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南星又交代了张茵和竹晏龄一些事情便离开普外科的会议室,竹晏龄想追出去,但例会还没结束,她还有工作要分配。
这个上午应该是她工作半年来最忙碌的一个上午,面对每个人都会有的质疑和不配合她要当做没看见要很耐心,当齐佳佳问她是不是跟殷阿宝好就是想到会有这么一天然后取代殷阿宝成功上位的时候,竹晏龄终于忍不住冷了脸色。和颜悦色了一上午,脸颊的肌肉都僵硬不堪,就是希望能用自己的真心实意改变对她的看法。
可最难改变的也是人心,就算你把心掏出来也是一样。
“有时间研究我是不是别有用心的想成功上位还不如努力的把自己的工作做好,或许殷护士长回来的时候可以忘记你曾经质疑她年轻如何当上的护士长。”
齐佳佳和殷阿宝是一届的护士,来的时候于艺就八过普外‘著名’的貌合神离,因为当年任命殷阿宝为普外护士长的任职大会上齐佳佳曾当众质疑殷阿宝是通过关系才当上的护士长。
竹晏龄对齐佳佳的印象不过是头颅高昂的扬起鼻孔快朝天。
如果说籍安娜因为家世有目中无人的资本,那齐佳佳可能就是自我感觉太良好。
“年纪不大倒是伶牙俐齿,难怪殷阿宝把你当亲妹妹的似的,就这张嘴说好话的时候谁能不爱?”
齐佳佳听到殷阿宝怀孕的时候感觉自己的机会终于到来,她和殷阿宝是同一届军区总医院留院的护士,两个人的理论经验和实践技能都属同届中出类拔萃的,转正之后两人工作业绩也不相上下,可是两年后殷阿宝破格被提拔为普外的护士长,她却还是护士。
没有什么样的深仇大恨,可两个人的梁子也就结了下来,以至于竹晏龄和殷阿宝关系好,齐佳佳也就讨厌竹晏龄。
简直就是莫名其妙。
“反正谁爱你都不爱,那我伶牙俐齿跟你也没关系,不要以为你在医院里是我的前辈我就该毫无原则的包容忍受你,你我都只是普外的护士而已。”
竹晏龄也不是看谁都像朋友的善良姑娘,对于那种莫名其妙就对她充满敌意的人她绝对没有好脾气。
“这是近期你需要完成的工作任务,希望你能按时完成,最好还能把之前亏欠的补上,不然年中奖金可要剩下一份了。”
不等齐佳佳还要对她冷嘲热讽什么,在她一阵青一阵白一阵紫的脸色中把文件夹放到她的办公桌上离开。刚才两个人的对话并没有避开办公室里的其他护士,于艺和景珍涵都在。昔日还跟自己姐妹相称的两个人在她分配的工作的时候一个不停八卦她和殷阿宝是不是裙带关系,一个则意味深长的说了句‘龄龄你真是高瞻远瞩’后就爱答不理。就因为这样简单不能再简单的临时人事任命,这样的好姐妹她宁可不要也不想再有任何交集,半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更何况实习的时候还同住一个寝室。
这个世界上的真心还真是少过RH阴性血。
燕翎回到苏黎世大半月也没听见有关竹晏龄任何不好的消息,相反偶然得知燕南生已经搬到她的公寓与她同居,每天都很急躁焦虑,终于忍不住给国内的干爹拨过去了电话。
“干爹,翎翎走了大半月你想翎翎吗?”
“干爹当然每天都有想翎翎。”
燕翎的干爹无论是生气还是开心说话的时候永远都是慈祥温和和样子,让人永远对他保持着小心翼翼感。
“骗人!干爹骗翎翎!干爹才不想翎翎远在陌生国度独自求学的艰辛,不然翎翎求干爹的事情怎么这么长时间都没办到!”
因为太着急所以没想这样就会暴露自己在国内有人替她监视着发生的一起。
“翎翎你找人监视干爹?”
虽然还是温和的语气,但一股不容忽略的冷气从大洋彼岸的家乡传来,让燕翎突然间心生恐惧。
“干爹你误会翎翎了,我朋友也在军区医院工作,我让她帮我留意竹晏龄的动态,这都大半月了她是越来越好。”
装作小女儿的姿态跟电话里的干爹撒娇,实际上她已经浑身冒冷汗。
“原来是这样,干爹答应了你就一定能办到,你等着听消息吧,以后可不能随便就冲动来质问干爹,干爹等你电话等的很辛苦,以后可不能这样了。
道了歉认了错干爹才撂下电话,燕翎一直高度紧绷的神经慢慢松懈下来,浑身无力像虚脱了一样。
以后做事之前可要先经大脑。
早上吃早饭的时候竹晏龄失手打碎了一个盘子,从起床开始她就觉得自己心神不宁,像是要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
燕南生见她有些恍惚不安的样子提议送她上班。
“家离医院就几步道的事情那还用让你送我,要同事看见非笑我还没断奶,你就赶紧上班去吧,小心堵死在路上。”
虽然有些不放心可燕南生还是放弃送她,叮嘱她注意安全,要是哪里不舒服给他打电话。
显然燕南生忘了竹晏龄的工作,身体上要是出了毛病,比他还第一时间就能解决。
今天这个时段堵车显然比往常要厉害很多,没办法竹晏龄赶时间上班,就选择了需要经过一条马路的近道。
等红灯的时候竹晏龄才过马路,走到斑马线一半的时候突然耳边响起一声接一声的惊呼,等她转过头看发生了什么的时候,一辆疾驰的越野车朝她而来,完全没有要刹车的迹象。
“快躲开!”
竹晏龄已经被吓的大脑无法思考支配不了肢体的动作,像被施了魔法定住一般眼看着汽车离自己越来越近。
“啊……”
惊恐之余终于喊了出来,以为迎接自己的会是一阵强烈的疼痛,可是眼前一黑她便毫无知觉。
失去意识前好像看到一抹瘦高的身影急速朝她跑过来。
再次醒来的时候入目是一片白,和她平时待得最久的地方很像。
“唔……”
勉强把眼睛中迷雾眨散,意识慢慢回归大脑,医院标志性的支架和消毒水的味道让她意识到自己现在在医院。
自己是生病了吗?怎么早上出去上班现在就躺在了医院里?
刚要喊人进来,门就被推开,入目是一张在熟悉不过的俊脸,而这张俊脸正满脸的心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