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蔻蔻!”
耳边传来男人悲愤怒吼的声音,袁水卿突然不知去了何处,自己陷入一片黑暗中,那男人的声音,分不清这声音是刘子彻还是宗和谨。
“蔻蔻……”
“蔻蔻……”
明明耳边有人在极力喊着自己,努力的想睁开眼,却发现眼皮好似有千斤重一般。
……
“怎么样?”一晚未睡的宗和谨声音十分暗哑。
“侧妃心跳已经恢复平稳,不用针灸也可以。”十九如实的回答道。
宗和谨一直提着的心,才慢慢放下没事就好。
待何以倾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锦缎看到她睁开眼,差点就哭出来了:“主子,您醒啦!”
声音干燥的说不出话来,“水……”
锦缎微微扶起她的身子,把水喂给她喝。何以倾喝完一大杯水,缓了半响,整个人才好了一点。
何以倾慢慢由她扶着起身,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还能感觉到里面的跳动,还好,他还在!
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还是在别院里,“我昏睡了多久?”
“主子差不多昏睡了两天。”锦缎说着眼眶微红。
何以倾好笑看着她:“这是谁欺负你了,那么大了还哭鼻子。”
锦缎吸了吸鼻子,“没人欺负奴婢,就是想到主子昏迷的那天,脸色白得吓人,奴婢现在想起来还后怕呢!”
何以倾勾了勾嘴角:“有什么好哭的,我现在不是醒来的了吗?”
“主子,锦缎就是担心你,她这两天都没有睡过好觉呢?!”端着粥水进来的杜茗,打趣道。
“主子饿了吧,喝一些这莲子粥。”杜茗端着粥,吹了吹送她唇边。
何以倾确实是有些饿了,很快一碗粥就见底了。
“奴婢再去盛一碗。”说着,瞪了一眼锦缎:“好好照顾主子,主子都没哭自己先哭鼻子,丢不丢脸啊!”
锦缎气得直咬牙,明明自己比她大,她还敢吩咐自己。
何以倾看着两人相处十分融洽,不由有些欣慰,锦缎能从锦绣的阴影中走出来,和杜茗打成一片也好。
“殿下可曾来过?”
“锦缎正想回答,便被走进来的人打断。
宗和谨大步走进来,见何以倾气色好了许多,温声道:“蔻蔻,想知道为何不直接问本殿?”
他这声‘蔻蔻’何以倾听着有些恍惚,抬眸看着眼前这张俊脸,慢慢和刘子彻重合。
“本殿好看吗?”宗和谨有些戏谑的说道,手中却把她拉了拉她身上的被子。
很快杜茗又端着一碗粥。
“给本殿吧。”宗和谨直接接过那碗粥,舀起一勺,放在唇边吹了吹,才递到她唇口。
何以倾愣了愣,僵硬的张开嘴巴,把勺子的粥喝到口中。
吃到一半的时候,皱了皱眉:“殿下,妾饱了。”
宗和谨没有说什么,把剩下的半碗粥自己喝完。
气氛有些沉默,明明有很多疑惑,何以倾却是有些难以开口。
宗和谨沉吟了片刻:“可要出去走走?”
“好。”
……
两人相携走在园子中,白雪落在她们头顶,带着几分安静。
何以倾软软靠在男人身上,突然开口道:“殿下,你是不是真的要娶公辞小姐。”
这话问的心里异常平静,没有昨日那样听到时让人无法接受。
宗和谨握着她的手,淡淡“嗯”了一声。
“妾知道了。”
听到他肯定的答案,心下倒是轻松了几分,要是他一直宠着自己下去,自己怕终究有一天会沉浸其中,出不来。
相敬如宾,妻妾和睦,这是任何都男人都想看到的。
宗和谨能清楚感觉到她的疏远,薄唇微抿,本来只是握着她的手,改为十指紧握。
暗眸讳莫如深,最后才吐出一句:“蔻蔻,本殿不会负你的。”
“嗯。”何以倾现在心如止水,对于他的话,已经没之前那样,能牵动自己的情绪。
他口中不负,和自己心中所想的不负。
本就是不同的意思。
她那么平静的答案让宗和谨有些烦躁,自己要的不是她如此敷衍的回答。
自己更想她跟自己撒娇,软软糯糯的说,她也不会负自己。
人心总是贪心的。
两人又走到前日何以倾逛的梅园中,宗和谨有心哄她,从树上摘下一朵雪白的红梅,“帮你插到发间可好?”
何以倾接过他手中的梅花,淡淡的说道:“等下路上别掉了,还是妾拿着吧。”
“蔻蔻,别闹了。”宗和谨绷着脸,十分抓着她肩膀的手微微手紧,自己十分受不了她如此冷淡的模样。
“妾没有闹。”
“还说没有闹,你现在这副冷冰冰的模样,不是在跟本殿闹,是在干什么?”
“妾性子本来就是这样。”
宗和谨阴沉着脸,用力把她拉入怀中,紧紧抱着她:“即便本殿有了正妃,蔻蔻在本殿心里永远都不会改变,不要跟本殿闹了好不好?”
最后一句已经隐隐带着讨好,身为皇子之尊,如此放低身份,对于宗和谨性子如此骄傲的人来说,已经实属不易了。
何以倾还是面无表情:“殿下,妾真的没有闹,妾这是本分。”
心里永远不会改变……
前世桩子沂还许自己一生一世一双人呢,但最后结果呢?
虽然两人没有可比性,但男人说出来话,永远比他日后做的好听。
“本殿何时要你守什么本分!”这句话已经差不多是吼出来的,“蔻蔻你别闹了,再闹日后你就别想出府!”
“那就不出府好了,妾无所谓的。”
这句话直接把宗和谨一直忍着的怒气,升到最高点。
“好的很!那现在就回府!日后你敢踏出府门一步,本殿打断你的腿!”
说着,一把把她横抱起来,往院中走去。
何以倾听到那句打断你的腿,脾气也上来了,抗拒动了动身体,“不用殿下抱,妾自己会走!”
“你人都是本殿的,此事由不得你做主!”
何以倾也不再挣扎任由他抱着自己进了院中,一言不发的样子惹得宗和谨心下的怒气更甚,明明是她自己发脾气,看在看着好像还是本殿的错一样!
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价值观不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