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天话题从南达科他的过去转移到企业号身上那一半本土UO权柄的结果，就是让南达科他有些意兴阑珊。

从这一点上来看，南达科他着实是一艘有些错位的舰娘，而且是一直很错位。

当舰娘的时候，在深海领域里造就了一身深海舰娘的世界观，真正变成深海舰娘后，又因为保留了自己作为舰娘的记忆，开始了一段有舰娘心披着深海舰娘皮的历程。

而且由于蜕变成深海舰娘的过程和其他深海不太一样，深海舰娘的属性对南达科他的影响除了让这艘传奇舰娘更残忍了一点外，并没有造成太多其他的影响。

要知道就算是最初代舰娘，在战沉后变成古代栖姬的话，也会完全变成另外一艘船。

像南达科他这样还操着一份舰娘心思的深海栖姬，几乎就跟她自己的经历一样，前无古船了，至于会不会有后来者，亚顿都持一种怀疑的态度。

太多的巧合和偶然造就了现在的南达科他。

除非刻意安排，不然真的很难有另外一艘舰娘拥有类似南达科他的经历。

如果是刻意的安排……

同时想到这一点的星际舰娘都用诡异的目光注视着南达科他，执行者号依然因为她的黑武士头盔问题，看不出她的眼神到底是啥意思。

“我之前不是说过吗？我曾经也怀疑过我的经历是被刻意安排的，可惜我并没有找到答案。”

对于自己命运的疑惑，除了南达科他跟那艘古代栖姬南达科他怼上了以外，并没有带来其他解答。

“或许本来的安排，就是让你成为那艘古代栖姬版南达科他的养料。”休伯利安开着自己的脑洞说道：“结果反而那艘古代栖姬成为了你的养料。”

“也许你说的没错，是那艘最初代的南达科他或者别的谁安排的我的命运，结果倒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南达科他笑了笑后摇头说道：

“不过现在说这些没什么意思了，至少我现在还坐在这里，而不是那艘最初代的南达。”

“亚顿你觉得呢？”休伯利安看上去对南达科他的说法很满意。

“唔……”亚顿沉默了一会后突然对南达科他说起了另外一个东西：“你们本土舰娘似乎是会被自己曾经本体的经历所影响吧。”

“这一点亚顿你们也一样吧。”看来在南达科他这样的本土舰娘眼里，亚顿这些外来舰娘和她们一样都是舰娘的投影。

“关于这一点我们有细微的差别。”亚顿对南达科他说道。

“差别？”南达科他好奇的问道。

“从某种角度来说，我们的存在更接近你们的最初代舰娘，不过并不是完全一样。”亚顿说道。

“嗯，你们也应该都是最初代舰娘……”南达科他在说这个的时候看了一眼休伯利安，把休伯利安看的有些莫名其妙。

“我们和你们本土舰娘里的最初代舰娘相比，就是不会被契约影响，就算像刚才说的那样变成深海舰娘，也不会受到影响。”亚顿对南达科他解释道。

“为什么？”南达科他知道亚顿说的是啥意思，简单解释一下亚顿的话就是，她们这些外来者就算变成了古代栖姬，也不会像本土舰娘那样完全变成另外一个样子。

“我们的存在概念是被另外一份子契约约束的，并不同于你们的最初代舰娘要遵循的那一份。”亚顿回答道。

“圣人最后的努力吗？”南达科他在很短的时间里，就明白亚顿为什么会说出这句话。

“嗯，那位圣人的行为也许算不上伟大，但值得你们去赞颂他了。”亚顿用盖棺定论的语气评价着那位圣人。

“可惜我对他并没有多少感触，我活跃的年代，他已经隐居幕后了，我反而因为某些事情一直在戒备那个圣人。”南达科他回答道。

“就像企业号观察你一样，他其实也一直在努力着。”亚顿说道。

“总是在做一些用错误的方式追求正确结果的事情吗？”南达科他笑了笑说道，如果说她印象里的那位圣人和企业号有什么共同之处，大约就是这一点吧。

就像企业号总是拿那些初代舰娘和次代舰娘做各种试验一样，那位圣人也是经常拿最初代舰娘当试验品的，萨拉托加姐妹就是最明确的验证。

“这种没有答案的问题唯一能够做出解答的就是历史。”亚顿面色平静的说道：“并不只是他们在做这些事情，深海之中的那艘大和号也同样在做。”

“企业号大人和圣人做这些我到可以理解，那艘大和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南达科他有些奇怪的问道。

“如果把深海舰娘视作一个独立的文明，抛开舰娘阵营不谈，那艘大和做这种事情也是理所当然的。”亚顿用更高的观察视角对南达科他说道。

“……”从没有用过这种视角观察这个世界的南达科他愣了一下。

就像没看到南达科他懵逼愣神的表情，亚顿把绕了一大圈的话题重新带回来说道：“既然你们会被本体的记忆影响，那么作为南达科他级南达科他号战列舰，你在舰娘的时候是怎么对待北卡罗来纳级战列舰华盛顿号的呢？”

“看见一艘打残一艘，现在是看到一艘击沉一艘！”南达科他说的现在，自然是她作为深海舰娘的现在了。

下意识的说出这句话后，南达科他似乎还觉得不够的接着说道：“就算被我击沉后变成深海了，我也会继续弄死她。”

“有想过面对最初代华盛顿的情况吗？”亚顿微笑着问道。

“她不是很早就变成古代栖姬了吗？可惜我在深海里找了很久都没找到她。”看来南达科他的确有过这个想法。

“不用再找了，她已经死了。”亚顿说道。

“死了？变成舰娘藏在某个战区里了吗？”南达科他疑问道，她完全没有想过亚顿说的这句话意味着那艘华盛顿已经彻底灰飞烟灭了。

“我的意思是说，真正意义上的死了。”亚顿对南达科他说道。

“真正意义上的？难道亚顿你杀了她？”南达科他奇怪道，只有这样，亚顿才会如此肯定的说道。

“实际上我杀死的只能说是她的残骸，她本来的意识早就消散了，嗯……虽然那艘大和号没有研究出如何彻底毁灭最初代舰娘的方法，但是她知道如何让一艘最初代舰娘消失。”亚顿对南达科他解释道。

“……亚顿你的意思是说，在法兰墓地里逼疯北方栖姬的怪物，就是最初代的华盛顿吗？”南达科他用了好一会才明白亚顿的话语是什么意思。

“嗯”亚顿点头表示南达科他猜的没错。

“为什么？”南达科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是在问什么。

“为了自由，这是那个残骸在被扭曲虚空湮灭留下的最后一丝残念。”亚顿开口说道。