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头看去,谢凌风正对着她笑意盈盈,完全不敢相信刚才的话竟然是他口中所出。
纪茯苓倒是十分淡定,看着谢凌风的双眼,镇定自若道:“谢庄主这里与众不同,让人观为叹之,我不过就是四处瞧瞧而已,用不着这么大惊小怪吧。”
谢凌风也不恼,只是淡然一笑,“纪姑娘说的对,我在下造次了。”
纪茯苓因为是女娲后人,她的感官要比常人敏感一些,直接告诉她,这些画有问题,绝对不是像她画上那般表现的那么简单。
谢吟儿自始至终都一直蒙着一层面纱,美目流转,观察着周围的一举一动,尤其暗中注意着这个纪茯苓。
虽然她表面嘴上茯苓姐姐喊的亲热,可是心里却始终憋着一股气,那就是当初她跟纪茯苓在翡翠岛上面第一次过招,纪茯苓赢了她,暗器上面更胜一筹。
这口气,她始终都咽不下。
而另一边,卢长安和谢庄主的交涉似乎不太乐观。
“我们这里宽敞明亮,衣食无忧,你们二位是远道而来的贵客,为何不能在这里多留一些时日呢?” 谢庄主声音轻缓,虽然没有半分强迫的意思,可是言语之间却不禁让人感到一种无形的压迫。
“不了,感谢您的好意,我们实在是有要事在身,需要离开了。”卢长安倒是拒绝的干脆,他是真的一点也不想留在这个地方了。
“看来是我们翡翠岛的人没有把我的二位贵客照顾好啊。凌风,带他们起最好的房间,吃最好的美食,一定要客人照顾得周全,不然我拿你是问!” 谢庄主头也不抬道。
“是的父亲。” 谢凌风走过来,卢长安刚想说什么,可是身后却被一股强有力的力量威胁着,似乎他只要敢稍微反抗,这股力量就会马上刺穿他,让他立刻毙命。
他只能选择不再说话,任凭谢凌风把他请出去。
纪茯苓看着卢长安就这样没有一点反抗地就出去了,心里咯噔一下,刚想说些什么,便被谢吟儿打断道:“茯苓姐姐,你不是要去找卢公子么?怎么还在原地做什么。
还有哦,你不要妄想用武力还挟制我,我那日不及你,可是不代表我今日也不及你,况且这可是我的地盘,这个你可不要忘了呢。”
谢吟儿就算是覆着一层轻纱,可是怎么看都是一个绝世的美人儿,可是在纪茯苓眼中,却有如一个蛇蝎心肠的美人儿。
他们无奈被请了出去,更确切地说是被赶了出去,而且还不许他们走。
屋门外,卢长安和谢凌风隔着一段距离,各不相欠,仿佛刚才用内力掣肘他的根本不是谢凌风一样,表现的云淡风轻。
见纪茯苓也被谢吟儿带出来了,卢长安急忙跑到她身边,关切地问道:“茯苓,你没事吧 他们没有为难你吧,有没有跟你说些什么?”
“长安大哥你放心吧,我什么事情也没有,这只是跟你一样,被人无端赶了出来而已。”
说罢,她还恨恨地瞪了一眼谢家的兄妹,可是他们却不以为然。
“我已经跟你们说过许多次了,翡翠岛不是你们想来便来,想走便走的地方,你们既然来了,要想离开,怕是难于上青天。” 谢吟儿看着他们道。
“要我们不走也可以,可是总是要告诉我们愿原因吧,就算是死也要让人死个痛快吧。” 卢长安不解道。
“想必我爹书房里面的那些画卷你们也都看见了,纪姑娘蕙质兰心,想必心里早有疑惑了吧。” 谢凌风半眯着,话锋一转,饶有兴致地看着纪茯苓。
纪茯苓皱着眉,低头似乎在想着什 么。
“茯苓,你看到了什么啊啊?”
半晌,纪茯苓才抬起头,缓缓开口,一字一句,掷地有声,“那些画里根本就不是什么山水图,而是人。你们把人形伪造成山水的模样,究竟是为什么?这难道跟我们不能离开这里有关系吗?”
“纪姑娘果然是聪慧啊,实不相瞒,那里面的确都是以人形画作的山水,可是其中细节你还知道么?” 谢凌风神秘地笑笑,就像是一只捕食的野兽,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的猎物。
“这其中到底还有何玄机?!”
谢吟儿在一旁不紧不慢地开口道:“这里面确实是人形,只是你们不知道,这是真的人。这些人都是擅闯翡翠岛后被永久封印在了画里面,这是他们应得的报应,被挂在墙上,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这话一出口,卢长安和纪茯苓登时便震惊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他们仅仅是因为来到了翡翠岛,便要这样被你们对待吗?那你们不让我们走,是不是也要把我们这样做成山水画,永久地封印起来吗?”良久,卢长安这才开口问道。
谢吟儿轻笑一声,“你们不用紧张,你们与他们不同,你们没有恶意,只是误入而已。可是他们就不一样了,他们是觊觎翡翠岛的灵力资源,想要霸占这里,心怀不轨,这才会收到惩罚。
只要你们乖乖的,不打那些不该打的主意,我保证你们可以平安喜乐,在这里衣食无忧地过一辈子。”
“可是我们不想留在这里,我也已经说了很多次了,我哦们还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不如这样吧,我们二人在这里对天起誓,如果向外人透露出有关翡翠岛的一个字,那就让我们横尸街头,永不超生!”
卢长安商量道,不过他的商量,似乎并没有人买账。
“你的保证,你的起誓?不要再做梦了,醒醒吧,这些虚无缥缈的誓言,是最让人不可以相信的东西。当初古天岳父子就是这样跟我父亲说的,他们不想一辈子在岛上,想要出去做他们自己的事情。
我父亲仁慈,便放走了他们,谁知他们出去之后反倒恩将仇报,利用在翡翠岛搜刮来的钱财娶妻纳妾,置办豪宅万里不说,还鼓动大家都来这里大肆破坏宣扬,这样的人我们岂能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