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厉欲追,却被泰子炜轻轻挥手一阻,"别管她,疯够了自然会自己回来。"
这下,换铁凤骑在一旁唏嘘了。
"怪不得敢如此嚣张跋扈,原来真的是当朝公主,泰公子的妹妹?"阿冬感慨了声说着。
"是啊,想不到,这公主的脾气也够倔,居然敢一人独身闯军营里玩,就凭她那三脚猫功夫,真以为打遍天下无敌手啊?"月梅在一旁摇头叹笑了声说。
"怪不得老大不跟她一般见识,原来是早就猜到了她的身份?的确,跟自己的小姑子一般见识,只会显得没风度。"
倏尔,凤玉这一言语,使得其他人纷纷噤声,也纷纷了然,原来老大才是那个大智若愚的人,不吭声,不计前嫌,原来都是因为这个原因?
呆若木鸡的刘将军看了看她们,有些恍然大悟的扇了自己的嘴一巴掌,怪不得看到她居然敢坐在太子殿下的大腿上,现在一想,除了太子妃,还有谁有这个胆量?
可他这个脑子,居然会误认这兄妹间亲昵的公主会是太子妃?
这时,手下的一个卫兵提前缓过神来,跪地大拜行礼!
"...拜见太子妃,太子妃千岁千岁千千岁!"
这一拜,刚刚跪拜过的人,纷纷再次跪地叩拜,这次比刚刚那次还要声高礼正,浩浩荡荡一片,皆是跪倒在地的东副营之兵将。
铁凤骑则是挺直胸膛,自信傲傲的站在钟离嫣两侧,无比坦荡的接受着,这一空前壮观跪拜之礼!
好似在说,这下倒要看看,还有谁敢欺负她们铁凤骑?
...
司空右相府邸。
花园中,两个对饮独酌的人儿,一个,一边儿坐秋千边儿饮酒对月骂着,"我就想不通了,月疏姐姐,你那么好,为什么我皇兄他就看不到呢!"
而坐在圆石凳上的月疏,则是端着手中的一杯翠色酒杯,望着那晃荡酒中倒影的明月,唇角的笑意无限苦涩,似是对泰蓉,也似是自言自语的说着。
"这个问题我也在想。又何止想过千次百次,以前我以为只要安静的等候,不争不抢,他终有一日会看到自己,但是如今,才发现自己错了..."
"机会是要自己去把握的,倘若当初我能再主动一些,再放开一些,或许今日就得到自己想要的了。可是当初我没有,我自以为是的苦苦等候,他就会主动发现我,主动对我..."
话到此,司空月疏陡然对着明月仰望,想要把眼泪收回去。
曾做梦,以为他会有一日笑对自己,将她纳入怀中,问一句,可愿意嫁给他?
这梦太过美好,美好的让她只要想想都会觉得心神飘飞而起,也为了这个梦,她愿意静静守候,紧紧跟随,就怕他想要跟自己说之时,自己会不在身边...
"月疏姐姐,我真为你感到不值,那个女人,她是真的不配做我皇嫂!而且还是大越来的,谁知道是不是派来的奸细?呵,真不知我皇兄如何想的,还有我父皇母后,他们是怎么了?有的是办法推掉婚事,居然真让这件事儿就怎么成了?"泰蓉下了秋千,端着酒杯坐在了她对面,砰的声将酒杯搁在桌上,仰头连连叹息着。
月疏的神色微顿,似在细细品味她的话,又端起酒壶为她斟上了一杯酒,"好了,蓉儿,谢谢你今天肯来看我。就算成不了亲戚,能结识你这个好妹妹,我也知足了..."
"咦?"泰蓉闻言,略带疑惑的瞅了瞅她,说着,"有些不对啊,月疏姐姐,记得你以前都很少说话,而且也不喜人多话的。怎么现在,愿意一下子跟我说这么多话?"
这话使得月疏微楞了楞,随即宛然一笑,"怎么,难道你不喜欢看到现在的我?还是觉得,以前那个我,才是你喜欢的月疏姐姐?"
"呵呵,自然不是,我很喜欢现在的月疏姐姐啊,最起码敢于承认自己的心了。以前啊,你就想那种打死也不承认的类型,明明谁都知你喜欢皇兄,都逼着你表白,你却偏偏就是不说!"泰蓉当即摇头笑道,听到她把话说开了,倒真觉得她一下子改变了许多。
司空月疏脸上的神色微凝,不太自然的笑了笑,"是吗?你喜欢月疏姐姐就好,我还怕..."
话陡而不说了,因为日后,她怕是会看到更多自己的改变。
"掐的真舒服,再来两次..."前面驾着马儿的泰子炜,微侧首望了眼伸手不得不搂着自己的她,双眸满是宠溺,轻轻笑道。
听他居然说舒服,钟离嫣陡然不掐了,感觉身后一片片灼热的目光,渐行渐远,待空旷之处时,自告奋勇的说着,"我来骑吧,待在后边不舒服。"
实则,她知道他想要体会此刻,自己从后拥着他的小鸟依人之感,那她偏生不让他得逞。
"哦?那好。"泰子炜见她的毛遂自荐,也不做多想,依旧挑唇笑之,身子募得腾空而起绕至了她身后,把缰绳交给了她。
钟离嫣近段时间经常骑马,故而对此很是熟悉,很快便驾驭着马儿朝前颠簸而行,但随即,她的秀眉一凑,身后的一双温暖手臂似自然而然的拥上了她的腰。
貌似光想着不想让他得逞,如今倒是因小失大了...
"泰子炜,你抱就抱,别乱动行吗?"倏尔,她冲着身后的男人说着,目光滑过了左右两侧,发现凌诺凌熙正专注的看着前方,看似并没有注意到二人的动静儿。
"这怎能怪我?是你的腰太细了,我抱着难免手滑。"泰子炜淡淡皱眉失笑,说着,那腰上的手还是很是配合的上下移动了下,可那幅度稍稍有些大了,见她耳根子红了,凑近她耳畔说着,"我的太子妃,怎么了?这就动情了?怪我不成,这可是自己决定要到前面的,我又没逼你。"
"..."钟离嫣闭了闭眼,专注的看着前方,尽量不去理会这身后拥着自己的男人,以及他那两只不规矩来回乱摸的手。
明明来的时候觉得这段路并不长,按理说该是归途更快,如今这次,却感觉走的缓慢至极。
忽而,她勒马而停,对着身后的铁凤骑说着,"你们先行回西副营!我先把太子殿下送回宫,再回去与你们汇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