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龄龄,中午在食堂吃了吗?没吃的话我们一起吧。”
竹晏龄今天是上午班,这个时候是下班时间,食堂的饭不好她就不吃饭直接走,还能趁着饭点儿去吃好吃的犒劳自己,没想到舒南星阴魂不散,看这架势颇有守株待兔之嫌。
“不想和你一起吃。”
紧紧貉子毛的大衣领,竹晏龄语气冷的和零下二十几度的气温有的一拼。
“龄龄,你这样我真的会伤心难过。难道像朋友一样吃个饭都不可以吗?”
舒南星说的委屈的都能挤出水来,阳光帅气的俊颜上满是乞求的神色。
“求求你了,龄龄,咱俩这些年的情谊都不够吃一顿饭吗?”
“不想就是不想。”
眼睛看着别处,不耐的想抬腿就走。
“这么多人看着,咱俩僵持着也不好看,今天是真的有原因想和你一起吃饭,哪怕不吃坐一会也好。”
伸手拽住竹晏龄的胳膊,使劲一带,舒南星就把娇小的竹晏龄带进怀抱里,两只健壮的长臂圈紧,不让她有一丝挣扎的空间。
“舒南星你放手。”
竹晏龄挣不开,低声喊着,她发现陆续从医院走出来的认识的不认识的人都在瞅着他俩。呵,院长和护士在医院门口拉拉扯扯,搂搂抱抱,舒南星,你到真是会啊!
“跟我一起吃饭去!”
舒南星也低喊,小丫头不能放,放了今天就算没戏了;就算可能要很长时间她对自己没好脸色,他也不能放手。
竹晏龄无奈,心里又是气又是恨,这欠揍的玩意儿,看她一会怎么收拾他!
上了舒南星白色的保时捷,车门摔得砰一声,全是很生气。车子在市中心的一家古香古色的私房菜馆门口停下。饭点的时间连个停车位都没有,舒南星让竹晏龄先进去,他去附近的大型超市地下把车停好。
“星晏园。”
已经跟他来了就不打算再跑路,嫌麻烦。舒南星倒是了解竹晏龄,对她很放心。
私房菜馆是舒南星的产业,在这市中心的黄金地段开了好几年,先前由朋友帮忙打理回国后他再接的手。
“南竹阁”是私房菜馆的名字,“星晏园”是有钱都进不去的VIP雅间;抬头看着古楼上鎏金大字的木匾,竹晏龄有一瞬间的失神,脑袋里倒带着回放。
站在大门右侧的门生拉开菜馆的大门弯腰伸手请竹晏龄进去。进到大堂,正对着的是雕刻着元朝李衎的《竹石图》的大理石插屏。大堂并没有散座,穿着艳红描金边长旗袍的美女侍应生从屏风后走出来礼貌的询问竹晏龄然后带她上楼;
“请跟我来。”
通过两侧木楼梯上楼是各种规格的雅间,名字不一,寓意不同;整个私房菜馆共三层楼,晏星园就在三楼的最里边,大小只能算中等。
“您请稍等。”
美女侍应生退下,经理交代过,晏星园的客人非同一般,她得赶紧准备茶水点心送去。竹晏龄把浅银灰的大衣挂在衣架上,仔细打量起这个雅间;屋子正中是一张四角八仙桌围着四把官帽椅;靠正墙放着一张罗汉床,上面还有锦被和棉枕头,不过这些都被画着墨竹的折屏遮挡起来;雕花仿纸窗旁的花椅上是一盆翡翠珠,一串串鼓鼓的、饱满翠绿的椭圆形小叶子铺泻而下;房间是正房,平日大晴天就会有一室暖暖的阳光,今天却是一片灰蒙蒙。竹晏龄正瞧着那一盆翡翠珠愣神儿,燕南生就进来了。
“看什么呢?这么出神。”
离开的美女侍应生端着一壶花茶和两碟点心敲门而入。
“想吃什么?这里的招牌菜都不错,口味没变的话就都上来尝尝。”
“都可以。”
竹晏龄倒了杯花茶就着点心吃起来,折腾一路肚子早饿瘪瘪的,没力气跟他翻白眼了都。
“慢点吃,玫瑰豆沙糕和豌豆黄都是你最喜欢的,保证刚出炉。”
看着竹晏龄略快的吃着点心,两颊塞的鼓鼓的,像一只可爱的小鼠兔,舒南星脸上六月艳阳的笑加深成了七月流火,那满满的热情都快点着了实木的家具,烤的竹晏龄那叫一个难受。
“别笑了,腮帮子都要裂开了。”
含糊不清的说着白了舒南星一眼,竹晏龄继续与甜美的糕点和花茶奋战。
“一会菜就上来了,少吃点甜糕留着肚子吃好吃的。”
体贴的拿起绣绢给竹晏龄擦掉嘴角的渣滓,难得竹大妞没躲开还跟他开玩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