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末倒置了。
“在下也是为了殿下考虑,要是荣巡抚能够帮忙,不用两年便可以把荒芜的大漠填平。”
他这话一出,有种在宗和谨求他一样。
何以倾扬了扬嘴角,从这几日也能看出宗和谨这人疑心重,却霸道严谨,让桩子沂威胁自己,他自是不能忍受。
宗和谨暗眸一沉,不动声色的抿了一口茶,薄唇微启:“桩公子怕是弄错了,这青州魏城不是本殿的封地,而本殿只是来这练兵打仗的。荣大人是三品朝廷命官,本殿如何能驱使的动?如若桩公子觉得自己办不到,本殿自会另请高明。”
桩子沂脸色一白,三殿下把话说绝了,怕也是动怒了。
急忙站起身拱手请罪道:“在下刚才口不择言,请殿下恕罪,在下一定帮殿下解决好大漠的问题。”
如若自己能让大漠变成绿洲,定能名垂千古,这大好机会怎么能因为自己一时口快而错失了呢!
“可是吃饱了?”宗和谨并未理会他,而是看向何以倾。
自己还想多看一会戏,可迫于三殿下的淫威之下,艰难地点了点头。
拉起何以倾朝门外走去,经过桩子沂的时候,冷冷丢下一句话:“桩公子好自为之。”
满满的警告,桩子沂腿一软,整个人坐在地上,哪还有温文儒雅的形象。
自己身为一个未来时空的人,觉得这些古人迂腐,属于封建思想下的产物,不足为惧。可不曾想把自己的位置放得太高了,不小心得罪了自己要辅佐的主子。
想成为郭嘉荀彧,可自己忘了宗和谨不是曹操。
这边,何以倾悄悄瞥了一眼,坐在身侧的男人,心里有个问题憋了很久了,想问又怕他怀疑。
宗和谨从书中抬起头来,刚好和身边的女人对视了一眼,见她看到自己又急忙躲开。
放下手中的书,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叹了口气:“你想问什么?”
何以倾慢慢靠近他一点,歪着头眨眨眼,“殿下觉得桩公子此人如何?”
“有些谋智,却好高骛远,急功近利,不堪大用。”
大实话啊!
何以倾就差给他大拇指了!
荣府,玉姨娘欣喜地侯在门口,玉衣要来了!
马车稳稳停在大门口,月柯先下马车,再扶自己小姐下来。
荣玉衣上身着白色短褙下罩浅蓝色百褶裙,清雅温婉,姿容秀美。
“大小姐!”玉姨娘一脸欢喜地迎上去。
荣玉衣皱了皱眉,好好的玉姨娘怎么出来了?
看向李管家:“父亲和祖母呢?”
李管家恭敬地回答道:“老爷去府衙了,老夫人正在佛堂。”
荣玉衣心中微微不悦,但也多说什么。
“叫人把东西搬进去。”说着看向一脸喜气的玉姨娘:“姨娘也回去。”
自己身为荣府嫡长女,祖母和父亲都没来,要她一个妾室出来迎接作甚?
也就在这时,一辆马车缓缓驶过来。
荣玉衣看着那越来越近的马车,脸上渐渐露出笑意。
“吁!”马车在荣府门口停了下来。
看着那一身风华的男人从马车下来,却没有立即进门,在车前等什么人?
荣玉衣某种念想一闪而过,手紧紧捏着锦帕,盯着慢慢从马车出来的人,粉色绣鞋探了出来,嫩色裙摆,再然后一张娇俏的面容,没有过多的惊艳,只是看起来特别白皙,且身上穿着一袭粉嫩色衣裙,白皙又粉嫩。
宗和谨扶着她下车,在场皆是十分震惊,这女子难道就是三殿下特意进京求得的侧妃!
何以倾一下马车,便感觉到很多双眼睛一直盯着自己看,不敢抬头,故作害羞的往宗和谨身后躲。
荣玉衣的锦帕被她扯得有些扭曲,脸色神情却十分平静。心里暗暗深呼了一口气,姿态大方,找到宗和谨面前,屈膝行礼,声音温和:“臣女拜见殿下。”
“嗯”宗和谨淡淡应了一声,便想着带何以倾离开。
何以倾紧紧盯着眼前的长姐,不肯挪步。
宗和谨见她不肯动,脸色稍稍黑了来,警告看着她。
三个人面面相觑,谁也没有说话,气氛有点微妙。
荣玉衣见眼前的女子也看着自己,嘴角扬了扬,先开口道:“殿下不知这位是?”
这女子一看便是愚不可及之人,日后自己进府也构不成威胁。
“父皇赐的侧妃,亦是你的义妹。”宗和谨语气平淡,听不出情绪。
不想再和她有过多纠缠,而自己身边的女人还盯着人家失神,面色越发阴沉,大手用力一拉。
何以倾一个踉跄摔到宗和谨身边,思绪也慢慢缓过神来,不等自己反应,男人紧紧搂着自己的腰,半推半抱的进了荣府。
一边走一边回头,刚好看见长姐也回头看自己,她看着的眼神,好似看仇人一般,让人惹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第一次见她是这个样子,她在自己印象中,不是应该是看起来清冷高傲,其实对如母亲一般,体贴温柔。
还是说因为自己现在是宗和谨的女人,她才那样看自己?
玉姨娘站在角落里,目睹了这一切,心疼地走过去,安慰道:“大小姐,哪个男人身边没有几个红颜知己,不要太过暗自伤神。”
荣玉衣见人已经消失,恨得直咬牙:“你算个什么东西,有何资格教导本小姐!”
说完,怒气冲冲走进府里。
月柯还是第一次见小姐发如此大的脾气,跺了跺脚急忙追了上去。
玉姨娘有些难过的叹了口气。
而站在她旁边的李管家一脸疑惑:“姨娘您今年也才二十有五吧,应该生不出大小姐这个年龄的女儿,要不然我都怀疑大小姐是不是你的孩子。”
玉姨娘脸上一僵,她不是自己的女儿却胜似女儿。
这厢,何以倾被宗和谨一路这样抱着,遇到的下人们的表情很微妙。
自己不知道到底那里惹怒他了,让他一直紧绷阴沉着脸。
回到风院,宗和谨一脚踢开分,把人往软榻上一放,严肃地说道:“本殿告诉你,不准和刚才那女人多接触,知道吗?”
“为何?我觉得那位义姐姐挺好的。”何以倾嘟着嘴,小声反驳道。
“呵。”宗和谨冷笑一声,“你觉得她好,那为何刚才会看着她打寒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