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可有不适?”声音中隐隐间还带几分焦急。
虽抱住她腰身的时候,已经小心翼翼避开了她的肚子,但她刚刚受的惊吓应该不少。
何以倾背靠着男人健壮有力的手臂,樱红的小嘴因为惊慌微微张开,抬眸看着眼前男人棱角分明的轮廓。
不知为何,此时盯着他渐渐失了神,把刚刚惊恐无措都忘了,能感觉到心口跳动极快的声音。
他此刻真的很俊,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俊!一种陌生又熟悉的情愫,越发的强烈。
“叫十九前来。”
宗和谨见她一直凝视着自己,迟迟未曾出声,以为她是惊吓过度,把人直接抱起往回走。
何以倾被他一连惯的动作,吓得急忙扯住他衣袖口,“殿下,妾身上没有不适,我们还是早些进宫吧,去晚了怕是不好。”
听到她的话,宗和谨垂眸扫了她一眼,刚才惨白的小脸已经恢复往常的红润,“身上可是真的没有一丝不适?”
何以倾乖巧的点了点头,“真的没事了。”
宗和谨见状,也没再说什么,转身抱着往外走。
后面尾随的几个人,看此景终于松了一口气,这两位主子数日来的冷战因为这一次的小意外,而破冰重圆,也算是好事。
……
何以倾坐在马车的软座上,手腕上盖着一张丝质的浅色锦帕,让眼前一身黑衣的男子把脉。
“如何了?”坐在旁边的宗和谨蹙眉冷声问道。
“回殿下,侧妃主子刚刚只是受了一点惊吓,对身体并不大碍,只不过……”十九声音顿了顿,不知如何开口。
“不过什么?”
“据从脉象来看,侧妃主子可能因为营养过盛,腹中的小主子比旁的孩子都要……大一点。”
何止是大一点,从侧妃主子的肚子来看,跟怀双胎的孕妇差不多,这样足以见得小主子最少有八斤以上。
“直接说最后又会怎么样?!”宗和谨见他话中有话,说话也吞吞吐吐的,厉声呵斥道。
“侧妃主子是头胎,而小主子又……怕是临产之时可能会是难产!”
何以倾眼眸低垂,一时不知该笑还是该哭,没想到最后会因为她吃的太多,才会导致可能难产……
手慢慢放在鼓起的肚子上,手下能清楚感觉到里面平稳有力的跳动,
说完之后,他心下还是有些后怕。
“难产?!”宗和谨冷吸了一口气,额角的青筋微微凸起,紧紧绷着一张脸,目光犀利冷冽看着他:“你可有解决之法?”
“属下届时可以为侧妃主子开一些缓解疼痛的药物……”
“……”
“这些本殿不想听,你直接告诉本殿,到时是否母子平安?”
“这……”恭敬的说道:“属下会竭尽所能,到时力保侧妃和小主子平安的。”
“好,那本殿便把侧妃交给你,要是到时你不能保下他们,那你便也不用呆在本殿身边了。”
他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十九听后冷汗直流。
何以倾见状,拉了拉宗和谨衣袖,软声道:“殿下此事逼十九也没用,妾到时一定会没事。”
说着示意看了一眼十九。
十九反应过来,拱了拱手道:“属下告退。”
何以倾说不担心是假,如果到时她和腹中的孩子都没事,那是大幸,要是没有,她自己那就是命,但腹中的孩子……
她眉目间十分温柔,宗和谨薄唇紧抿,把人慢慢抱入怀里,她身上暖香吸入鼻间,想到在到时……抱着她肩膀的手,微微收紧。
靠在他怀里,何以倾摩挲着他衣袖的衣料,时间静默了半响,才轻轻开口说道:“殿下,妾可以求你一个事吗?”
“不行。”
他已经猜到她会说什么,无论是她,还是她腹中的孩子,都是他的手中珍宝,他谁都不想失去。
“即便殿下不愿,妾还是要说的,妾想殿……”
她话还未说完,下颌被人捏起来,想说的话全被堵住。
这次他的吻粗重蛮横,口中的缠绵到了极致,想是在发泄什么一样?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马车在宫门口停下,宗和谨才放开怀中的人,恨恨的抱着她,“相信本殿会保护你们的。”
何以倾靠在他胸膛上喘息,眼中露出一丝水光。
两人坐上宫中的轿子,往文妃宫中去。
……
“妾见过娘娘。”何以倾朝坐上上首的女人微微福身。
文妃脸色十分红润,见到何以倾如此有规矩,点了点头温声道:“你身子重不必多礼。”
“谢娘娘。”
一番虚礼过后,何以倾落座在宗和谨下首的位置上。
文妃看了一眼一直冷着一张脸的宗和谨,杏眸微闪,柔声问道:“倾儿应该也有**个月了吧,不知院中的产婆可安排妥当?”
何以倾敛眉:“多谢娘娘挂怀,殿下已经安排妥当了。”
有前世对她的阴影,这一世她对于文妃她谈不上喜欢但也不讨厌,毕竟是宗和谨的母妃。
但这些日子对她的动作,她实在有些无语,自己怀孕她身为宗和谨生母,连个生养嬷嬷都没给。
而宗和谨后院的侍妾,除了元德帝赐的两个,其余的都是她的手笔。
文妃对于儿子这个侧妃,没有一丝好感,不仅椒房独宠,而且还善妒,要不是看待她腹中的孙子上,她早就让人好好教训她一番了。
殿中谁也未曾出声,气氛有些尴尬。
宗和谨和何以倾正准备起身离开,文妃却突然说道:“离晚宴还有一会儿,和谨你先去你父皇那,本宫和倾儿有些话要说。”
“母妃……”
“好了,快去吧你几个皇弟都在那,本宫只是想和倾儿说点家常罢了,不会把她吃了的。”文妃话中已经带着不喜。
宗和谨看了一眼何以倾,见她朝自己点点头,才拱了拱手冷声道:“儿臣希望母妃等会说话要生思量,毕竟这宫中没有不通风的墙,儿臣告退。”
听到他说的话,文妃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
待宗和谨走后,文妃才挑眉看向何以倾,声音不冷不淡,漫不经心的道:“你可知本宫要跟你说何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