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问你,要是今日我们没请贤王过来可会出事?他本意就是带侧妃来散心的,是我们从中插了一脚。而且那侧妃已经六七个月的身子,又是他心仪的女子,是个正常人都发疯!更别说皇家人瑕疵必报的性格。
倒时他怨气无处发泄,只能发在我们公辞家上。”
“爷爷……”
爷爷他自己也说过,贤王雄韬武略,有百龙之智的才华,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女人如此?
公辞胥却不想回答她的话,而是捋了捋胡子,道:“你把屋内那颗人参送过去。”
“可那是……”
一句话还没说完,便被公辞胥打断:“去吧!”
公辞绵脸上露出一抹委屈,转身去拿那人参。
……
“殿下,老夫实在无能为力,这侧妃心悸的脉象实在诡异!”
何以倾陷入昏迷不醒,且有性命之危。宗和谨暴虐横起,阴沉着黑脸,怒声道:“滚!”
额间青筋凸起,心疼的摸了摸床上人毫无血色的小脸。
狄武看了一眼,又急忙低下头:“殿下,十九来了。”
“让他进来。”说着又用锦帕擦了擦何以倾鬓角渗出的冷汗,
“属下……”十九还没说出口,便宗和谨打断了,声音略微沙哑:“不必行礼,你先过来看看。”
一身黑衣的十九坐下,帮何以倾细细把脉。良久,自己额间冷汗也微出:“殿下,侧妃她……”
“她怎么了?”宗和谨声音阴沉暗哑到不行。
“心悸的有些奇怪,属下用内力游了一圈她体内,并未发现哪里有问题?可怪就怪在这里,明明看不出病症,侧妃却心悸一直没减弱。”
“本殿不要听这些,本殿就问你何时能醒过来?”
心悸不曾减弱,那该有多疼啊!自己的蔻蔻平时便是划伤一个小口都要叫疼……
“这个属下无法估计,但可以用针灸试试,不过怕是会伤及腹中的小殿下。”
宗和谨沉默了片刻:“现在她昏迷对腹中孩儿可有影响?”
十九如实禀报,“今日倒是无碍,但如若侧妃明日还不能醒来的话,怕是会有影响……”
“今晚一过,要是还没醒来,你便用针灸之法。”
“是。”
屋内陷入沉闷凝重的气氛。
狄武站在一旁望了一眼平日意气风发,严谨矜贵的主子,变成现在这一副毫无生气,阴沉沉的模样。
实在心里不是滋味,为了一个女人值得吗?
公辞绵来到院中,便发现整个人院子人的气氛都不对。
走到正院中,看到门口正跪着两个婢女,还有受在门口议论中的大夫,心下有些了然。
看样子情况并不是很好。
“请帮我通报一声,公辞绵求见。”
守在门口的侍卫,刚进去没多久便出来了:“不好意思,殿下说您回去!”
其实刚刚殿下说的是“滚!”但人家只是一个小姑娘,自己还是委婉一些。
公辞绵淡淡的笑了笑:把手中的人参递给他:“这是我父亲特意为我祖父寻的百年人参,希望能对你们侧妃有用。”
侍卫看着手中的人参,迟疑了一会,“您先稍等,属下再进去帮你说一声。”
侍卫进去没一会,很快又出来了:“真的不好意思,殿下说让您把东西拿回去。”
这是连面都想见了吗?看来真的如爷爷所料一样,贤王殿下真的对自己心生厌恶了。
公辞绵面色一僵,温声道:“多谢,那我便先告辞了。”
……
远在京中的镇国公府后院内,袁水卿正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如若你认真看,你能发现她胸口有一道严重的剑伤。
血迹已经渗透过衣服了。
“御医,她如何了?”穆和棋平日平静如水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焦急。
“这位姑娘伤及肺部,要是能挺过今晚,日后再好生休养,便已无事。”
话中很明确,要是没挺过今晚就是救不活了。
站在床前看似十分柔弱的女子,在一旁低声抽噎道:“棋哥哥都是我不好,让卿姐姐受伤了。”
“此事不怨你,怨我。”穆和棋轻叹了一声。
要不是当时自己只顾得救苏韵儿,没顾及到卿儿两面受敌,那么她今日也不会受那么重的伤。
苏韵儿看了一眼正躺在床上面色惨白的袁水卿,眼中闪过一丝笑意,面上但却说:“那卿姐姐会醒来吗?”
“肯定会,韵儿你先回去吧,醒了我会让人通知你。”
穆和棋脸上,但还是耐着性子说道。
“好,那韵儿便先告退了,棋哥哥要好好照顾卿姐姐哦!”
待人走后,穆和棋才坐下来,仔细打量着躺在床上的人,帮她撵了撵被角。
看着这张小脸和印象中的某人相似,可两人的性格却截然不同,一个高傲如火,一个巧笑嫣兮。
……
再次睁开眼陌生的四周,何以倾扫了一眼空荡荡的屋内,虽然没有摆设,但从格局来看,还是能看得出来应该是大户人家的屋子。
最后看到不远处桌子上有一幅画,脚下不由自主的朝那方向走去。
走前一看,泛黄的宣纸上画着,一个俊朗的男人抱着一个娇美的女人。
两人坐在庭院中,周边还有花瓣落下,两人深情对望,里面的情意是藏不住的。
何以倾又靠前了一点,才清楚的看到画中的女子居然和自己前世长得一模一样。
而男人也和何宗和谨长得一样。
不知为何,手不受控制的慢慢摸上那幅画,这就刹那间,画上闪过一道白光,自己随即被卷进画里面。
一直不曾出现的袁姑娘站在自己身侧,忍不住的问道:“你……看得见我?”
袁水卿轻笑道:“自然,你和我命线本就相连,我出了事,你也一样活不下去。”
何以倾想到自己之前心口的绞痛,应该和她有关。
想了想又道:“那我们现在在哪里?”
“在汉朝,我生活的国家。”
说着这句话的时候,袁水卿脸上的笑容不像是自己以前自己见过的那种笑容,现在的她笑得是发自真心的喜悦。
“前朝?”一个只在史书上听说过的朝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