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妮和秋月都看着姚孤萍,带着妒意。她们自认为算得上美女,怎么费了这么大劝才只能做妾,而面前这位丑到如此地步的女子竟能做妃?她们希望她拒绝!
姚孤萍低了头,努力想把冲到眼睛里的泪吞回去,她感到受到了侮辱,以这样的方式向她求婚!就算她丑,也不该无辜侮辱她啊!
再抬起头来时,姚孤萍的眼中泪已干了,她的目光凌然不可侵犯,她的声音低沉微颤却很坚定:"五王爷,我不知道你是以什么心态非要娶我,但我看得出来,你并非喜欢我,我有自知之明,我很丑,不会有人喜欢的,那就请五王爷不要捉弄我。你有那么大事要办,为什么一定要挤出时间来捉弄我呢?"
泰浩轩推开了怀里的两个人,敞着胸怀缓步走到姚孤萍面前,他的特有的气息扑面而来,姚孤萍的目光不知往哪里放,遂偏过了头去。泰浩轩抬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对视自己,似笑非笑地说:"本王不是捉弄你,本王真心想纳你为妃。你说的没错,本王没有喜欢上你,可是本王也没有喜欢上任何其他人啊。你很聪明能干,本王是干大事的,需要这样的一个贤内助。"
他说着就把姚孤萍拥入了怀里,他是敞着胸怀的啊,姚孤萍呼吸急促起来,泰浩轩真的很有吸引力,自己也是普通女人,不一定能抵抗得住啊。
他俯在她耳边说:"如果你在意,本王就把她俩撵出去,本王不纳妾,你看怎样?"那温热的气息呵得她耳朵连同全身都痒麻酥酥的,真的是很有诱惑力的男人,他的声音虽小,春妮和秋月还是听到了,春妮不快地喊:"五王爷,春妮又没做错事,求你不要赶春妮走,你想要她做王妃,她做就是了,我们又不妨碍她!"秋月也附合道:"是的呀!"
泰浩轩不睬她们,接着问:"怎样?"姚孤萍乘着头脑还没有糊涂完,奋力地想推开他,边推边说:"五王爷,你这又何必?既不喜欢还要这婚姻做什么?孤萍虽丑,也不想要一份无爱的婚姻。"
"你会喜欢上本王的!"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接着就是一阵细密的吻,忽如狂风骤雨,忽如和风细雨,姚孤萍被这清新的男性气息包围,一阵激情让她血液上涌,理智渐去,她已不知道这是不是爱,但她知道这是致命的诱惑,她只是普通的女子,没那么强的防御能力,因此,她的内心开始喜欢上了这种诱惑。过了良久,泰浩轩放开了她,她穿过泰浩轩的肩膀看到两张气得鼓鼓的脸,本来是叫姚孤萍来看她们亲热的,结果却她俩看姚孤萍和五王爷亲热,醋意满怀却无法发作。
"回答我,你要不要作五王妃?"泰浩轩又用那勾魂地双眸锁定她的眼睛问。她招架不住,内心混乱了:要不要作五王妃呢?要不要呢?要不要呢?姚孤萍费力地张开嘴,使了很大劲,干涩的声带终于发出了声音:"我...我..."
"泰浩轩,你给我出来!"就在这时,一声大吼打断了姚孤萍的回答,声音来自室外,姚孤萍的心怦怦地剧烈跳动起来,因为这声音好熟悉,这是泰浩然的声音!
泰浩轩脸色一凝,目光冷峻起来,把衣服穿好走了出去。姚孤萍也急急地跟了出去。
月色下,泰浩然一身石青长袍被风吹着下摆,雪光映着他颀长的身影,他周身流淌着一股怒气。姚孤萍兴奋地奔过来叫道:"四王爷!"
泰浩然幽深的黑眸淡淡地看向她,点了点头温和地说:"你还好吧?对不起,本王竟然在自己的家里都没能保护好客人。"好像有点淡淡的悲哀。
泰浩轩早就出来了,静静地站在那里,一身的防御气氛。此时他缓缓开口了:"四哥终于还是来了。"
泰浩然冷然一笑:"五弟,我们扯平了,我隐瞒了你要找的人,你却从我的家中把人带走了。既然此人无甚大过,你用她来治病,那四哥我也身体虚弱,需要她来帮我调理,今晚我要将人带走。"他说得云淡风清却又志在必得。
春妮和秋月已经穿好衣服跟了出来,她们暗地里希望姚孤萍被带走,所以没去找帮手来。
不管这个姚孤萍是否值得为她一搏,但人家到了家里来抢了,如果轻易给他带走也太没面子了,所以泰浩轩没有退让,退让也不是他的性格,只是冷冷地开口:"既如此,四哥出手吧。"
刷地一下,泰浩然从敞开的外袍内腰间抽出了一根长鞭,春妮赶紧从室内取出一柄剑来交到了泰浩轩的手上,一个玉树临风,一个气宇轩昂,两人就在雪地中斗到了一起,辗转腾挪,飞来跃去,都是高手,身影倏忽来去,忽分忽合,令人莫辨哪个是哪个。在场在三人手心里都捏着一把汗,春妮秋月自然是不希望泰浩轩有闪失,姚孤萍则更关注泰浩然的安危。
她内心有些着急,不希望二人打下去,而且她更希望跟着泰浩然走,尽管他只是将她当一位合格的医生看待,姚孤萍依然想在他身边默默地守着他。
唉,她低头感叹,泰浩然只是痴迷地爱着那个有绝世美貌的钟离嫣。忽然她心中一动,那么自己就变回钟离嫣给他看,哪怕能享受他片刻的爱恋温情也是好的。想到这里,她的心躁动起来,只要自己成为钟离嫣,五王爷是讨厌钟离嫣的,一定不会再跟四王爷打下去,自己也可以离开五王爷府了!
说干就干,她乘着大家没有注意她的时候,慢慢退向了黑暗中,来到了房前的树林里,冬天的树林虽已没有了叶子,在夜里还是能遮挡一些的。她转到一棵大树后,扭动腕上的玉镯,变回了拥有倾城倾国之貌的钟离嫣。
她带着忐忑不安的心往前挪动了几步,见两人还在打,已飞到了屋顶上。她又往前捱了几步,竟不知自己该怎么面对他们。就这样呆呆地望了一会儿,正要下定决心喊出声来:"别打了!"别字都还没出口,突然嘴被人捂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