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秋如被他的话堵了一下,只觉得气血上涌,浑身的戾气都被激发出来,仰头一顶,力道极大,差点撞断了欧阳沉醉的下巴,后者早有准备,就知道这女人不会这么轻易束手就擒,打不过他偏偏每次都不肯认输,被折磨成这个模样,大部分都是她这让人暴躁的性子引起的。
“本王不想再伤你,你听话一点。”
“听话?那很抱歉,我的字典里从来就没有这两个字!”
在欧阳沉醉躲避的瞬间,宫秋如已经跃开几尺,面无表情地盯着他,后者嘴角邪佞的一笑,脚步瞬间移动,转瞬间已经来到了她的面前,再次揽住了她的腰肢,禁锢在胸前。宫秋如抬脚一踹,腿风凌厉毫不留情,恨不得直接把他的小腿踹断。
欧阳沉醉觉察到她的意图,向着一侧闪开,长腿一踢,正中她先前受伤还未痊愈的脚腕,宫秋如吃痛,动作慢了一步,直接被欧阳沉醉按在了软榻上,硬邦邦的原木咯在了腰间,宫秋如闷哼一声,忍不住脱口而出的痛呼。
“都说了乖一些。”
双手双脚都被固定,头顶的男子还在卖乖,看得宫秋如咬牙切齿。
知道躲不过去,干脆闭上了眼。
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
她闭眼的动作让欧阳沉醉大为不满,俯身故意压着她,把自己的重量都落在她的身上,果然,宫秋如像是小豹子一般怒了,蹙然睁开眼,眼底警告的火苗几乎能把人燃烧殆尽。欧阳沉醉勾起薄唇,指腹摩挲着她的嘴角,亲了亲她被冷汗浸湿的额头,再向下游移,鼻梁,鼻尖,直到朱唇,动作难得的轻柔,一下又一下的啄着,带着酥麻的暖意。
宫秋如却只觉得厌烦,他又发什么神经?
又换方式了?
随即暗骂了自己一句,自己又不是受虐狂,更何况,想要反抗,那就先要把腿养好了,自己还能少受些罪。
这样一想,她的动作放软了些。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在找脱逃的机会。
欧阳沉醉的动作越发轻柔,慢慢下移,带着莫名的心悸,较之以往,似乎多了些什么,四周很静,两人心思莫名,一个想着逃离,一个想着让对方沉迷于自己的温柔,所以谁也没有发现其中改变的是什么。
等了半天,宫秋如也没找到任何破绽,他的内力不是一朝一夕练成的,压着她的力道极为刁钻。
白日里在皇宫见到欧阳东觉,这个身体原先的主人残留的残念的让她心神俱疲,垂下眼皮,原本以为接下来就是暴虐,可等了半天,头顶的欧阳沉醉突然停下了所有的动作。只是,凉风缓缓吹过,周身的气息却莫名阴冷了下来。
她抬眼,在对上欧阳沉醉阴沉暗涌着森冷的目光时,眉头一拧,这变态又怎么了?
欧阳沉醉抿紧了唇,沉默不语。
只是目光死死盯着她的脖颈看,呼吸越来越好重,墨黑的眸仁甚至闪过红色的血意,一旁的书卷突然被风掀开了一页,同一时刻,欧阳沉醉突然发力,像是矫捷的猎豹,用利爪毫不客气地按在了她的肩膀,宫秋如疼得立刻抬脚踹去,却被他按住不得动弹,“欧阳沉醉,你他妈的发什么神经?”
却只听“撕拉”一声,肩膀处的衣服直接被撕开了。
头顶的男子盯着她脖颈间的那块吻痕,只觉得心里有极不舒服的情绪瞬间涌上来,让他想把眼前的女子揉碎,拆吃入腹。
他是知道她白日里被皇后招进了皇宫,他有想过她很可能会在皇宫里见到欧阳东觉,可皇宫里这么多人,他怎么也想不到他们会真的发生点什么。
面前的女子到底有没有半点身为人妇的自觉性?
“宫秋如,你还真是……”
他想用各种难堪污秽的语言骂她,可话到了嘴边他只能看到那一抹吻痕,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怒极欧阳沉醉反而笑了出来,“好,可真是好!宫秋如,你可真是好!”
一掌猛地拍在了宫秋如的心口上,顿时一股气血上涌,宫秋如头一歪吐出一口鲜血。
脑袋也因为这一击而混混沌沌,可她却是强撑着,恶狠狠地盯着头顶的男子,想要从他身上灼出一个血洞一般。
“既然你不需要本王的善待,那本王也不需要对你温柔了。”
低冷的声音,仿佛恶魔的梵唱,内室外正是正午时分,日光正好,可宫秋如有那么一瞬只觉得浑身发凉,她第一次看到欧阳沉醉如此恐怖的表情,黑青的脸色,像是要把她撕成碎片,抽出她的血脉,啃噬她的血肉。
她的呼吸一紧,莫名觉得被他这样的目光盯着,极不舒服。
“宫秋如,你还真是贱,巴巴地凑上去,可惜皇兄根本就看不上你。你以为他是真的喜欢你?呵,真是愚蠢之极,除了你能接近本王这一点,你还有什么价值可言?这个身体?被本王玩过的,你觉得他还看得上眼?”
刺耳讥讽的话响彻耳边,宫秋如的目光也冷了下来,想到白日里欧阳东觉的目光,反讥道:“那可……说不准。”
欧阳沉醉的表情越发凉薄,他歪着头,居高临下地对着她冷笑。
却恍若来自地狱的恶魔。
“看来,是本王对你太好了,好到……你真的敢给本王戴绿帽子。”
右手直接伸出来,一点点拂落她肩膀的衣衫,指腹摩挲着那块刻有“醉”的肌肤,薄唇弯起完美的弧度,却在宫秋如呆愣的瞬间,蹙然卸下了她的两个肩膀,疼痛瞬间袭来,她没有预防,差点咬断了自己的舌根才压制住脱口而出的痛呼,身体却因为这痛被冷汗浸湿。
“感觉如何?”
欧阳沉醉俯身贴近,他的脸离得宫秋如太近,她甚至能从他的瞳孔里看到自己的影子,深吸一口气,稳下心神,却是用脑袋狠狠撞在了欧阳沉醉的鼻梁上。
顿时一股血流了出来。
宫秋如看得大快人心,而欧阳沉醉的表情也难得的愚人。
他压根没想到这种程度宫秋如还能反抗,随之想到两人第一次交锋时刺进她琵琶骨里的金钩,原先升腾起的怒意消了些,却依然觉得她脖颈上的吻痕刺目,伸手不知从哪里拿来一根软绳,把宫秋如绑在了软榻上,这才站起身,走向了烛台,拿捏在手里,掂了掂,鎏金的烛台看起来很漂亮,只是尖端的针芒就让人发寒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