周围,只是我们却浑然不知?"她接过他的话说着,既然有可能就不要逃避,她不怕被人怀疑,只怕找不到症结所在,而让更多的人受到伤害。
额头被他轻轻敲了下,他凑近她的侧脸亲了口说着,"我的太子妃真聪明。他们应该是趁着这次迎亲大军入城,乘机混进来的,不过既然他们已经出手,找到他们不是难事。好了,你别担心了,好好休息休息,交给为夫吧。"
钟离嫣笑望了他眼,懒懒的靠在他怀中,指尖轻轻滑过他的衣衫,说着:"单慕之和小满呢?他们俩还好吧?"
"嗯,被轩辕冥困在药铺后院了,单慕之被勒令尽快研究出一套医治方案,小满负责照顾他的起居,他们没事。"泰子炜轻声说着,一手轻拥着她的肩头,一手干脆从她的双腿底下穿过,将人整个抱了起来。
"你干嘛?!"她惊呼了声,身子陡然被人腾空抱起,朝着里屋的床榻走去,看看外头,天还大亮,这男人怎么就喜欢挑大白天干坏事?
"我的太子妃大人,昨个憋了一晚上,你就当心疼本太子,让我侍一回寝行么?"他柔柔暖暖带着丝丝恳求的语气在她耳边说着,声音虽柔,动作却是不慢,把她抱上床,三两下便扒了她的衣服。
钟离嫣想说没心情,可看到他那情欲满满的深眸,不忍打击,生生把话咽了回去。
她挑唇微微一笑,"好,今个就给你个面子,好好伺候,若满意了,赶明儿再赏你一回..."
泰子炜闻言,星眸一亮,谄媚笑着:"好,绝对把你伺候满意了。不过,赏一回会不会太没诚意了?"
斜睨了他眼,她轻呼了声,推了推他那结实性感的胸膛,挑眉惑人一笑:"好,看你表现。"
他双眼跳跃着丝丝璀璨之光,唇角的魅笑更浓,将床幔缓缓放下,被子一掀,钻了进去。
夜渐渐来临。
静静坐落在兰都城南的皇安寺,夜虽深,钟声却依旧敲击不停。
皇安寺内堂,一侧较为隐蔽的墙壁另一侧传来一大一小的说话声。
"来,孩子吃点东西。"一声上些年岁的女人声音响起。
"我不吃,放我出去..."倔强稚嫩的声音响起,带着一股子不服输。
"傻孩子,我若能放早就放了,是他们不肯放了我们啊。"
听到这话,这小家伙抬起了头,那漂亮白嫩的小脸,正是景善,此刻他看了看这四周的四面墙壁,心不安的糟乱而起。
被囚禁皇宫的两年,他早就怕了,害怕再被一个人关起来,害怕自己一个人面对白天黑夜,没有人对他说话,没有嘛嘛对他的关怀...
身旁是一个尼姑模样的女人,正端着一碗饭,苦口婆心的劝说着。
虽然这待遇比以前好些,不过小小敏感的他知道,这些人是怕他出事,因为他现在很有价值。
因为爷爷找到他了,如果发现他不见的话定然会找他的,还有嘛嘛,肯定会很着急的!
这么多人找他,他们自然不敢让他出事。
景善抱着双膝扬着小脑袋想着,大大的眼睛微微发红,倏尔,听着外头似传来了什么动静儿...
皇宫之中,声乐徐徐响起,舞衣飘飘,歌声袅袅。
"不错不错,月疏啊,你这次排的歌舞本后很喜欢,说吧,想要什么赏赐,尽管说来听听!"
坐在凤椅上的罗王后,笑盈盈的对着一曲舞毕的司空月疏招招手,又唤来宫女为她搬来椅子。
司空月疏微微一俯身,巧笑嫣然的走近她,"多谢王后赐坐。月疏是为王后寿诞助兴,本就是分内之事,哪有要赏赐之说呢。"她落座在椅子上,垂头笑着推辞。
"诶,你看你,跟本后还客气什么?最近啊,宫里头新进了些新鲜的果子,都是从南方进贡过来的,你回头看看喜欢什么尽管拿去吃。对了,还有些绸缎是刚刚送进宫的,本后瞅着几匹布料不错,赐你一匹做件新衣裳。"罗王后说着,拉过她的手轻拍拍了,脸上满是笑意融融。
"多谢王后。"司空月疏也未推辞,美艳丽容上稍显羞色的点了点头。
罗王后见她这幅不好意思的模样,轻轻叹了声,"月疏你倒是体贴。看看有的人,已经嫁过门来有些时日了,却还没有陪我这个老婆子好好说上一回话,每天也瞅不见在宫里头,不知在忙些什么。"
司空月疏闻言,垂着的秀容微微僵了下,随即眼波微转,抬头说着,"王后,您是说太子妃吗?月疏不过是一介小女子,怎能和太子妃相比?太子妃做的都是为国为民的大事,这万万是月疏比不得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