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脑里好像有什么闪动着,血腥的,蛇血遍布的,男子嘲弄的笑,阴冷的视线……
头越来越痛,一条蛇已经爬到了她的脚上,顺着她的腿向上游动。
她甚至能想到下一刻它就会张大口,毒牙狠狠刺入她的肉里,毒液注入她的血液,最终被这些蛇分食儿吃掉!
“嘭!”
突然,一阵树枝的哗啦声在耳边想起,与此同时,一双手猛地揽在了她的腰间,腿上的冰冷感消失不见了,她猛地睁开眼,却在对上来人时,眼睛蹙然睁大,忍不住惊呼出声:“归!”
欧阳沉醉扔掉手里蛇,危险地眯着眼。
只是他在月色下的脸色白得诡异,一双墨瞳攒动着红光。
只是还没有等宫秋如看清楚,她的脑袋就被欧阳沉醉按在了胸口上:“不要动,我带你出去。”
“好。”
欧阳沉醉的出现让宫秋如放下心,安心地环住了他的腰,感觉着他心脏的跳动。
欧阳沉醉看着那些蛇,搂紧了宫秋如,看了一眼她手里的火把,眼睛一眯,从她手里接过来,朝着那些蛇扔去,蛇群被火星惊得向后退了退,他趁着这个机会带着宫秋如终身一跃,就飞了起来,攀上最近的一颗大树,再顺着朝着远处跳跃。
数次过后,他们彻底远离了蛇群。
为了防止再被那些蛇群困住,欧阳沉醉挑了最高的一棵树,坐在树杈上,虽然两个人有些挤,但目前对他们来说躲在树上是最好的选择。
“归?”
宫秋如觉得他们落在了一处,应该是没事了。
可欧阳沉醉还是把手按在了她的后脑勺,她有些不舒服,忍不住唤了一声,“我能把头抬起来了吗?”
黑暗中,欧阳沉醉额头上都是冷汗,墨瞳黑黑红红的交错着,最终变成最鬼魅的血红!
“不行!”
他出口,声音阴戾而又暴躁。
他这幅模样绝对不能让她看到,否则……
否则……
欧阳沉醉揽在她腰间的手慢慢收紧,再收紧。
“归?”
宫秋如愣住了。
欧阳沉醉这才觉察到自己的语气太过不好,安抚地摸了摸她的脸,却依然不肯让她抬起手,“如儿抱歉,我是太着急了,不是真的要吼你的。”
“我没事,归,你怎么了?”
“没事。”
咬着牙,欧阳沉醉蹙然仰起头,抵抗着体内交织着的痛苦,怀里的身体散发着血液的香味,他体内所有暴躁的因子都被调动了起来,他想喝下她身体里的血,一点点舔舐干净。可这想法才刚刚起来,就被欧阳沉醉强压下去,他无声的喘了一口气,才继续道:“我没事,只是那些蛇还在附近,我怕你看到会不安。”
“可有你在,我不怕的……”
宫秋如摇摇头,就算是刚才,她其实也没有那么怕。
“不,如儿,你不怕,可我怕,我怕你露出惊恐的眼神,这样好不好?”
欧阳沉醉额头上滴下冷汗,攒动着血意的眸仁在夜色里鬼魅潋滟。
“嗯?”
宫秋如仰起头,想告诉欧阳沉醉她不会害怕的,可刚抬起头,就感觉一只手覆在了她的眼睛上,竟是欧阳沉醉的手掌,只是,他的掌心却布满了汗水。
她一怔愣,唇上就是一软,竟是瞬间被欧阳沉醉夺去了呼吸。
同时眼睛上的手放开了。
她睁开眼,溜圆的眼睛看向欧阳沉醉。
借着月光,她能清楚的看到欧阳沉醉紧闭着眼,手托着她的后脑勺,探入舌尖,勾着她的交缠在一起,肆意掠夺,似乎是觉察到她的不专心,欧阳沉醉咬了咬她的舌尖,宫秋如闷哼一声,随即就感觉欧阳沉醉放轻了力道,含住她的舌尖吮吸,她清楚的感觉到一阵酥麻从身体里涌上来,忍不住环住了他的脖颈,唇齿交融。
“撕拉!”
在宫秋如被吻得头昏脑涨时,一声很轻微的声响响起来,宫秋如并没有注意,可等眼睛上被覆上了一层黑布,她才愣了一下,“唔……归?”
她退开一下,睁开眼,眼前黑通通的一片,她很不安。
欧阳沉醉的喘气声粗重,他的指腹滑过她红肿的唇瓣,气息不稳:“如儿,这样我看不到你不安的表情就不会心疼了,你,不会怪我吧?”
他说完,就紧抿着唇,死死压抑住眼底的血红。
却在月光下,那血红有愈深愈烈的趋势。
宫秋如抬起手摸了摸眼睛上的黑布,她倒是无所谓了,反正这树林里这么黑她也感觉不到什么,可这样,让她有种不舒服的感觉,就像是她整个人都暴露在他的面前,可她却看不到分毫。不过,既然归担心,那就戴着吧。
“不会,戴着也没什么。”
只要归能安心,那就什么都不是事儿。
“如儿最乖了,”欧阳沉醉把她搂得更紧了,两人身体紧紧相贴,他的薄唇贴着她的,低声喃喃:“那如儿可不可以答应我,没有我的吩咐不要把眼睛上的布拿下来?”‘
“这个……好!”
反正也没有差别,宫秋如很顺从的答应了。
欧阳沉醉这才无声地叹了一口气,一直压抑着的血红彻底侵蚀他的眸仁,他的身体向后一仰,靠在了树枝上,怀里娇软散发着血液香味的女子不断勾起他体内血咒的躁动,他闭上眼,有一下每一下的摸着她光滑细腻的脖颈,“如儿,我们在这里呆一晚上,明天我会想办法带你出这迷雾森林。”
“嗯,好。”
宫秋如也有些累了,马惊了拖着她走了这么远,后来又因为要出去,走了不少的路,刚开始一直紧绷着神经没觉得,现在放松下来,倒是浑身发软犯困。
可她迷迷糊糊记得自己还有什么事要和他说,强撑着,摇摇头,趴在他的胸膛上,仰着头,轻声道:“归,我今天不是有意要乱跑的。”
“嗯?”
欧阳沉醉的呼吸有些不稳。
宫秋如没有注意,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他垂落的墨发,“她们骂我,我心里很难过,她们说我一女侍二夫,归,她们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我真的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了吗?为什么我一丁点儿都记不得了?”
欧阳沉醉慢慢挣开眼,看着月光下她泛着莹光的脖颈,呼吸更加发紧,重新闭上眼,强压下心里的暴躁。
深吸了一口气,胸膛剧烈的起伏着。
手指从脖颈挪到了她巴掌大的小脸上,“不是你的错,她们说的不是你。”
“真的?”
“如儿不相信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