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来世,华正军绝对不会选择沉迷澳门赌博这样的不归路。
赌场不相信眼泪,更不会同情弱者,这个世界的游戏规则就是如此之残酷。
华正军错的太远,以至于现在已无法回头。生活中的许多煎熬和苦痛,其实都是欲望膨胀的结果,意志坚定的人,是完全可以避免的。无耻,好色,凶恶,贪婪,这些原罪本就从出生之日起就隐藏在每个平常男人的灵魂之中,平时无声无息的潜伏着。一旦沉迷赌博之中,就像封在瓶子里的恶魔被释放了出来,将你引向万劫不复之地,杀人越货也成了家常便饭。
为了还清之前欠下的赌债,在华正强的授意下,他手上现在已经欠下了好几条人命!
正如澳门赌王一句赌场名言:不怕你精,不怕你呆,不怕你赢,就怕你不来。
下飞机后,陈一刀和春来乔装打扮后踏进世界三大赌城之一的“新澳京”,立刻被里面的宏伟给折服了。以“三闪金”为主色调的装修突出华贵富丽,天花大型水晶吊灯及各大型灯饰,内外均金碧辉煌。大厅的顶棚也极为奢华,镶金缀玉,豪气逼人。黄金大堂的中央舞台上金发碧眼的美女劲歌热舞,使人恍如置身于网络游戏的虚幻世界。
走在黄金大厅里,好像进入了古代的皇宫,处处流光溢彩,奢华绝伦。
这是红金一层,有近百张赌桌和200台角子机,空间宏大开阔气派。
刚一进门就见一位年过半百的中年男人在百家乐前凝神静气,不断地以500、1000元的筹码下注,转眼的功夫手中厚厚的一叠筹码就输了个精光,又喊服务小姐换来一大堆筹码……
走黄金旋转楼梯,到达绿金二层,这里设有大额投注区,装饰更是不凡。一位20多岁的黑衣美貌女子正坐在一个百家乐大赌桌前,像模像样的在下注,怀抱着一只洁白的玉兔,这不是先一天到澳门的万纯还是谁。
两人心照不宣的相互点了一下头,万纯递给陈一刀10万筹码,然后手指向上一指。陈一刀会意,稍作停留,在二楼坐上电梯,直奔三楼铂金贵宾娱乐厅。
从电梯出来后,陈一刀春来转了一圈,终于在一张百家乐赌桌旁,陈一刀忽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正是杀害梅如花、刘世仁的京华医药集团保安队长华正军。
百家乐是九州国人最喜欢的赌博游戏,其实也是一个非常简单的游戏。就是庄家,闲家各派两张牌,两张牌在手上加起来最大是9点,最小是0点或10点,花牌算0点。如果双方点数都不够可以补一张牌,最终点大的就赢。玩家投注可以自由选择买庄还是买闲。
华正军此刻一头冷汗,情绪沮丧到极点,脑袋乱的像一团乱麻,一点也没有看到旁边桌子上的陈一刀。今天真的没办法赌了,强总给的100万早就输光了,还在场子里拿了200万的高利贷,也只剩下50万了。但是,他今天真是黑到了极点,只要他押庄,就开闲,要闲就出庄,他抓8点,荷官开9点。路子烂的他不知如何出手,尽管赌场里的空调温度调的很低,可他全身都湿透了,不停的用手帕擦着额头上的冷汗。
这一把拼了!奶奶的!牌路也不看了,大脑里是一团浆糊!听天由命,不成功便成仁!
“庄!”华正军直接把50万筹码推到庄上。
荷官开牌,庄8点。这个点数让华正军很激动,但神色更紧张,8点不小,赢面很大,但接下来要看闲的走势了。
荷官开出来一张方块5,华正军大喜,拍着桌子大声喊:“花牌!”
3!荷官开出来一个黑桃3,居然变成和牌了!
“天啦!!”华正军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大口的踹着粗气。
“继续押庄!”华正军再次把50万筹码推上去。
闲开出来是5点。
“三边!三边!三边!”澳门赌场三边只有6、7、8,华正军的脸涨得通红,大声叫着,开牌的手指已经在发抖,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
“妈B的,又是5!”华正军手指把牌弹飞,愤怒地抓起手中的筹码往牌桌上一拍,筹码反弹四处飞散,还有几个掉在地上。说实话,他现在杀人的心都有了!
是张黑桃5,又打和了。
“这把押闲!”华正军有点犹豫,手中已经准备好的50万筹码作势欲推。但想了又想,为了稳妥起见,最后只推出了30万筹码。
华正军押的闲又开的是8点,他紧张的盯住荷官,浑身在颤抖:“快点,开庄牌吧。”
荷官熟练地翻开一张红心9,又翻开另一张牌,是个梅花Q,,庄9点,闲8点,庄赢。
上帝再次为他关上了一扇门,华正军再次被秒杀了。
陈一刀戴着鸭舌帽和宽边眼镜,在一旁的赌桌旁不动声色边下注边暗暗观察。底注5000,他就5000,底注10000,他就10000,赢几注,他就换个地方。但是,他这天真是红到了极点,只要他押庄,就开庄,要闲就出闲,他抓3点,荷官就开2点。不到一个小时,现在已赢利30万。哈哈哈!陈一刀现在才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沉迷赌博,原来赢钱的感觉这么爽!
可华正军碰到的结果却恰恰相反,却更残酷,最后一个20万,又在一小时内全部输完。
看着旁边放高利贷马仔犀利的眼神,华正军长叹一声,“天亡我也!”
然后像一摊乱泥倒在椅子上。
输了会穷途末路,走向灭亡;赢了则一夜暴富,坐拥世间繁华,这就是赌徒的两面人生。
过去的人生经历像放电影一样一幕幕的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他想起了当兵时驰骋沙场的风光,想起了被他亲手杀死的妻子,想起了正在燕京上大学的女儿。
我只想给女儿一个美好的生活,上帝为什么如此对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