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一个人,不介意的话一起。”
佘羽暮谦和的对着她说道,竹晏龄的第一感觉就是和煦如微风。
如果说燕南生是十一月的深秋冷风,舒南星是八月炎夏骄阳,那佘羽暮就是四月仲春的扶柳微风,微微吹过心上,留下一道只属于他的痕迹,不可磨灭。
“我们之前认识吗?”
可能眼前这个男人看起来套温良无害,没有考虑的就把自己心中的疑问问出来。不是说他有多眼熟,而是他给她的感觉行为,像是他认识了她好久,那样的随意自然。
“现在认识就好,你好,我是佘羽暮。”
“我是竹晏龄。”
如果这一次是两个人初识,那上一次就只能算擦身而过打个照面,还只是佘羽暮一个人的念念不忘。
彼此介绍过自己就出现了小小的冷场,还好这是服务生过来问她点什么解救了她。
说实话,和陌生人在一起她有些不知所措,平时挺多的话一下子就枯竭,有些尴尬。
“洛神和慕斯一份。”
话落又是短暂的沉默,对面的男人只是微笑的看着她也不说话。幸好手机进来电话,让她不至于和他大眼瞪小眼。
“喂,你忙完了?”
佘羽暮见她看到来电人后神情变得更加柔和,说话的语气都是软成一摊水的丽音。相必电话那头是她很重要的人,不然怎么会让她这样自然而然的流露出小女儿的温柔神态。
难道他来晚了,她已经有了心上人?
意识到这点有些说不出地烦躁,没有和她在一起的打算却不想听见她已经有了相爱的人。
“我在必胜客里吃下午茶,今天买了好多东西呢。”
一边挖着慕斯蛋糕吃,一边对着电话软软的撒娇,完全忽略了佘羽暮的目光。
“好,我就在中街的万达,你开车注意安全。”
几句话就坐实了佘羽暮心中的猜想,她的确有主了。
“谢谢你的座位,这是给你的。”
不知什么时候竹晏龄点了一份小吃拼盘给他,因为看他只喝咖啡所以就当做谢谢他。
佘羽暮的神想被打断,盯着面前的小吃有些感慨良多。他从来都不进这样的西餐厅,也是因为她才第一次进来这里,桌上的咖啡只是用来摆样子,他才受不了类似速溶的味道。不过在她真诚的眼光注视下,他还是说声谢谢,优雅的把东西解决掉。
诗言的行程比预期的早了两天,这天竹晏龄正好休息在家。
早上很早就被燕南生电话叫起去吃早饭,她昨天晚上本意要住银河湾,可惜他的父亲把他召回了燕宅。
回笼觉睡的正当好,梦里还在和燕南生热情的KISS,怎么就感觉越来越真实?
鼻子有些痒痒,脸好像也被压住,伸手拂拂鼻子却意外的摸到了了个毛茸茸的球!
家里进贼了?
庆幸自己没睡的太死,不然真的就睡死过去。
“啊!”
企图用自己高分贝的穿耳魔音吓呆小贼然后自己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生擒,谁知一只软软的手搭在了自己的身上,还不开心的呢喃道:
“喊什么喊,还要不要睡觉了?不睡摸你哦……”
这是什么情况?这怎么这样像诗言那个女流氓?
睁开眼睛就看见自己的被窝里不知何时多出来一个女人,而且这个女人还像八爪鱼一样的缠在自己的身上,最重要的是胸口处有种凉凉的感觉……
“啊!你又把口水流到我的胸上了……”
诗言最后也没睡成,一脸睡不饱的瞪着床脚离自己八十仗远的红着脸抱着胸做出防备样子的女人。以前也没发现这女人这么能闹腾,而且几年不见还变得羞涩起来,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你怎么进来的?”
竹晏龄换了一身保守的棉睡衣,湿漉漉的而感觉太惊悚,不过屋子里暖气很足,她已经热得开始冒汗。
“热傻了?前天你告诉我的嘛。”
前天诗言发短信让她把她小公寓的的地址发过去,就连钥匙还是她准备好放在门口的地毯下,引入室。
“你把衣服脱了吧,我看着都热,别在大冬天的捂出痱子来。”
无视一脸控诉瞪着她的竹晏龄,扑过去就要扒掉她的衣服,吓得竹晏龄一躲,噗通掉在了地板上,还好穿的多摔不疼。
“你离我远点!怎么就出一趟国变得这么色!”
以前还是学生时代诗言就是出了名的大胆和荤素不忌,那时候男生和女生对性是朦胧是禁忌,同时隐秘中也有向往。
而十几岁的诗言就可以说出爱一个人也会享受和他makelove。
这也可以预见后来她不管不顾为了爱情和激情跑去法国,天生的爱情观影响了她后天对爱情的态度,也大概得以预见她最终的爱情结果。
“徐美云几点的航班?”
大早上就被诗言从被窝里拽出来,临去机场前又买了一束体积硕大的玫瑰,说是给一年未回国的云姐一个Surprise,其实徐美云是她们三个中最小的,诗言才是最大的那一个。
“她的facebook上最后一次动态是昨天的早上,也就是伦敦的深夜,想来今天凌晨已经从北京转机了。”
诗言认真的计算着伦敦和北京的时差,无奈她的数学是体育老师教授的,只能胡乱说出个大概来。
“那应该快到了,她怎么也提前一个星期从伦敦回来,你俩商量好的吧?”
一边往嘴里塞着煎饼果子一边往出站口望去,其实就她俩面前的玫瑰花已经很惹眼,至少她的煎饼果子吃的很不好意思,因为总有人在往她俩这个方向看。
“国外呆不下去当然就回到祖国母亲的怀抱了,当然,如果可以,我更喜欢我亲娘的怀抱。”
诗言说到这里重重的叹了口气,如果她能回家的话,就不至于回国后在青岛停留,跑回盛京还得在龄龄这里住下。她都已经有好久没回过家和家人过春节,记忆里的春节印象还停留在她高考的那一年,时间久远的都有些模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