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威慑三军的齐大将军的父亲,对待自己儿子从没有手软过。就像曾经的三弟,亲自被父亲砍下头颅。
齐老爷子狠话,好像还犹在房间内,齐恒浑身哆嗦,“父亲怎么办?”
齐家军的兵权看似是父亲的,其实大多有点官职的老臣也是向着祖父的。要是真和祖父斗起来对,还真不一定是他对手。
“啪!啪!”齐子峥面色扭曲连扇他两巴掌,“孽子,竟会给我惹祸!”
齐母也意识到事情严重性,哽咽道:“那我们怎么办?”
“他不仁,就不要怪我们不义!”齐子峥看中闪过一丝狠意。
……
待何以倾醒来时,床边已经没有人了,桌子上却放着一套衣裳。
洗漱完后,换他给自己准备的衣服,扯了扯衣裙,居然刚好合身,而他怎么知道自己腰尺?
“醒了,外面饭菜已经备好了。”宗和谨进来,看到她一头青丝垂腰,身袭收腰百褶裙,深眸里闪过一丝笑意。
她果然适合粉色,看起来娇俏可人,再看看她玉颈间的痕迹,嘴角扬的更深了。
房中没有镜子,何以倾自是不知道自己脖子上的吻痕。
何以倾被他迷一样的笑容,浑身起鸡皮疙瘩,这大清早太诡异了。
看到这一桌子的菜,瞪大眼睛,有些错愕:“那个……这些是殿下你做的?”一个养尊处优的皇子,能烧出这一桌子的好菜?
“不是,我让人送来的。”
清冷的声音印证了她的想法,一个皇子不能烧出一桌好菜,却能让人烧出一桌子好菜。
自己昨晚就吃了两个果子,早就饿极了。
宗和谨抬眸看了一眼旁边的人吃得动作十分快,却优雅斯文,不让人觉得粗鲁。虽是吃相不错,但吃着碗里看着锅,不由蹙了蹙眉,这个可不行,以后得改!
何以倾吃饱喝足,拿起放在一边的果子,继续啃起来,问道:“殿下,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自己在齐军营走了,没有报告那便是逃兵,要是他们去找父亲。到时候父亲要是不小心露馅了,那就是砍头的大罪了……
宗和谨淡然噙了一口茶,“过些时日。”
“殿下,你继续在这待吧,可民女现在就要回去了!”
说完起身行了个礼,便准备走,却被人一手抓住手臂。
“坐下,本殿没让你走。”宗和谨挑眉看了她一眼,示意让她坐下。
何以倾不敢反抗,只能坐着看着见他神情淡定在那抿茶,就想抓头发,昨日你被追杀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宗和谨放下茶杯,露出颇有深意的笑容:“本殿给你两个选择:
一,你现在可以走,但是是被人抬着回去。
二,留在这等着本殿一起回去。”
何以倾很不想选第二个选择,小心翼翼问道:“那个,第一个抬着回去,是打晕抬着回去吗?”虽心中已有答案,但还是有些不死心。
“蔻蔻你怕是想错了,本殿说抬着回去,是抬着尸体回去。”
何以倾打了一个哆嗦,这人太恐怖了,想着命比什么都要重要,手指微微颤抖比划出二。
宗和谨嘴角微微上翘,手指宠溺轻轻敲了一下她小脑袋。
“蔻蔻,今日倒不是很蠢。”
“疼。”摸了摸被他敲得有些微疼的额头,撇了撇嘴小声嘟囔道:“说的我以前很蠢一样。”
“好了别气了,我等会有故友来访,蔻蔻先去四处逛逛。”心疼的揉了揉自己刚才敲她的位置,真是娇气的很!
拿了两个果子准备走的时候,突然想到一件重要的事情,“不要叫我蔻蔻,这是我爹爹和娘亲叫的。”蔻蔻是自己的小名,怎能被一个外人随意叫呢?
宗和谨扬了扬嘴角,一手搂她进怀里,在她耳边亲昵道:“本殿喜欢叫,蔻蔻无权干涉。”
上辈子和桩子沂一直都是相敬如宾,就算是夫妻他也不会这样亲密搂着自己,在自己耳边说话。
“不要脸!”娇俏的小脸倏地通红,用力推开他,提着裙摆,快步跑了出去。
眼里带着笑意,看着她身影越来越远,“跟着她,不要让她随便乱跑,山上不安全。”
后面低头敛眉的青衣女子,一个转身便跟了上去。
不到半刻钟,树林小道上传来,传来马蹄声。
宗和谨正在泡茶的手顿了一下,但很快恢复平静。
来的人一身白衣,长发只是随意束着玉冠,嘴角噙笑,看起来温润如玉,风度翩翩。
“桩某来迟,殿下久等了。”
“桩公子不用多礼就坐吧。”宗和谨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语气间透着几分随意。
桩子沂拱了拱手道:“多谢殿下。”
灼热的太阳,印着树叶,洒在石板桌上,看起来添几了分雅致。
桩子沂端起面前的冒着热气的茶杯,微微抿了一口,温和笑道:“此茶味道极好,桩某能尝到殿下亲手泡的茶,三生有幸。”
宗和谨自己也抿了一口,“桩公子言过了,此茶虽是好茶,可泡茶人却毁了这茶的清甜。”
“殿下,一种米能养百种人,如此茶一样,每人喝的味道都是不同的,桩某能尝到涩味亦能尝到清甜味。”
宗和谨看着对面的人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一种清雅,让人看得十分舒适。
……
何以倾在四处闲逛也没觉得有什么好玩,想回去又怕迷路,而且总觉得有什么人跟着自己,那种感觉极为不舒服。
不如回去睡觉,这里清爽静谧,前几日都没睡好,今日刚好可以补觉。
脚步有些轻快,朝竹屋走去。
就准备进屋,随意往外面看了一眼,离竹屋不远处和宗和谨同坐的人,身形为何如此眼熟?
不由轻声朝他们走进几步,不想被发现,看清到底是何人?
桩子沂!!拿着手中的野花,猛然掉落。
放在双侧的手慢慢握紧,他怎么会在这?怎么会?!
盯着那人不由想起,自己惨死的面容,四周那么多蚊虫爬到自己身上,那杂臭的黑水染湿自己的头发,最喜爱的衣裙。还有他扔下令牌,父亲和荣府所有人,人头落地的场景。
看到他如沐春风坐在那,才感觉到他贴身侍卫小刀刺入自己腹中的痛感,是那么真实。在自己脑子出现过的人,是活生生存在的。
宗和谨回头,看到何以倾站在那眼眶微红,盯着对面的桩子沂,犹如仇人一般的恨意,不由一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