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男人颔首示意。
“恢复的怎么样?”
其中一个长得和燕南生很像却比燕南生更为冷峻的男人先开口。他就是燕南生的父亲燕宗庭,盛京军区总司令,上将军衔。
“还有十来天就能出院,妈呢?”
“你妈他高血压突然晕倒,正在家休息,”
燕夫人的高血压早年就有,平时都精心将养着,身体状况还不错,至少没有晕倒过,怎么会突然晕倒?
“佘叔难得来盛京一趟,小侄身受重伤无法招待您,礼节不周,您可不要怪罪。”
病房里还有这么一号人,燕南生不能怠慢。佘寓言是父亲的好友兼战友,又同样与父亲身居高位,作为晚辈后生,一定要礼貌。
“纪予,倒水。”
“贤侄好生养伤,我和你父亲七年多未见,可要好好叙叙旧的。”
另一个面色和善的中年男人就是佘将军佘寓言,蓉城军区总司令,上将军衔。
“那佘叔可得多待上些时间了,家父总是念叨起你;佘婶怎么没来?”
“你婶子她身体不好,去瑞士疗养了,说是出去见见洋帅哥病就能好。哎,人老了魅力也没了!”
“佘婶的心态永远都是这么年轻。”
三人寒暄了一通,送走佘寓言,燕南生和自己的父亲切入正题。
“佘叔怎么会来?”
“偷袭到底怎么一回事?”
父子两同时默契的开口询问。
“爸,您先说。”
燕南生顿了顿,决定让父亲先说。
“偷袭事件似乎并没有表面那么简单,受伤的战士是被544所伤,中央怀疑有人泄露军事机密。”
燕宗庭坐在病床对面的沙发上,一脸凝重,不复之前的冷峻。
“中央怀疑是我?”
“中纪委和寓言都是中央派过来的;544是景仁之院士的最新科研成果,国内目前还没大规模投入生产使用,而且维和部队的归期是保密的。”
“军方高层中有内鬼。”
“季浩林的事情刚过去不久,又有人沉不住气了。”
“时间太长了,毒瘤已经生根发芽,怎么可能一拔就起。”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你的伤怎么样?”
燕宗庭起身走到病床边拉过把椅子坐在儿子的右手边。
“没什么大碍,我现在不生龙活虎的嘛,你儿子皮实的很,小时候二狗子没白叫,贱名好养活。”
燕南生看着自己父亲脸上心疼和焦急的神情心下有些难受;父亲年逾六旬,两鬓早已斑白,这一趟京都之行更像一夜老了十岁,脸上沟壑深印,身板虽然挺得笔直可还是能看出老态;早已不复年轻时的器宇轩昂,记忆里那个会高高举起自己的高大父亲好像真的只留在了他的记忆里。
“你这小子是在翻旧账吗?小时候才叫了你几次你竟然还记得。”
燕宗庭心里更不好受;儿子生命垂危之际他都没能守护在儿子身边,听院长说,要是子弹在偏离一毫米,他的儿子就不能再叫他爸了。
“回去好好休息,告诉妈我很好不要为我担心。”
“安心养病。”
在最亲的人面前,坚硬的外壳冷漠的表情都会丢掉,因为那是心里最柔软的所在。
“燕先生,我的蓝胖子是不是落在你这儿了?”
拿着“苹果派”浏览军事新闻的燕南生没有搭理竹晏龄,这丫头干什么都静悄的,从来都是出人意料吓唬人。
“这个东西?”
竹晏龄端着托盘走到病床边,见燕南生低头浏览网页,一只手指着床头柜上的透明蓝色饭盒。
“嗯哪,昨天找了半天,原来落在你这儿了,豌豆黄好吃吗”
“我让纪予洗干净了,不知道宫廷里的豌豆黄是不是这个味道。”
燕首长夸人总是这么特别。
“真好!”
“谁好?”
“都好!”
拿出体温计塞到燕南生嘴里,示意他把“派派”放下,昨天还没看见他用,估计是纪予带来的。
“燕先生,你还在痊愈中,远离这些高辐射的东西。”
“你可以叫我燕南生。”
嘴里含着体温计含糊不清地说,理解能力超强的竹晏龄听清了他在说什么。
“量体温不许说话!”
“燕先生,你的恢复力还真霸气,再有一个星期我看就能出院了。”
换药的时候竹晏龄观察这燕南生的伤口,不由得为他的愈合力惊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