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惊醒的时候也不知道是几点,意识不清楚的摸着黑就要往屋外走,砰的一声就撞到了门板子上,人头骨和木头撞击的闷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疼痛感刺激着竹晏龄瞬间清醒过来。
“呜……我怎么在这里?”
眼睛适应了夜里的环境,竹晏龄惊吓的发现自己是在燕南生的房门前!她明明没出房间的啊?!想了想自己一直的睡眠状态,恍然明白自己是在半梦半醒间无意识地走动,简称……梦游。
日有所思夜有梦,她都梦到游动起来……
把耳朵贴在门板上仔细听着屋里的动静,除了深夜里自己微弱的呼吸声,什么动静她都没有听见。微不可闻的叹息一下悄悄的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打开暖灯,坐在床沿上拿过手机滑开,现在是凌晨一点多,凭感觉和动静,燕南生应该没回来。
也不知道自己再担心些什么,他一个大男人夜不归宿很正常,她不应该担心的。重新上床盖好被子,再次睡去的时候天都快亮了。
一夜半梦半醒的结果就是第二天早晨镜子里的女人脸白似鬼,眼袋都快垮到地上。清明的眼白里都是红血丝,瞳孔放大无焦距。无奈的叹了口气,拿起粉饼死命的往黑眼圈上扑。
俞婉伶已经可以半坐着,说话也清晰了许多。她今天从竹晏龄进屋开始给她读报纸一直到现在就感觉到了竹晏龄的不对劲,平时鲜活明媚的像朵玫瑰花似的,怎么今天就是霜打的茄子了?这是读错第几个字,读串第几行?
“弄……则嘛……噜?”
竹晏龄心不在焉的读着报纸,也没听到俞婉伶在说什么。
“弄……”
俞婉伶见小姑娘不搭理自己,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来碰她。
“啊?您要干什么?”
没办法的再把自己的话重复一遍,眼睛里都是疑问,小姑娘到底怎么了?竹晏龄被吓了一跳,却也听明白了她再问自己怎么了。
自己能怎么,还不是因为她那勾人魂魄的宝贝儿子!
“阿姨,我没事儿,昨天晚上没睡好。”
以俞婉伶现在的状况,估计她也不知道燕南生的情况,自己还是不要多嘴的惹她凭白担心。
“弄……纠泞……家送楼,弄…唬…许黑与……哈。”
俞婉伶是想让她把玲姐叫上来,让她去休息一下。竹晏龄听懂了她的意思不由感慨阿姨真贴心,要是自己未来的老婆婆也这样贴心该有多好!
“好吧,我去休息一下再上来,下午等您睡醒了我们练习站立。”
自己现在不在状态,待下去也没有效率,不如就去休息一下。
燕南生整整一天没回来,晚饭的时候竹晏龄只喝了一碗汤就消失在花园里给殷阿宝打电话。
“阿宝姐……”
对于竹晏龄的来电殷阿宝表示很惊奇,她还以为她乐的都忘了她。
“呦,想起我来啦!”
看来自己不逗逗这丫头都不顺应民意。
“你家燕大首长没陪你?”
莫臻前几天都是按时按点的回家,她还以为他被降职了。要知道以前跟工作狂燕南生在一起的时候,她家莫臻就没正常时间回过家!一问才知道,原来是燕南生修改模式按时回他爸妈家。要说现在燕伯父被抓,燕伯母卧床不起,他就算为了他父亲奔波,家里也是要照顾到的。这样看来一切都在正常不过。可是别忘了燕宅现在有个如花似玉的美小护在,由不得她想不多啊!
“你别取笑我,燕南生都一天多没回来了。”
蹲在昨天堆的雪人边上,一点一点抠着大衣的衣摆,惨兮兮的对着电话那头调笑她的女人说。她现在也不知道能找谁说这件事情,宝姐夫不是和燕南生是发小吗?或许从殷阿宝这里能问出点东西来。
“啊,原来没在家,我说的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来了,我嗅到了不单纯的味道哦!”
“我挂电话了!”
有些恼羞的把手机从耳边拿下来,想挂掉电话就听殷阿宝不怀好意的声音从话筒传出来。
“不想知道为什么燕南生没回来吗?是不是感觉像跟他失联了一样?”
这个坏女人,就能仗着自己是已婚妇女轻薄她个未婚小姑娘!被勾搭回来的竹晏龄冲着手机没好气的说:
“快说!”
“哈哈,别着急嘛,我的好妹妹。且听姐姐我慢慢道来……”
“你丫说人话!不然我挂电话了啊!”
“别别别,你一姑娘怎么就这么不矜持,客套两下也行啊!他是和莫臻一起走的,莫臻说是去了国外办些私事,你给他打电话了吗?”
原来出国了,得去几天啊?
“没有……不知道说什么。”
“没打也就对了,莫臻说他俩的行踪不对外透露,你打了也问不出什么来。”
“那报个平安也好啊……”
嘟着小嘴,语气都是不高兴。
“他们两个成年老男人能出什么事情?你就放宽心等个两三天就能回来了。”
“我知道了……”
“好好照顾阿姨,这也算燕南生的后顾之忧,你照顾好了他母亲,他会很感激你的,乖乖的啊!”
听着竹晏龄委屈的小动静就跟小媳妇似的,殷阿宝只能先安抚她。莫臻也说这次去不了太久,估计过两天燕南生就能回来,在他回来之前得先安稳好小丫头的军心啊!
“我一定好好照顾阿姨的,不能让他有后顾之忧!阿宝姐你也不要太想宝姐夫,好好照顾自己哦。”
挂了电话想往屋里走才发现自己是穿拖鞋出来的脚已经冻麻了。懊恼的敲了自己两下脑袋,站着跺跺脚缓一下才回到屋里。
玲姐早在她出去打电话的时候就发现她穿的拖鞋出去,这下早就备好一双干净的棉拖放在沙发前。龄龄小姐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一直不在状态好像有心事,会不会是因为少爷?
不好意思的换上拖鞋向玲姐道谢后就上楼休息,隔壁还是安安静静没有人。蜷曲靠在床板上脑袋贴着墙壁,空落落的感觉让她的心都跟着一样的空落落。
从俞婉伶的房里出来已经七点多,燕南生不在家她对晚饭也没多大兴趣。想起那个已经失踪快一个星期的男人竹晏龄就忍不住想挠墙,每天都是日升充满希望的想他晚上就会回来,然后等到夜深人静只好失望的等待第二天的到来。什么嘛,她在燕家的工作已经进行快一半,和他相处的时间还不如他住院那会的长,真的好不开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