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惯例,皇子侧妃的月银是二百两。”
何以倾皱了皱眉头,自己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没做,一个月二百两,完全不够用。
把账本交给锦绣,慢慢坐起身来:“那本妃管这府中杂物,月银可有加?”
“没有。”李唯忠抽了抽嘴角,这侧妃好像很穷的样子?
“那本妃何须自找没趣,这账本还给你。”这账本就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活,账本还没捂热,正妃就进门了,自己不还是要交上去。
李唯忠微微失愣,有了账本可就是有了实权,多好收买人心的机会,侧妃居然不干?
想了想道:“侧妃,这是殿下让老奴交给你的。”
锦绣突然发现手中的账本变成烫手山芋,看了看主子,又看了看李总管。
“那李总管便帮本妃管就行了,殿下问起,就说是本妃交代你的。”
“侧妃,这……”李唯忠还没说完,锦绣就把账本塞到他手上。
何以倾靠在打着凉扇,挥了挥道:“李总管退下罢,本妃要歇息了。”
“老奴告退。”见再劝也没有可能了,李唯忠只能捧着账本,跟殿下交代清楚。
等人走了,何以倾才慢慢坐起身子,朝锦绣勾了勾手:“锦绣,本妃嫁妆里有多少银子?”
锦绣想了想:“殿下和老爷都有给主子添嫁妆,里面应该有两万两左右。”
听到这个数字,何以倾双眸一亮,在锦绣耳边小声吩咐几句。
“主子,殿下知道了,您……”
何以倾眨了眨眼:“他现在不是还不知道吗?且他也没有说本妃不可以出府啊!”
好像也是这个道理,殿下确实没有说过,“那奴婢去拿银子。”
何以倾猛点头,“顺便把锦缎那小丫头也带上,本妃带你们去吃顿好的!”
戴上面纱,三人光明正大的走出了皇子府,侍卫并没有阻拦。
走在大街上,锦缎问道:“主子,我们现在去哪?”
何以倾转了转星眸,嘴角一扬:“去镖局拿银子。”
而这边,皇子府的侍卫,待何以倾一走,急忙去正院回禀。
宗和谨听到后,蹙了蹙眉,沉声说道:“谁让你们放她出府的?”
侍卫暗暗腹诽,那您也没说不让侧妃出府啊!
这话自是万万不能说出口的,只能请罪。
宗和谨紧抿着薄唇,挥了挥手:“下去吧。”
待侍卫一走,往暗处吩咐道:“盯紧她,别出了差错。”
暗眸露出几抹烦闷,想了半响,放下手中的文书,直径走出去。
出了镖局,锦绣觉得万分奇怪,主子不是说去拿银子,怎么便给他们银子了?
何以倾办完大事,心里终于舒坦了许多,昨日见到侯天扬,自己忘了一个重要的细节,那就是父亲为何问斩的重要原因,舅舅和桩子沂各参半。
这次自己办的事要是成功,自己也有了一半的胜算。
一路上,三个人买了几分小吃,边走边吃。
“走,咱去竹棠阁大吃一顿!”
锦绣和锦缎无奈对视了一眼,认命追上去。
竹棠阁雅间里,主仆三人不分尊卑坐下来,点了好几份菜色。
也就在这时,旁边的雅间,响起了悦耳的琴声。
听到这琴声,何以倾微微一愣,这琴声有些耳熟,好似前世在哪听过?
前世长姐擅琴,自己擅舞,曾在晚宴上得元德帝亲口称赞,也是因此,才女的名声在京中广泛流传。
一曲高山流水弹完,隔壁便没了动静。
宗和长宴坐在琴席上,听到侍卫传来的消息,不由勾了勾嘴角。
慢慢站起身,推开自己隔壁雅间的门,毫不客气的走进去。
“你是谁?”锦缎放下碗,瞪着突然闯进来的男人。
“我是谁?我是你们主子的未婚夫。”宗和长宴桃花眼微微上挑,十分邪魅。
“放肆!你知道我们主子是何人吗?她是……”锦缎的话,突然被何以倾打断了,“锦缎,别说话快用膳。”
锦缎不甘地狠狠瞪了那登徒浪子一眼。
何以倾咽下口中的菜,才慢悠悠的说道:“公子怕是有所不知,妾现在已经是人妇,所以未婚夫之话,本就是误会,还请不要再说。”
宗和长宴嘴角微翘,坐在空席上:“这个本王晓得,不过三殿下纳你为侧妃,实在有些委屈,不如跟本王回汾阳,你就是汾阳王王妃了。”
何以倾微微错愕看着他,他居然是汾阳王,汾阳?
“原来是王爷!妾失礼了。”说着起身行了一个礼。
“不知本王刚才的话,以倾可考虑清楚?”
“妾……”话还没说,雅间的门,有突然被打开了。
宗和谨负手走进来,站在何以倾身侧,眸色暗沉看向对面的男人:“汾阳王这是要本殿的侧妃考虑什么?”
本尬尴的气氛,变得有些剑拔弩张。
宗和长宴轻笑一声,“堂弟这不是应该最清楚吗?以倾可是一生下来,就是本王的王妃。”
宗和谨握着何以倾的手,冷冷说道:“清楚又如何?她现在是本殿的侧妃,是父皇亲赐的。”
“堂弟抢了自己堂哥的女人,还这么理直气壮,皇伯伯真是生了一个好儿子。”
“汾阳王繆赞了。”
何以倾:“……”对于眼前两个人男人的对话,自己怎么有点听不懂?
宗和谨回过头看着何以倾,面无表情的问道:“可是吃饱了?”
看他脸黑的实在有些吓人,何以倾僵硬地点了点头。
“那便回去吧,这里空气不好。”
盯着两人的背影,宗和长宴差点没被气死,太不要脸了!
坐上马车,两人关系冷到极点。
何以倾小心翼翼看了身旁男人一眼,见他还是脸色十分的臭。
咽了咽口水,细声说道::“殿下……那个妾和汾阳王……”
话说到一半,便被他冷冷看了一眼,自己小心脏紧张得蹦来蹦去,没有敢继续说下去。
直到马车回到皇子府,宗和谨一直冷着脸,一句话都没有说。
他下了马车,也不像往常一样等着扶她下车,而是直接走进府里,只留了一个背影给何以倾。
等宗和谨人走远,何以倾才摸着被吓得蹦蹦跳的胸口,深深缓了一口气,他刚才一身能冻死人的寒气,实在让人寒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